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話沒能勸住展東風,他是一個極為認真的人,估計因為從小的糟遇,讓他也異常的敏感,不想師父師孃為難。
喬寶瑩送走這少年郎,她跟白九去了莫情的院子,今日要招呼這些女眷,她先把莫情和孩子接去,到時坐在一旁只管吃就是。
就憑著她是知州夫人的身份,招待這些女眷她也不用費勁。
待喬寶瑩幾人進來時,那些貴夫人原本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說事的,這會兒大傢伙的聲音譁然而止,都朝喬寶瑩看來,有不少人都朝她露出微笑,這些恭敬對待她的人,多是鞏方那一邊的人,自上次宴會後就投靠了蘇辰。
那些對她不熱絡的夫人,多是連衛中的人,她也不必對他們太過熱情。
在主座上坐好,喬寶瑩也沒有多話,先與各位夫人敬了一杯酒後,就跟旁邊一起坐著的莫情聊起了天,時不時她還逗弄一下孩子。
喬寶瑩對於吃飯沒有什麼興趣的,隨意吃了幾口,就逗孩子去了,正好莫情這會兒正是能吃的時候,也好給她囤出手來。
趙牧本來找了奶孃幫著帶孩子,可是莫情卻並沒有斷奶,反而打算自己餵奶到一歲。
莫情一邊啃著豬蹄和骨頭肉,一邊說道:“瑩兒,關於我餵奶的事,我婆母並不知道的,我勸趙牧將此事掩瞞了,在京城裡的權貴家裡,都不餵奶的。”
“為什麼?”
這一下做為現代人的喬寶瑩都有些搞不明白了,為何自己的孩子不能吃到親孃的奶?
莫情嘆了口氣,說道:“這是大戶人家的作派,先前婆母就問過我給孩子找奶孃的事,好在有個奶孃在身邊,她帶著孩子,奶由我來喂,卻不准她說出去的。”
這些大戶人家還當真規矩多,好在莫情跟著趙牧來了平江府,不受這個氣。
喬寶瑩見孩子睡得安穩,她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孩子的小臉頰,說道:“這孩子多可愛啊,不能吃自己親孃的奶,卻要吃別人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又不是親孃奶不足。”
兩人正聊著天,底下卻有無數雙眼睛偷瞥了好幾眼了,有貴夫人低語道:“蘇大人寵著妻子,可是這一位嫁給蘇大人這麼多年了,都沒能懷上孩子,如今看到趙將軍的夫人那孩子可愛,竟愛不釋手,看來也是極其盼著孩子的,所以人算不如天算,老天是公平的,她得到了蘇大人的寵愛又有什麼用,佔著蘇大人不能為蘇家綿延子嗣,也不知道蘇家的長輩可知道此事,就不說說這對小夫妻麼?”
另一位官夫人卻掩嘴笑了起來,說道:“你可知前朝有一個說話,若要迷住男人,從小就要將那麝香放入肚臍裡,如此便能保持苗條的身材,就像知州夫人這樣的,美是美,但是會影響身子,生不出孩子,指不定蘇大人還不知道此事。”
“當真有這樣的事?”
那官夫人點頭,很快這話在貴圈的夫人嘴中傳開,後來傳到喬寶瑩耳中時她都驚呆了,還能造出這樣的謠來。
前頭拜師宴很順利,後院還在吃著,前頭就傳來訊息,拜師宴禮成,蘇大人的開門弟子叫展東風,是吳江縣的一位窮秀才,但現在整個平江府再也無人敢喊他窮秀才,而是展公子。
喬寶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只是令她沒有想到是,這位臨時抱佛腳的小弟子,在拜師宴上出盡了風頭,這孩子學識的確不如這些有資源的風流才子們,但他嘴皮子不錯,揚長避短,不知為何原本是詩會對詩作賦的,卻變成了對民生的探討。
顯然話題是這聰明的傢伙拐歪了,展東風從小在莊戶人家長大,對民生這一塊自然比這些貴族子弟強,令喬寶瑩沒想到的是展東風居然提到了水域下方的水利工程。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片水域的輿圖畫了出來,記憶之好不用說,尤其是他說起這冶水之事,以及修堤壩的事,連哪一點修最好,並說出了理由,還說能惠利不少百姓農田,並預測平江府的良田增加百萬頃後,糧食的出產將翻倍,本來就有名的糧食出產地再一次創新高。
喬寶瑩開始懷疑蘇辰背後將此事透露給了小弟子,怕弟子拜師宴上被人問倒,才想出的計謀,還說什麼不讓她拆臺,給果他自己都那樣做了。
喬寶瑩送走這些貴夫人後,她便朝蘇辰的書房而去,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蘇辰與展東風正在討論那水利工程一事,兩人居然還能正常的討論下去,而且展東風的不少點子還讓蘇辰能停頓下來,並採納了他的意見。
莫非這個話題不是蘇辰告訴展東風的,而是他事先做好的功課,將自己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