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來對‘敵’的兵器。
他的舞兒啊,是否知道,此時的她就似掌管天與地的女王,令人驚豔而震撼!
——不屈不撓,果決傲然。
能擁有這樣的她,只怕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
雲輕舞眸中神光愈發深沉凜然,玉心錚鳴連綿不絕:“我真不是他的對手麼?”雖尚未真正交手,可她顯然已知彼此實力如何,但她臉上卻不動聲色:“師尊,我和他雙修,修為都已達到無極境,為何他看似遠比我厲害?師尊,你對我失望嗎?”
宮衍指間的碧竹依舊紋絲不動,懸浮在竹海之上的身形亦是。
他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嘴角漾出的那絲笑容一直都在,然,那被他捏在指間的碧竹卻往前伸出些許。
碧竹上還帶著些許竹葉,那一片片竹葉無聲無息地飄落,片刻工夫,宮衍手中的那根碧竹就變得光禿禿。
雲輕舞美眸大睜,看著不知何時已攻至自己胸前兩米外的竹葉。
“哼!想我認輸,沒那麼容易!”暗道一句,她盯著那些個竹葉,玉心豁然刺出,立時錚鳴聲響徹天際。
襲向她的竹葉片片零落,宮衍眼裡染上自豪,只覺指間的碧竹抖得厲害。
四周圍仿若有股無形的力量,正以兇猛之勢撲向他。
錚鳴聲陣陣,玉心在雲輕舞手中似銀蛇飛舞,宮衍催動真氣至碧竹頂端,抬手刺出。
“轟轟轟!”連著三聲轟鳴響起,似晴天霹靂一般,在空中炸開。
“咔嚓!”
宮衍垂眸,只見指間碧竹斷了一截,嘴角動了動,他臉上露出驚訝,雲輕舞亦是。
她真心歎服:“厲害!厲害!我不如也!”男人的修為高深莫測,要想與其一較高低,自己仍需不懈努力。
“舞兒,我輸了。”宮衍笑容溫暖而柔和,提氣飄至某女身旁,跟著伸臂一攬,就將親親媳婦兒帶入懷中。雲輕舞臉兒漲紅:“是我輸了,從一開始我就輸了!”比試是她提出的,那她自然也輸得起:“真要我那麼喚你?”長睫輕顫,她低聲問。
“我當然想了,不過,也不急在一時。”宮衍笑著道。
雲輕舞的心頓時一軟,知道他是因為在乎她的感受,怕她難為情,所以才那麼一說。環住他的腰身,頭貼在他胸前,看著往後倒退的景緻,她輕聲道:“老公……”宮衍身子靈動,一會直接在空中連踏數步,一會腳點下面的樹梢,幾個起落,便飄出數十丈遠,當他聽到耳邊飄入的那一聲‘老公’時,身子一僵,差點直直從空中摔落。
“老公就是相公,以後就咱們兩個人時,我便喚你老公。”雲輕舞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揶揄道:“別太過激動,這要是摔下去,咱們即便不摔殘摔死,也會摔得呲牙咧嘴的。”
宮衍調整氣息,繼續飄向山洞,俊臉上的笑容如花綻放:“老公就是相公?那娘子該怎麼稱呼啊?”她那個時空肯定是喚相公為老公,真好,她發自心底接受了他,承認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老公。
“娘子可稱呼為老婆。”
雲輕舞許是心裡正甜蜜著呢,因此,並未細想宮衍後一句問話,繼而便錯過一個資訊。
——男人早已知曉她的秘密。
宮衍的輕功已達登峰造極之境,凌空起起落落,似落葉,飛花,甚是恣意隨性。
再說雪無痕和那位斷了一隻臂膀的長老,他們忍著傷口處傳來的劇痛,一鼓作氣逃出巫影谷,終於在半山腰上暫作停歇,好對傷口稍作處理,否則,就這麼失血,加劇痛,也會要了他們的命。
“文長老,你忍忍,我現在就給你包紮。”扯下一塊衣襬,雪無痕邊幫盤膝坐在地上調息的老者包紮傷口。
被他喚作文長老的老者,鬚髮花白,良久,收斂氣息,緩緩睜開眼,誠懇謝道:“謝宮主!”
雪無痕搖頭:“要說謝,也是我謝你和翟長勞,若不是你們二人相護,我恐怕已死在那少年劍下。”髮絲凌亂,目光黯淡,聲音嘶啞,這一刻的血幻宮宮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文長老望著巫影谷中燃起的沖天火光,壓下滿心的憤怒和恨意,氣息虛弱問:“宮主認識那位少年?”
沉默,雪無痕沉默好一會,搖搖頭,道:“我只是懷疑他是聞名天下的少年天才雲輕狂。”是你麼?可你遠在京城,又怎會突然出現在此?
“宮主的直覺向來不會有錯,既然宮主說那少年是雲輕狂,那麼他肯定就是。”文長老額上冷汗涔涔滴落,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