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兩盞茶後,臨安城府
兩盞茶後,臨安城府臺和縣衙各官員都陸續匆匆地到了議事廳。
半日後,言宸又進了秦鈺的房間,當看到他眉心處和胳膊隱隱露出黑色,微微抿唇。
秦鈺已經醒來,看著他尋問,“我這是染了瘟疫的徵兆?”
言宸點點頭。
秦鈺看著手臂,抿了抿唇,忽然輕笑,“看來真是要殺我。”
言語不語。
秦鈺招呼他落座,神色如常地敘話,“你說,從旁觀人的角度看,南秦沒了我,誰還能繼承江山基業?”
言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除了八皇子,諸皇子皆無能。不過八皇子年紀小,不堪大任,南秦如今的形勢等不及他磨練長大。”
秦鈺頷首,“既然皇子無能,那宗室呢?”
言宸挑眉。
“比如秦錚?”秦鈺看著他。
言宸點點頭,不帶情緒地道,“南秦宗室子嗣裡,秦錚算是出類拔萃的一人,無人能出其右。”頓了頓,補充道,“但是也要看他是否想要江山皇位。”
秦鈺忽然大笑。
言宸看著他,不再說話。
秦鈺笑了片刻,收起笑意,搖頭道,“他即便不想要江山,也不會棄南秦江山於不顧。”頓了頓,他似是帶有什麼情緒地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這一點,明明對皇位不屑一顧,卻偏偏還要守護著它不讓它毀,明明討厭英親王府的出身,卻偏偏做著太后和大伯父期望他肩負起責任的事兒,明明不喜我裝模作樣守著規矩,他卻遇到大事兒時比誰都規矩。從小到大,外人看其表,我看其裡。越看越討人厭惡不喜。”
言宸聞言不置可否,不予置評。
“我身為皇子,做著皇子該做的事兒,他不是皇子,卻也做著我該做的事兒。你說,我可能會喜歡他?”秦鈺話落,見言宸還不語,忽然似笑非笑地道,“據說小國舅多年在外,遠離北齊和玉家,但是玉家的權利卻被你暗中掌控。以小國舅之能,明明喜歡芳華,為何不力求一爭?”
言宸忽然站起身,冷下臉道,“太子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染上的瘟疫吧,若是明日一早沒有解藥,你就需要臥榻,口不能言,耳不能聽,如那些染了瘟疫的人一樣,不救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