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葷話?有嗎?”
微微一笑,宮衍輕撫著她的額頭,滿心舒暢。
抬起頭,雲輕舞忽然道:“咱倆比一場吧?”
“比什麼?”宮衍不解。“比試武功啊,怎樣?答應不?”雲輕舞期待地看著他。
宮衍柔聲問:“你不睡會?”
“不了。”再有一個多時辰天就要亮了,返回山洞,怕是剛闔上眼沒多久,就又得睜開,與其這樣,倒不如兩人痛快比一場,也好看看自身修為到底如何。“有彩頭嗎?”宮衍嘴角噙笑,挑眉問。
“彩頭?”雲輕舞疑惑地看著他:“你是想說你贏了我,會有什麼獎勵?”
“沒錯。”宮衍笑著頷首。
雲輕舞丟給他個白眼:“你確定會打敗我?”
“不確定。”宮衍搖頭:“可是一般比試都設有彩頭,咱們自然不能例外。”
“你想要什麼彩頭?”雲輕舞想想也是,於是,出言問。
宮衍:“若果我險勝,你就喚我一聲相公。”
雲輕舞微愕:“就這麼簡單?”
宮衍點頭,道:“你呢,你想要什麼彩頭?”
“我沒想好,”雲輕舞摩挲著下巴思量,片刻後,她道:“這樣吧,如果我贏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別說一件,就是一千,一萬件事,只要是她說的,他都會答應。雲輕舞眼珠子轉了轉,微側著腦袋道:“暫時不知道,不過,你記著你今個有答應我就行。”
“好,我記著。”宮衍伸出手掌。
“啪!”雲輕舞跟他的手掌輕輕擊在一起,道:“不許反悔。”
宮衍微笑:“不反悔。”
兩人接連又三擊掌。
“舞兒,那件事絕對不能傷到你我之間的感情。”宮衍突然很嚴肅地道出一句。雲輕舞一怔,轉瞬笑道:“自然。”宮衍眸光寵溺,嘴角揚起一絲清雅的笑,道:“你先出手。”
雲輕舞表情嚴肅:“不許有所保留,咱們彼此就像仇人一般交手,能做到嗎?”
“點到為止。”宮衍會意,柔聲道出一句。
“嗯。”雲輕舞點頭。
宮衍雙手展開,立時騰空後飛數丈遠,待他落在一片竹林上空時,身形一動不動,手一翻,掌心立時亮出一柄長劍。
而云輕舞的玉心已握在手中,朝其攻來。
劍鋒沉靜,宛若一泓秋水,方一出手,就好似將周遭翠色吸納於一處,與凜然劍氣相融,繼而自劍鋒迸射而出,直逼向宮衍:“出劍!”她朝男人喝出一句。宮衍笑了,仿若渾然沒將她聚合了林木之氣的壓力當回事。
令人感到訝異的是,他如此淡然閒適,那兇猛襲來的劍氣似乎真的不存在了,不會對他造成絲毫影響。
換句話說,此刻的他,就如置身事外,超脫出雲輕舞的攻擊範圍內似的。
“你什麼意思?”見他突然收起手裡的軟劍,雲輕舞臉兒瞬間冰冷:“你是覺得我不配和你一戰嗎?”宮衍伸出手,微微催動真氣,一根與軟劍差不多長短的碧竹飛到了他手中:“我就用這個。”他笑容輕淺柔和,道:“男女力量懸殊,有半點可能傷到你,我都不會讓其發生。”
雲輕舞瞪大眼,磨牙道:“你竟然敢小看我,看我一會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宮衍但笑不語,手執那根碧竹,隨意地指向她。立時,絲絲縷縷碧氣化作流螢,隨他那一指四散而開。手中無劍,但劍意卻已展開,如熾烈灼目的陽光,將雲輕舞襲來的集林木之氣於一體的凜凜劍氣,全消散於無形。
同時,他自身也仿若迸發出燦爛奪目的光芒,帶著無比自信與霸氣,傲然立於竹海之上。
衣袂翻飛,墨髮飛揚,他似是與整座山融為了一體。
倘若雲輕舞的劍意是千變萬化的霧靄,那他的就是巍峨聳立的高山;倘若雲輕舞是天際上的雲朵,那他就是蒼茫廣闊的大地。霧靄和雲朵翻湧,巍峨高山和蒼茫大地卻巋然不動。兩人相距數丈遠,她持劍看著他,他手執碧竹注視著她,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望,誰都沒有說話。
慢慢的,雲輕舞的瞳孔逐漸收縮,眸中神光在眼底匯聚,深沉而凜然。
劍氣在她周圍流轉,凝結,愈來愈濃,愈來愈威猛。
驀地,玉心發出一陣錚鳴,如龍吟一般傳至四面八方。
宮衍俊美的臉上始終掛著寵溺的微笑,手中碧竹輕顫,隨意地捏在修長的指間,仿若它就只是一根碧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