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不屑的瞥了一眼,抬了抬自己尖尖的下巴。
司馬驍翊挑了挑斜飛入鬢的劍眉,勾了勾菲薄的嘴唇,漾起一個令人炫目的笑意,只覺得柳清菡這個樣子嬌憨可人的緊,偏偏她自以為自己很有氣勢,其實她的嗓音軟糯,怎麼生氣都要一股撒嬌的味道。不過他就算她再如何令人心軟,他都不打算放縱她。
今天他讓暗衛把她這幾天的行程,大大小小的事情,各種細節一一羅列,一絲不落的看完柳清菡乾的事情,司馬驍翊的俊臉頓時黑了,覺得自己處罰的輕了,一個女兒家怎麼能去馬場騎馬,馬場全是一些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的,一想到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司馬驍翊心裡一陣怒火燒起,真是不成體統!看到柳清菡差點墜馬更是臉色黑的跟鍋底灰似的。
當場他撩開衣襬坐下,突然摟住柳清菡的腰身,直接把她面朝下趴伏在他膝蓋上,撩起她的裙襬,啪的幾下手掌就落在她屁股上。
柳清菡被司馬驍翊的動作嚇蒙了,說好的道歉呢?又是震驚司馬驍翊沒臉沒皮又是羞恥,這根本是長輩父母教訓熊孩子的姿態。
反正司馬驍翊教訓完,泠然和荷雨就聽見屋子裡一頓噼裡啪啦的瓷器破碎的聲音,然後就聽見一陣響亮的怒罵聲,你這個混蛋!我要跟你和離!
泠然和荷雨面面相覷,怎麼好好的,吵起架來了,正當她們思考要不要進去幫忙,摔瓷器的聲音,夫人的怒罵聲全部被床架吱吱呀呀要散架了的聲音蓋住了,聽得她們耳根子通紅的退下了。
……
蔣春兒過來跟柳清菡告別,拉著蔣璟程給柳清菡磕了還幾個頭,柳清菡想要拉她起來,不過看到她臉上的鄭重之色,柳清菡微微一怔,也就讓她磕完了頭。
“你做好決定了?真的要去?”柳清菡詢問一句。
蔣春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昨天出去碰見侯爺了。他跟我解釋了,之前驅趕的事情都是誤會。他還是當年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要是她眼睛裡少些惆悵只怕更有可信度。
柳清菡抱起蔣璟程坐在她腿上,摸了摸他白嫩的小臉,半響才抬起頭來笑著說道:“我之前都是給太后娘娘講故事,這一回沒什麼好送給你的,也講個故事給你聽。”柳清菡講的是歷史上有名的一介布衣韓信忍受胯下之辱最後成為一代梟雄的人物。
蔣春兒聽得怔怔的,等聽完了,眼眸淚光閃閃的,不過她算是個極為內斂的人,又笑了笑,把眼裡的淚意收了回去,她何嘗不知道這一趟回去,等待她的是什麼,不過就算再艱難她也要回去,她還怕柳清菡挽留她,想了好幾晚上,才終於下定決心過來跟柳清菡告辭。
“你們什麼時候走?”柳清菡問了一句。
“明天會有人來接我們。”蔣春兒說道。
“那你臨走之前,我送你一件禮物。”柳清菡笑了笑說道。示意泠然呈上來。
泠然捧著一個匣子。
蔣春兒還以為是金銀珠寶的錢財,立馬搖頭擺手說道:“春兒受不起,更何況,我進了府,要這些做什麼,又不愁吃穿的。”
柳清菡一看她就知道她想歪了,開玩笑道:“我可捨不得送你銀子,你聽沒有聽過我的綽號,叫做貔貅,只進不出。”
蔣春兒登時笑出聲來,無奈搖了搖頭。
柳清菡開啟了匣子,對著蔣春兒。蔣春兒呆愣看著這些禮物,一時回不過神來。
柳清菡並不管蔣春兒什麼表情,詢問蔣璟程道:“想不想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再沒有那種異樣的眼光?”
蔣璟程不住點著小腦袋,睜著淡紅色的眼睛問道:“真的可以嗎?”旁人覺得妖異嚇人,柳清菡到是覺得他的眼睛跟紅寶石似的漂亮。認真跟他對視捏了捏他的小臉說道:“當然可以啦,你要不要試一試,不過記住一點,你遮住自己不同,不是因為低賤,正是因為珍貴,更是其他的人不配看見,懂?”
蔣璟程聽得懵懵懂懂的,不過還是深深刻在心裡。
柳清菡一件一件拿出匣子裡的一頂能夠亂真的假髮,還有黑色長睫毛,給蔣璟程一件一件仔細的戴上,黑色的頭髮,眉毛被炭筆畫成黑色,就連白色的睫毛都用黑色的睫毛抵住,除了淡紅色的眼睛和蒼白的面板,猛然一眼看上去就跟一個正常的小孩似的。
蔣春兒一直知道柳清菡的本事,但是還是大大的震驚了,捂住嘴巴,眼眸瞪大,一旁的泠然和荷雨也是被蔣璟程的巨大改變稀奇不已。
“好了,因為時間太趕了,我也只能做到這樣。”柳清菡一副很嫌棄自己的粗糙成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