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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阿遠抬頭微笑,“嗯,我有阿姐,無論何時,我都是阿姐的弟弟,最親最親的弟弟。”

進了正廳,張公倒是沒提剛才那話茬,只和沈覓說著自己的病症,張夫人打量著坐在一旁的阿遠,卻也沒再問什麼。

沈覓仔細的診了脈,詳細的詢問了平日裡的症狀,判斷是心疾,最受不得刺激的一種病。

一旁的張演說道:“父親原本身子骨不錯,幾年前去北地做一筆買賣,不料路過青州時遇到破城而入的匈奴人,不慎丟失了我的幼弟,家父深受刺激,從此患上了心疾的毛病,這些年我們不停地到處尋找,卻總是無功而返,家父的心疾因此也越來越嚴重了。”

沈覓心中一顫,阿遠可不就是匈奴人破城的時候撿到的麼!

“敢問張公,那丟失的孩子幾歲?”

張公一聽大兒子說到這個,不由得湧上眼淚,顫悠悠的伸出手比劃著,“五歲整,孩子外祖一家住在青州北地,那時我正好去談生意,便一家人同時趕往青州,順路看望孩子外祖一家,那日是他五歲的生辰,我帶他去街上買些小玩意兒,可誰知遇上了破城的匈奴人,那些天殺的賊人衝進來見人就殺,掠人掠畜生,滿城哀嚎啊,我的後背被匈奴人砍了一刀,當即昏厥了過去,被當成死人抬到了義莊,義莊那時已經塞不下了,我被擱在了院中,後來被人發現還沒死透,抬回去治了一個多月才醒過來,可。。。。。。可是,可憐我那幼子,已經不見了,如今也不知是否還在世上,我心裡悔啊,不該那日帶他出門去,可這些年,心裡總有個念想,覺得他還活著,於是到處去找,可一次次都是失望啊。”

沈覓看向旁邊的阿遠,見他低著頭,雙手緊握成拳,微微發抖,便又問道:“張公可還曾急著那日孩子穿什麼衣服,身上可有什麼物件?”

那張夫人見沈覓對此事如此上心,想來定是有緣故,急道:“穿的是件綠色衣衫,那是我為他親手縫製的,脖子上戴著一支金項圈,項圈上刻著百個不同的福字,是孩子外祖那日特意給他戴上的,為的便是遇難成祥,福氣隨身。”

沈覓略一思量,“那,孩子身上可有胎記?”

張夫人抹了把淚,連連點頭,“有,有,背上有塊胎記,紅色的。”

阿遠猛地抬頭看向張夫人,眼中的淚水禁不住的淌下來。

沈覓見狀,說道:“八年前,我與父親路過青州北地,在匈奴人的鐵蹄下有幸逃過一劫,那時的慘相至今仍歷歷在目,阿遠便是那時遇見的,小小的一個人兒坐在混亂的街道上,身著深綠色衣衫,不過脖子上不曾見過項圈,想必混亂中丟失或者被人拿走也是有可能的,”看著阿遠道,“阿遠,你把背上的胎記給張公和夫人看看,看看是否是一樣的。”

張夫人已經忍不住,猛地撲上去抱住阿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是我的阿言麼,是我的阿言麼,適才一見你就覺得像,同你大哥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自小你兄弟倆就長得相像,給母親看看,看看,”張夫人一邊哭著,一邊掀起阿遠後背上的衣袍,露出那塊紅色胎記,伸手摩挲著,“是我的阿言,沒錯的,是我的阿言,是我的阿言回來了。”

阿遠這才回抱住張夫人,口中喃喃道:“母親,你是我的母親,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樣的夢我做過好多次,每次一醒來母親就不見了,我怕,怕的很。”

張公和張演也上前抱住這娘倆痛哭。

沈覓淚腺向來不高,看著阿遠一家團聚,自己早就在一旁感動的落淚。

作者有話要說: 小澤:我什麼時候出來?種的魚都收穫兩撥了

竇竇:我什麼時候出來?一肚子壞水憋的肚肚疼

作者君:大狐狸和大尾巴狼靠後哈,先讓我大覓覓上

☆、準備訪故友

團聚是喜事; 張家夫婦盼了多少年,今日一看小兒子不但活在世上,還這般一表人才人見人愛,自然百感交集,感謝沈家父女這些年的付出。

晚上府裡家宴,張夫人親自下廚。

一來迎張府二郎君回家; 二來感謝沈覓撫育之恩; 待沈父歸來之時; 定然還要再宴請一番。

席間歡聲笑語; 眾人彷彿活在夢裡一般,不敢相信是真的,張公說起這些年尋子不易; 受過的難為,多少次午夜夢迴驚醒; 再看看阿遠如今好好的就在眼前; 一時喜淚漣漣; 拉著張夫人和張演要給沈覓行大禮感謝; 若非沈家父女收養阿遠,自己至死不能瞑目。

沈覓哪裡能受這大禮,連忙上前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