張苻認同道:“確實應該試試,既然不小心流落在外,那就應該沒有官身,要不衙門早就有公文尋找了。科舉考的就是才學和精力,確實耽擱不得,老夫子顧慮的對。”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張苻等人也不好再多呆下去,就起身告辭。
只是在告辭之前,張苻特地問田仲要不要一起去參加今年府試和院試,田仲想了一下,他既然是案首,府試就可參加可不參加,與其浪費時間精力,還不如直接參加院試,就和幾人定下院試一起。
幾人又說明日送些賀禮來賀他中案首,田仲知道這是賠罪,客氣了幾句,就收下了,張苻一行人這才離開。
等幾人走後,田仲對王夫子行了一禮,道謝道:“多虧先生替晚輩解圍,要不今日只怕麻煩。”
王夫子摸著鬍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田仲,說道:“有麻煩的,只怕不是你,而是他們吧!”
說完,王夫子搖搖頭,掀簾子進了裡屋。
田仲身子一頓,低頭看著手裡那顆米粒,不由啞然。
這老先生,眼還挺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田二:也不知道怎麼得,看到有人在那瞎逼逼,我就想動手!
某人:這輩子除了篡位,我最自豪的事就是:某個傢伙和我吵架,他從來就沒贏過!
田二:呵呵,老子是吵不過你,可老子刀架你脖子上的時候,也沒見你敢逼逼!
第10章 救世三傑
因田仲中了案首,王家村狠狠熱鬧了幾日,不過再大的熱鬧隨著時間也會過去,沒幾天,王家村又恢復到原來的寧靜,村民繼續日升而出,日落而歸,忙時幹農活,閒時敲石頭。
而田仲,也從中縣試的喜悅中走出,投入到院試的緊張備考中。
院試,童試的最後一場,也是正式科舉的第一場,更是取得秀才功名,踏入讀書人行列的關鍵。
非秀才不足以稱讀書人,這幾乎是天下讀書人預設的規定。
因此得知田仲要考五月的院試,不僅王夫子,就連里正,都對此重視不已。
當然里正雖然重視,卻也只能幹看著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最後這幫田仲考院試的活,還是落到王夫子身上。
好在王夫子身為夫子,本就熱衷於傳業授道,又遇到田仲這樣的良才,更是欣喜不已,因此不但不覺得辛苦,反而幹勁十足,誓要讓田仲這個秀才出在他手裡。
這日,田仲正在王夫子的書房背書,就看到王夫子抱著一摞書氣喘吁吁的走進來。
田仲忙放下書,走過去,把書接了下來,然後又轉身擰了個溼布巾,遞給王夫子,調侃道:“您這是抱了什麼寶貝,弄的這一身大汗?”
王夫子接過布巾,隨手擦了擦,對田仲得意的說:“你小子還真說對了,這些書還真是寶貝,這是府學這次為了那些重考的印的內部書籍,老夫知道後,特地去府學找我那三弟要的。”
田仲聽的心中一暖,知道因為今年重考者眾多,王夫子定然是怕他輸在準備不足上,才想盡辦法透過人脈替他蒐集資料。
想到這,田仲對王夫子躬身行禮道:“勞先生費心了,晚輩感激不盡。”
“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王夫子連忙扶起田仲,笑著說:“不過是幫你搜些書籍,想讓你考的更順些,說實話,往年老夫倒是也想如此,只是村裡那幫孩子實在不爭氣,老夫那是有力氣都沒處用。”
說完,王夫子就拉著田仲走到那摞書旁,興奮的向田仲顯擺他剛從府學淘回來的這些書。
“看這本,這是近三年以來官府所有的小報,不愧是府學,就是家大業大,人手多,居然安排人每天專門去官府抄,還彙編成冊。”
“看這本,這本是李學政所做的所有文章詩詞,呵,居然連他當初考鄉試,會試殿試的文章都有,府學這幫人人脈還真是廣啊。對了,李學政是誰你知道吧,就是本省的提督學政,也是此次院試的主考官,所以田仲你無論如何也要把這本好好看看,最好能多揣測一下。”
………
“再來看看這本,這本整理的是前朝的庚辰變法,嗯,看這旁邊的註釋,肯定是府學的姓錢那傢伙寫的,這傢伙天天研究庚辰變法,天天給庚辰變法寫註釋,可能當年制定庚辰變法的那位都沒他想的多!”
田仲聽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王夫子自己也笑了,說:“你別覺得老夫瞎說,姓錢的那傢伙最愛咬文嚼字,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