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一甩頭:“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李想清清嗓子:“那你可說岔了,羅教官可也是男的啊……”
柳笙無限鄙視之,上上下下用白眼看了李想半天:“你那小破眼神吧,羅教官那根本不是人,就是個訓練機器。”說起羅教官,柳笙真是一肚子的苦水,倒在床鋪上大喊胳膊酸,腿疼,又開始哀嚎起來。
李想不理柳笙的每天一嚎,轉頭看看宿舍,心裡還是很慶幸的,本來以為是十二人大宿舍,上下鋪那種,雖然也挺熱鬧,但她實在是懶得處理宿舍人際關係,以前高中大學就真沒少處理過,煩,現在好,本來就是四個人的宿舍,有一個聽說沒來報到,又有一個是別的班的,不高興耍大小姐脾氣,硬要調去一個班的宿舍,也走了,居然只剩下柳笙和李想兩個,也挺好。雖然她也知道學校估計不會浪費資源還是會調人過來,那至少能清淨會。
還真被柳笙給料對了,羅教官隔天就立刻發話了,說了一大串,意思就是在軍姿軍容上能趕超那邊的男生就好,還是要術業有專攻,爭取在最後一天的檢閱式上面贏過其他班,甚至還要贏了自己班的男生。
看著羅教官閃著精光的眼睛,李想一歪頭,反正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她裝病人裝地挺快活。
“有什麼文藝委員那樣的同學嗎?負責這個事嘛。”羅教官話音剛落,頓時所有女生都鴉雀無聲。
柳笙卻咋呼起來:“文藝委員有啊,李想。班主任親自任命的。”
李想在心裡大聲喊冤,要不是那天報名的那個老師就是她的班主任,說什麼她讓他印象深刻,又問李想學過什麼,李想支吾著回答了幾句上過幾天少年宮寫作興趣班,那個老師姓楊,教高一語文,還教高二英語,和高二(3)班班長丘明更是關係不錯,要不哪能拉丘明幫忙呢?
一聽就明白了,哦,是不是還發表過文章啊?好,是個文藝委員的好苗子。
李想那時候只當戲言聽,再說這職責也歸地不對,再怎麼也只能算個組織委員吧……她也不大記得清高中時候的行政屬性規劃了……
現在可好,李想一抬頭,齊刷刷的38雙目光手電筒一樣,向她聚焦過來。她苦笑,她懂,重擔誰先抗?誰討班主任的好誰先扛唄。
“教官,我是真沒搞……”說了一半被羅教官給截了:“軍人的天職是什麼?第一堂課就給你們說了。說,是什麼!”
“服從。”李想被他大聲一嚇,也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是服從!”
就這麼一句話,這擔子可算撂到了自己的肩頭上,李想扯開臉皮,對著柳笙的笑容分外“燦爛”,小樣,就是看不過去人家過得比她好!
這時候訓練場地的最東邊傳來了嘹亮而高亢的悠揚女聲,唱的正是《軍中綠花》,一群休息了的男生也都在哪兒替那個女生鼓掌,李想她們的眼光也都移了過去,還以為拉歌都是吼出來的,這麼有藝術水準的歌聲倒也難得一聞。
柳笙推推她:“怎麼樣,有壓迫感吧?高一(4)班的,叫方草,可是個大美人,歌又好,舞又棒,有壓力吧?”
李想一揚眉毛,柳笙摸了摸鼻尖,又灰溜溜地縮了回去。
李想來到高中的第一場自衛反擊戰就這麼打響了。
“報告首長!藍軍演出曲目為《黃河大合唱》,已經開始演練,據情報人員聲稱,已經到達了聞者澎湃,聽者流淚的地步。”
“報告首長!我紅軍所有人員的詳細資料,有文藝細胞的專題報告和諮詢問答在這裡,請閱。”
李想揮了揮手,拉了拉領口:“柳笙,我說行了啊,我還真是被欺負的命,你說說,會彈鋼琴會跳芭蕾,還會彈琵琶有個屁用!還有個會寫毛筆字的,可真是了不起。”感情這個x中還真是個千金少爺聚集地貴族學校,這都是些什麼特長愛好啊?抓頭髮無語啊她。
柳笙也累地汗流浹背,在椅子上直喘粗氣:“告訴你這都不容易了啊,這都是有特長有愛好的,還有一堆真正的千金小姐呢。”累死了,白天訓練,晚上又要搞這個,那個“羅卜頭”只差在她脖子上掛個狗圈,把她當軍犬掃雷衝鋒去了。
李想揉掉一張白紙,手在頭上撓啊撓:“媽呀,我終於知道奧運會的時候老謀子是個什麼感覺了。”這真不是誇張,總策劃,總監製,總導演,這麼二十個女生,又沒個會唱歌的,這可怎麼搞?
《軍中綠花》?《我是一個兵》?《打靶歸來》?李想又一個個地劃掉,搞合唱怎麼可能搞得過據說母親是文工團的方草?方草,這名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