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步走到雲鴻戩身旁,一腳踩在他背上,冷聲道:“說還是不說?”腳上用力,雲鴻戩頓覺呼吸緊促,體內劇痛無比。“滾開!”孟氏看到乖孫兒痛得五官幾乎變形,衝過去一把推開雲輕舞,怒道:“雲輕狂,你一個野。種,真以為有太子給你撐腰,就目無律法,為所欲為麼?”
雲輕舞定定地盯著她:“野。種?雲老夫人,這就是你身為皇家郡主的教養?”嗤笑一聲,她接道:“我知道了,雲老夫人是因為討厭我義父和舞兒妹妹,所以連我一併討厭上,哦,對了,準確些說,在雲老夫人眼裡,我義父也是野。種對不對?”
“你……你胡說什麼,我幾時……”
孟氏不知雲輕舞在給她下套,她只知此時此刻,她絕對不能承認雲輕舞之言。
沒給她往下說的機會,也沒看雲老太師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雲輕舞清越冷然的嗓音又揚起:“我胡說?我真的胡說麼?你敢對天起誓,我義父又是被人下毒,又是被人下禁術與你無關?你敢說你沒有因為嫉妒我義父的姨娘得雲老太師的寵,對她心生嫉恨,從而用腌臢手段取了她的命?”她是沒有證據證明老妖婆做了那些惡事,但這不妨礙她從其口中詐出真相。
呵呵!老妖婆看似鎮定,可神色間細微的變化,她還是清楚看在眼裡。
“被我說中了對吧?”果然是老妖婆作的惡,雲輕舞暗恨,言詞愈發犀利:“雲老夫人,你如此心狠手辣,雲老太師可知道?”說著,她眼角餘光往雲老太師身上瞥了眼,見其神色怔然,似是不大相信自己聽到的,她不由加把火:“你看我義父的姨娘不順眼,你嫉妒她,恨她得了雲老太師的寵愛,便在我義父行軍在外時,對他的姨娘出手,造成我義父的姨娘身患不治之症而亡的假象,終除去你的眼中釘肉中刺。”
“哦,不對,雲老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僅僅是我義父的姨娘,還包括我義父才對。”
“雲輕狂,你一個不知哪裡跑出來的野。種,休要血口噴人!”雲老夫人怒瞪著她,呵斥一句,而後將目光挪至雲老太師身上,神色變得緩和:“老爺,你別聽這不知所謂的東西亂說,妾身從未做過那等腌臢事。”
雲老太師深深地注視著她,並未言語。
“血口噴人?雲老太師難道就沒有做噩夢?害死我義父的姨娘不算,用手段對我義父接著出手,可是你沒想到我義父不僅沒死,而且身上的毒已被祛除,身上下的禁術也解了,於是你害怕,怕我義父查出他姨娘死的真相,怕我義父查出是誰下毒、下禁術害他……”
雲老夫人氣急敗壞道:“住嘴!”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早年做的事,會被一個黃口小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道出。
此刻,她即便不承認,但在場之人只怕都已懷疑是她為之。
該死的野。種,她一定要法子置其於死地!
雲輕舞從鼻孔裡哼了聲,道:“你今日不承認沒關係,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你的惡行昭然於世。我倒要天下人看看,堂堂皇家郡主,究竟有著怎樣一副偽善的嘴臉,有著怎樣一副蛇蠍心腸。”
言語到這,她的眸光挪回雲鴻戩身上:“像你這種不求上進,頑劣不堪,心胸狹窄的害蟲,真不該來到這世上。”伴音起,她伸出右手食指,運氣至指尖,立時,一道耀眼的白光躍然而出,宛若一柄泛著寒芒的利劍,往雲鴻戩招呼了過去。
頃刻間,雲輕狂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本就沾染不少血漬的衣袍,剎那間被鮮血浸透。
雲鴻戩蜷縮在地上來回打滾,他感覺自己正在被人凌遲。
“滋味好受嗎?”雲輕舞嘴角噙笑,晃動著食指,看著指尖迸出如利劍般的寒光,招呼著雲鴻戩的皮肉:“放心,我不會將你的肉削下來,我會讓它們掛在你的身上,等會我會給你上藥,待你傷口處的血止住,我會接著款待你。”
“雲公子,你想知道珂兒的下落,老夫這就幫你從戩兒口中問出,還請你不要再這麼折磨我那孫兒。”
孫子再不成器,那也是他的嫡親孫兒,他不能不管他,不能看著他就這麼被人活活折磨死。
聞雲老太師之言,雲輕舞收斂真氣,凝向他道:“那就有勞雲老太師了,不過,我這人可沒什麼耐性。”雲老太師看向雲鴻戩思量片刻,嘆了口氣,與她道:“放心,老夫這就問戩兒。” 雲鴻戩此時已痛得失去知覺,孟氏似是被眼前的一幕瞎蒙了,久不見回神,就那麼怔怔地站在原地,雙目驚恐地看著雲鴻戩。
“珂兒到底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