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眾人頓時眼睛亮了,目光灼灼的看著這個玉墜。
“大當家的,這個玉墜……”幾個張家長輩眼紅的看著玉墜。
張會哪裡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直接說:“這個玉墜誰也不許亂打主意,回去本當家的就把它放祠堂裡。”
眾人不解的看著張會。
“你們能別光看眼前這點麼,咱們在京城給人家信武侯留個好印象,等回溫州,那些官員只要知道咱張家救過信武侯,誰不得給咱客客氣氣,咱再有這信物,以後誰不得敬咱張家三分,咱張家是走商的,有了信武侯這後臺,豈不是信武侯謝咱什麼都強。”張會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眾人雖然覺得張會說的有些道理,可仍覺得很是可惜,畢竟一個玉墜比起攀上信武侯府還是差了些,只不過張會是一家之主,素來有威望,而且當初下令救人的也是張會,眾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等到晚上,一個信武侯府的侍衛來客棧,特地問了張會李家有沒有賠錢,還給張會帶了一封信和一個匣子,說是他家侯爺的謝禮。等侍衛走後,張會拆開信一看,才知道這封信是給溫州刺史的,希望溫州刺史能照看一下張家,而匣子中,則裝了百兩黃金。
張家眾人大喜,對張會的遠見也心服口服起來。
第125章 請辭
文華殿
趙孟正手把手教著兒子如何批摺子; 大太監李安從外面捧著一份摺子進來。
“主子; 信武侯剛遞了一份摺子給吏部; 錢尚書把摺子轉呈到這了。”李安捧著摺子說道。
“田仲?他不是在家忙著看兒子麼?怎麼有空上摺子。”趙孟嘀咕了一句,伸手拿過摺子。
“尚書大人說這是信武侯請辭的摺子。”李安小聲說了一句。
趙孟拿摺子的手一頓。
翻開摺子; 裡面果然是田仲想要致仕; 趙孟看完,合上摺子,嘆了口氣。
其實從田仲之前借和談和公主有孕的事一直請假不回禮部; 趙孟就看出田仲有想退的心思,畢竟他想做的事都已經乾的差不多了,只是他還以為田仲會再拖一陣子,誰想到這麼幹脆的就給他來了個請辭的摺子。
趙孟放下手中的摺子; 對懷裡正學著批摺子的兒子說:“走,姜兒,父皇帶你去看小表弟去。”
小太子一聽去姑姑家看小表弟; 忙把手中的硃筆放下,把摺子合上,然後伸手拉著他父皇的手。
趙孟起身,拉著兒子朝信武侯府走去。
信武侯府
後院的大柳樹下,一張碩大的席子放在樹蔭中; 上面鋪著柔軟的被褥; 田仲躺在上面; 正陪著兒子玩。
“你倒是悠閒自在。”趙孟領著小太子過來; 看到的就是這一番景色。
田仲起身坐起來; “你怎麼來了?”
趙孟給小太子脫了鞋,小太子開心跑上去找正躺著的小田瑞玩去了。
“你真打算致仕?”趙孟也脫鞋坐了上去。
“你看到摺子了。”田仲把旁邊地上涼著的涼茶倒了兩杯,端過來。
“剛剛錢尚書轉呈給朕了。”趙孟接過茶,喝了一口。
“那老頭動作倒快,”田仲喝著茶說:“不致仕幹嘛,我現在該做的也都做了,再在朝堂上待著,他們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趙孟他也知道田仲現在的情況在朝中有些尷尬,信武侯是國侯之尊,位屬超品,只比親王差一點,田仲偏偏又不是朝中那些只掛頭銜領俸祿的襲爵勳貴,所以朝中大臣見了田仲,從身份上就矮一截,而田仲實職卻在他們之下,這些人面對田仲自然不可能自在。
“那你就打算年紀輕輕遠離朝堂?”
“反正我有爵位,不愁吃不愁穿,又有媳婦孩子,歇歇有什麼不好。”田仲不在意的說。
“你還真是……算了,不說你了,那你以後就這麼天天在家陪媳婦兒子玩?”
“陪媳婦孩子有什麼不好麼,以前天天忙的要死,想歇都擔心這擔心那的,如今終於有空了,幹嘛不好好歇歇,再說我在家也沒光閒著,”田仲從旁邊席子上拿了一本書扔給趙孟,“我打算有空先把這本書編完。”
趙孟接過書看了看,“這是你那本‘天書’,你還在寫?”
“自己挖的坑,不填不行啊!”田仲苦笑。
趙孟頓時笑了,“欽天監那些傢伙又找上門了?”
“不是‘又’,是一直,只不過之前我有事忙,沒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