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杜宇看得分明。陰籬子卻也不是糊塗,是以他掃了杜宇一眼。便自冷笑道:“那又如何?那《太陰真經》雖然不是鬼道正經功法,可我如今轉了一劫,早對那一道關口瞭然如今,重新修來,自然如履平地,再無憂患!”
杜宇聽了這話,搖了搖頭,也不言語,只把手一指,飛出一道金色火光,直往陰籬子手裡落去。
陰籬子看這情形。略一遲疑,卻也不怕杜宇有何手段,徑自將那道火光接在手中,探出神念一察。不由臉色微變。
皺眉看了面無表情的杜守半晌。陰籬子輕嘆一聲,這才伸手一指,點出一道清色寶光,道:“這太陰滅法臺隨我渡劫,早受了損傷,既然有用,便需先行修補好才行!”
杜宇伸手一撈,將那清光收起,運神一察,便知陰籬子倒也是實誠人,不光將那太陰滅法臺傳來,還在其中順帶送來了相關祭煉運用之法。
杜宇將這太陰滅法臺一收。也不多言,便自又身鬼母告辭,揮出一道火光。將汪涵捲起,同駕起一道遁光,化身一道火光,轉眼而去。出了天離島。
遁光中,汪涵心神一定,看著杜宇臉色,連忙出言相詢。
“師父,怎麼回事?你要這太陰滅法臺幹什麼?”
杜宇臉色沉靜如冰,靜默半晌,方自喃喃道:“身外劫!果是身外劫特,,汪涵,此次一去,只為出那口氣,雖然未必有何兇險,可日後恐怕卻要大有干戈之起!我父母居所已然暴露,那撈山派雖然也是仙道正宗。可一但衝突起時,卻未必會守著什麼規矩 當今之勢 卻也只能先託付你,將我父母接至域外,以防萬一了!”
汪涵本來就是一頭霧水,此時再聽杜宇突如其來的話,心思更是惶惶。緊聲問道:
“師父,怎麼回事,身外劫?你祭煉第三重火焰,有身外劫降臨,莫不是又惹到了撈山派?怎麼回事,您不是回蒼山去尋那洞府嗎,怎麼突然就要祭煉第三重火了?而且那嶸山派素來與蒼山劍派有幾分交情,門下一眾弟子也大都是不理紛爭的性子,您怎麼又和他們鬧上了?怎麼便到了非得見生死,移尊長的地步?”
杜宇一身功法威力與詭異同在。這點別人不知,可汪涵又怎會不明,那《五火真經》雖然妙用無窮,讓杜宇修行至今不過七八年間,便能有如此修為,可說起其身外劫的兇險,卻也著實讓人心驚。
依著汪涵猜想,杜宇前兩次突破,都是事權從急,憑空出了許多兇險。是以,到了第三重《五火真經》時,還是在蒼山劍派護持下 靜心將那前兩重火焰煉至圓滿境界,再祭煉幾樣重寶後,至少總該先有了元神大成一般的修為,在五六年後。與蒼山劍派也打好關係了,再去煉化第三重火焰才對!
杜宇閉起雙眼,慘然一笑。道:“他人不知,你總該能猜出十之八九才對!那身外劫是天機引動,自然侵身,不管先前何等準備,都不得避免開來,我當時鬼迷心竅,一時不知為何。在那蒼山劍派裡煉成太陽真火。真火一成,天劫感應,便即明瞭我心意,因其無法憑空撼動蒼讓 劍派,劫波如流,應石而分,此處不行,自然便要應在可行之處,這一回,卻是應在了他們身上!“
第六十七章 收厲峰子
一輪皓月正自撒下清輝,一般無二的籠罩在這片山林中。
“厲峰子,你天魔未引,肉身已毀。縱然等到你師門人來救。恐怕來人一看你此生已然無望大道一除非你那坐死關的師父肯破關來援,否則來的你那些同門,恐怕即便救你出去,你之後也不過就是煉成護法魔神的命,比起救你出去,恐怕佔你便宜的惦思還要大些!到時候,日日受人驅使,神智時時昏昏,行動少是自由,再無出頭之想,比兵解轉世還要悽慘幾分,你可莫要後悔!”
奄山之中,多有懸崖峪壁,而在山中無數懸崖中的一處下,一道清蒙光華籠罩四周,光華廷展,直鋪開裡許方圓,略程三角之狀,那先,華三個角上,各立兩位道者,手持旗門,口誦真言。結成陣法,將其中一團亂躥血光困於清光之中。
這三角狀的旗門陣法顯然困敵有餘,滅殺不足,雖然將那陣中血影牢牢控住,可一時半會之中,想要將那血影煉化,卻是有心無力,只能憑著那佈陣處三個,修為高深的道士,一邊照應陣法,一邊施展劍光雷法,圍殺血影。
那血影來歷稀奇,不光來去倏忽。更兼有形無質之妙,許多雷法道術都不放在眼裡,又生就汙穢劍光之能。眼下雖然是身受重創之時,可論起妙用,卻也未有多大損傷,是以任那三個道士來回運轉,早準備了些剋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