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平妻?阿覓,嫂嫂倒是慧眼識珠,不過我還捨不得呢。”
沈覓看向她,好奇道:“你捨不得?捨不得什麼?”
李仲玉壞壞一笑,“自然捨不得你這顆珠子,你那日明明白白的拒絕了兄長,我就想著,你既然不喜我兄長,那乾脆隨我嫁入金家好了,咱倆做平妻,”眼看著沈覓臉色一變,李仲玉忙補充,“那個。。。。。。要不你做大,我做小,只要你陪著我就行。”
沈覓哭笑不得,一把糾起李仲玉的耳朵,“你這腦袋瓜子整天想什麼?你那嫁妝還沒繡完,兄長又被押,還有閒功夫來操心我的終身大事,還不趕緊去勸慰你母親。”
李仲玉好不容易掙脫出來,揉著耳朵,邊往外跑邊叨叨,“阿覓,我覺得挺好,你再考慮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 李仲玉還是很有想法的,要把沈覓拐去長安,作者君也覺得不錯哈
☆、冤家路窄再相遇
沈覓本想著從青州回來便回家去,還有幾天過年,本是闔家團聚的時候自己和阿遠在這裡總不大好。
誰料計劃不如變化快,這一鬧,此時走倒是不合適了。
救的那人究竟是個什麼身份,沈覓沒問,也沒打算知道,有很多事情不能好奇,知道多了反倒不如不知道。
他說他叫‘澤’,也未必吧。
人在江湖很多的不由己,這年頭,能好好活著實屬不易,善意的謊言她可以體諒,左右沒那麼大的好奇心。
只是。。。。。。
不知道會不會追究到自己身上,若是牽扯到了自己,那阿遠怎麼辦?阿爹怎麼辦?
但願李郡守能把李仲賢平安帶回來。
與郡守府的愁雲慘淡相反,太守府一片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黃太守很高興,不為別的,就為家裡供奉著竇憲這尊活菩薩。
菩薩笑一笑,太守十年少。
活菩薩說了,李仲賢通匪入獄的事要大肆宣揚,誰來看望都要事先報備,若是抓住那“匪”便是大功一件。
竇憲抓的匪就是魏其侯竇嬰要的匪,也是太后要的匪,可不能半點馬虎,所以李郡守怎麼可能把李仲賢帶回家?
還留著做餌呢。
不過看在李郡守多年恭敬且甚是“孝敬”的份兒上,黃太守給李仲賢收拾了個單間,且好吃好喝的待著。
成一稟報這些的時候竇憲正處理加急來的公文,筆稍稍停頓了一下,問道:“李仲賢還是那麼說的?”
“是,”成一回道,“主上,要不要使點手段?”
“他那樣的小白臉能知道些什麼,能當好餌便是有些用處了,長得倒是不錯,細皮嫩肉的打壞了可惜,餓他幾天再說。”
李仲賢昨日入獄,竇憲當即安排人審問他所知道的事情,問來問去,無非那幾句話:幾個月前去長安時相識於一家酒樓,至於出身、住所什麼的一無所知,除了名字‘鶴’。
鶴?他咋不是鳥?
竇憲沒指望從李仲賢這裡扒拉出什麼令人驚喜的線索,不是李仲賢不說實話,而是李仲賢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的,就連名字也如此。
若是那人死了便罷了,若是活著就得有人治傷,那幾日全青州城和周圍郡縣的醫館都嚴密監視,卻一無所獲,最大的可能便是那與郡守府私交甚好的沈家姑娘了。
其實這名字也確實是李仲賢瞎編的,生於官宦之家雖沒有見識過驚險的場面,但聽來的總是不少,比如“坦白從嚴,抗拒從寬”的道理。此時忐忑不安的李仲賢並不知道自己的腸胃要受些苦了,只盤算著如何混淆過去,莫要陷了自己還拖累了沈覓。
眼看著還有三天就是過年,郡守府的郎君還在太守府的牢獄裡待著,這年可沒法過了。
李郡守揹負著全郡守府的期望前往太守府,可惜沒能把兒子帶回來,只能日日借酒消愁。
李夫人已經從坐著哭變成躺著哭,女兒的嫁妝徹底扔一邊了。
至於翟氏原來便是躺著哭,現下還是躺著哭,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弱下去。
實心眼的李大姑娘也是愁雲滿面,想著既然不能把兄長帶回來,那麼替阿覓謀劃謀劃終身大事也好啊,是留在郡守府嫁給兄長好還是跟著自己去鎮北將軍府。。。。。。
不過,似乎阿覓都不樂意。
翟氏實在有些不爭氣,原本身子弱,如今思慮過甚晝夜難眠,連飯都吃不下幾口,沈覓看著乾著急,誰也不能代替翟氏吃飯睡覺生孩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