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將之滅殺。
幾人來回又殺了片刻,始終僵持不下,見此情形,惟一那處一人獨守的陣腳中,一個闊面中年不由大喝一聲,疾聲道:
“厲峰子,你如今窮途未路。莫以為仗著血魔真影身,我們便真耐何不得你!上清碧宵神雷所費的那十年苦功,我們幾人也不是捨不得,只不過你卻要想好了,神雷一出。你這一世道基盡付流水,神魂俱滅之局,你若一心求取,貧道卻也不是非要用那新煉碧空劍送你兵解轉世”。
“師兄,何必與這魔頭多言!”另一個陣腳處道士聽聞此言,知道這位主事的師兄已然定了心意,連忙應聲道:“這厲峰子惡貫滿盈,本便當誅,師兄即便在師叔身前立意,特意為他取來碧空劍,可他既然估惡不逡,時至此時,仍舊冥頑不靈。卻是也怨不得我們出手狠毒”。
厲峰子在陣中尖笑幾聲,顯然對於這番告語並不心動,只是血身一展。凝出數道血魄神雷,徑直往那四周清光處轟去,只把那清光轟得動搖不已。
主陣的方凌峰見狀微嘆一聲,隨即厲喝一聲,道:
“兩個師弟,你們隨我準備上清碧宵神雷,誅滅此獠!”
此次,方凌峰帶著兩位師弟、四個弟子,費了許多功夫,才設計埋伏了厲峰子。
只是,那厲峰子橫行百十年,實再機靈古怪,縱然被那些旁門之士血肉迷了心智。可面對方凌峰幾人的陷阱,吃了大虧後,卻也得以爆裂陰魂血魔幡,拼著肉身不要。在爆裂中,趁機將一身血肉同化,煉成血魔真影身,逃離出來。
那血魔真影固然頗有神妙,在厲峰子摧動下,生生破了方凌峰幾人佈置下的件法,逃出生天。
可肉身對於未曾問鼎大道的修士來說,無論哪門哪派,都是極為重要。即便厲峰子師從星宿海另出蹊徑。魔功出奇,一身血魔真影身不懼大多數雷法劍光,可似厲峰子這般倉促間視去肉身的,其中諸多隱患不言自明,雖然神妙異常,可根底不穩。鬥法中,即便其血遁快捷無比,可卻始終擺脫不了方凌峰一行追擊。
也是方凌峰有備而幕,本身道行高出厲峰子一籌,又偏偏在這有心算無心之下,雷霆一擊,厲峰子無法,為求活命。卻也不得不只能借那陰魂血魔幡之氣,匆匆煉成此身。再思以後 似這般魔身,因早先功行不夠,臨事準備又無,是以放在星宿海中,卻也是個不得人重視之路,若是落到厲峰子師父手上。倒還有幾分大費周章,以思還原的可能。可若是落在了那星宿海一干同門手裡,怕是結果還不如兵解而亡。
只是厲峰子修道百餘年,心思堅定,雖然知道這血魔真影身不是正途,可機鋒所逼,卻也不得不行此道。不甘任那方凌峰擺佈。
一路鬥法中,終究是方凌峰有備而至,又有兩位功行精深的師弟相助。雖然幾經曲折,險些被那厲峰子逃遁。可最終卻還是憑著人多勢重。又早得先手,將他重新困於奄山之中,早先設定下的小清雲陣裡。
只是厲峰子冥頑不靈,即便明知眼拼死路一條,卻也始終頑抗,逼的方凌峰無法,也只能動了請出“上清碧宵神雷”的念頭。
上清碧宵神雷,論其凌厲之勢。卻是嶸山派諸般雷法之首,只論其發動底線,便要數到煉成元嬰以上的功行,而以方凌峰這般金丹大成的修士,不損上十餘年的苦功,傷了自家本命元魂,還真發動不起來即便眼前還有兩個功法一脈相承的師弟在,那損耗自身的壞處,也不見的能少受幾分。
這上清碧宵神雷一出,不要說厲峰子這般半調子的血魔真影身,即便是他師門裡正經煉成血魔真身的,功行相當於道門元嬰的魔頭親至,若敢託大硬接,也要弄出一身五癆七傷的回去 而以厲峰子這樣的火候。更是連那魔魂也留之不住,要直接化為元靈。損盡一世道基而亡。即便下幾世還有人接引入道,卻也與這一世修行再無關係,與平常俗人無異。
方凌峰施展此法,卻也是無奈之舉。血魔真影身太過玄奇,周身精氣血肉化為一道血光,介乎虛實之間。不要說像他這般功力的,即便是那些煉就元嬰的高手,面對這種存在。若是手上無幾樣純陽法寶,也難以將其剋制,只能擊傷,無法滅殺,若不用這上清碧宵神雷,便需得再用陣法禁制將其困殺,期間不知又要多出幾許變數。
“雷法先天出,天心銀河開。內運外感慮。先天符篆仙。召請雷部將,碧霄天雷,”
方凌峰與兩個師弟鼓盪真元。手掐印訣變幻,口呂喃喃而念,這嶸山秘法威力既大,以他們三人修為。若要運用自如,那自然便需有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