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這就去看看您的藥。”話畢轉身不見。
見沈覓悠悠走過來,竇憲挺了挺身子,露出一抹笑,輕聲道:“阿覓,你喜歡送誰就送誰,我明天再來送一份就是了。”
沈覓一愣,這傢伙,今天是怎麼了,突然這麼好性子,葫蘆裡又是賣的什麼藥?
正疑惑著,見竇憲又扯出一抹笑,手一翻變出一把摺扇,搖啊搖,沈覓歪著腦袋打量他,莫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怎麼葫蘆也不是那葫蘆了?
“你今日來。。。。。。搖扇子的?”
竇憲臉一僵,“我是來尋藥的。”
“尋藥?”
沈覓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他一番,通身銀白色天絲錦袍,頭上白玉冠,渾身清冷的氣質,有些眼熟啊,若不看臉還真有點像薛澤。
“何病?”
竇憲咳了兩聲,笑眯眯看向她,“發熱,你給我把個脈。”
沈覓狐疑的看著他,手剛要去扶他的手腕卻中間拐了個彎,拿起石桌上一個梨子張口就啃。
竇憲剛要黑臉,卻聽沈覓道:“見過狼麼?”
“自然。”
“見過會笑的狼麼?”
“你敢奚落我。”
竇憲這才明白過來,伸手抓向沈覓手腕,卻不料一粒石子橫空飛來,正中虎口。
一個溫潤的聲音調侃道:“昨日洗了一套白衫,一夜之間不知所蹤,今日看到竇大人這身行頭,在下還當是。。。。。。”
沈覓撲哧一笑,竇憲徹底黑了臉。
一身藍衣錦袍的薛澤踏步而來,笑的一派雲淡風輕,拱手道:“滿城皆傳竇兄近日身子不適,今日一見,嘖嘖,果然不同於往日。”
竇憲目露冷光,“狗男——”女字硬生生憋了回去,手臂一晃拔劍而出。
薛澤早有防備,一個鷂子翻身躲過劍影,兩人在院中纏鬥,竇憲知道打不過薛澤,當著女人的面又不好把暗衛弄出來,走了十幾招一個翻身越出府外,隔空傳來一句咬牙切齒的——薛澤,你給我等著!
薛澤拍拍衣衫,輕笑著走進小亭,沈覓為他沏茶,問道:“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薛澤大笑出聲,道:“阿覓還是不要問的好。”
沈覓不依,非要聽。
薛澤只得將緣故道出,春園遣散眾侍妾動靜太大,如今滿城盡知竇憲不/舉,真是難為了一向風流瀟灑的竇家伯陵。
作者有話要說: 竇竇:我舉
大狐狸:不信
竇竇:真舉
大狐狸:切~不信~落~落~落~
竇竇:你站住!站住!我禿你的毛~
☆、田國舅大鬧中秋宴
這話傳到了太皇太后耳朵裡; 自然又是一番風波,再次找王太后說起竇憲與沈覓的親事,王太后也再次當一團軟硬不吃的棉花團。
雙方正角力之時,王藏兒駕鶴西行了。
這王臧兒是太后的親生母親,沈覓的外祖母,雖說沈覓與她之間沒什麼親情可言; 可畢竟是外祖母; 此時一走; 恰好給了王太后藉口; 身為小輩的沈覓此時不宜談婚論嫁,至少守孝一年。
守孝這理由哪裡也說得過去,太皇太后暗道王臧兒死的真不是時候;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當口。
幾場大雨過後有了秋意; 天氣終於不再那麼酷熱。
沈覓以守孝的藉口拒絕了一切邀請; 除了隔三差五去宮中陪陪母親便整日悶在府中。
饒是這樣也不得閒。
事情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竇嬰的嫡女竇宛嫁給了張太尉之子張博; 可這個張博整日裡病懨懨的; 連帶著兩歲多的兒子也病懨懨的,自小時常發熱咳嗽,吃飯比貓兒還吃得少。
這不; 連著高熱了三日,太醫方法用盡也不見效。
竇嬰心疼外孫,張太尉心疼孫兒,見太醫無法子; 一氣之下揚言燒了太醫院。
太醫令孫及無奈之下推薦了修成君:“若還有人能救治小兒,那便非修成君莫屬了。”
竇嬰拉不下老臉,張太尉也拉不下老臉,當年沒少在皇上面前貶斥人家不是?
心虛啊!
竇宛也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勁兒的哭啊哭,說跪也要把修成君的門跪開,竇憲外地辦差回來得知此事後便大包大攬了下來,帶著阿姐和侄兒前往修成君府邸。
壓根兒沒有竇宛想的那麼複雜!
侍衛通報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