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操心的命!”英親王妃揉揉額頭,“我就是怕他們兩個再互相傷了自己。”
“即便是互相傷了,你也幫不上忙。”英親王道。
英親王妃擺擺手,“算了算了,不管了不管了。”
“今日不回來,也許明日就回來了。睡吧。”英親王拍拍英親王妃。
英親王妃點點頭。
可是轉日,秦錚依舊沒有帶謝芳華回府,依舊不知所蹤。
新皇登基第二日,並沒有早朝。
群臣都等在金殿內,小泉子來公佈今日免朝的訊息時,左相一把拉住他,小心地問詢皇上如何了。
小泉子嘆了口氣,小聲說,“皇上昨日一直將自己關在御書房,今日還在御書房沒出來。”
左相大驚,“那怎麼行?皇上可別出事兒!”
小泉子搖搖頭,“相爺放心吧,奴才自小就陪在皇上身邊,皇上需要自己安靜兩日。”
左相聞言鬆了一口氣,囑咐道,“一定要仔細小心地照看皇上。”
小泉子點了點頭。
既然無早朝,群臣只能散了,各自前往各自的職位應卯。
一連三日,秦錚依舊帶著謝芳華音訊全無。
英親王妃怎麼也坐不住了,正要調動全府的人都出去找,青巖出現在英親王府,對英親王妃送回了秦錚的口信,告訴英親王妃放心,他和謝芳華一切都好,該回府時自己會回府。
英親王妃總算放下了心,剛要對青巖詢問,青巖已經又離開了英親王府,沒了影。
英親王妃無奈,氣道,“真是主僕一個德行!連句多餘的話也不說。”
春蘭寬慰道,“王妃這回大可放心了,小王爺說安好,就一定是安好。”
英親王妃點點頭,“也是,他這回從皇宮一意孤行帶出了華丫頭,不得她同意,兩個人是該找個地方,避開喧囂,好好的談談。”
春蘭點點頭,“一準是這個理兒,咱們小王爺聰明著呢。”
英親王妃頓時笑了,嗔了春蘭一眼,“不愧是你看著他長大的,最會誇他。”
春蘭也忍不住笑了。
英親王府一掃陰雲,招回在外尋找的人,總算有了些生機。
三日後,秦鈺上了早朝。
群臣分兩對站列,無一人缺席。待秦鈺上朝後,都偷偷抬眼小心地看皇上的臉色。發現皇上三日不見,比登基那日憔悴了許多,但好在面色如常,一如既往溫潤平和,再不見那日風暴,齊齊鬆了一口氣。
君臣議事,在新皇登基三日免朝後,才在今日徹底地拉開了新一代朝堂的篇章。
李沐清和燕亭散了朝後,相邀去了茶樓。
這間茶樓隱秘,二人可以不避諱地說話。
燕亭納悶地揣測,對李沐清詢問,“你說秦錚將芳華帶去了哪裡?怎麼半點兒蹤跡都尋不著?連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會是哪裡呢?”
李沐清搖搖頭,“他根本就不想讓人找到,他不想讓人找到的地方,多少人也找不到。”
“真是奇了怪了。從小到大,這麼些年,我們都與他白是兄弟了。”燕亭道,“不知道他還有多少窟穴藏得隱秘。”
李沐清失笑,“是兄弟未必事事都告知,你當年若是不藏著對芳華的心事兒,早些告知他,他早一棒子給你打死在胎中了,也不至於你後來情殤遠走。”
“哪壺不開提哪壺!”燕亭抬腳踹了李沐清一腳。
李沐清閃得快,只被他掃到了一個邊角,笑問,“難道我說錯了?”
燕亭想了想,好笑,“也對!他喜歡的人,我只要一有苗頭,定然被他掐滅。”話落,他更是好笑,“不過我隱約知道他對芳華的心思,畢竟他比我那時候跑忠勇侯府跑的勤快,只要子歸兄稍微有點兒不適,他一準把孫太醫給揪去,就是那時候,我才敏銳地察覺,不敢告訴他吧。”
“可惜了孫太醫!”李沐清道。
“是啊,沒想到被人殺了。”燕亭嘆了口氣,“如今京中沒什麼好太醫了。”
“還有刑部的韓大人,也是可惜了。”李沐清又道。
。
“離京這麼長時間,真是錯過了好多事情。”燕亭忽然又道,“你說,秦錚不會真的惱了芳華,將她如何吧?”
“你倒是操心!”李沐清失笑,“你放心,他捨不得。”
燕亭眨眨眼睛,一拍大腿,“也對!他就是紙老虎,對寵在心尖上的人,自然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