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華點點頭,和英親王妃一起邁步。
一行人離開了這裡。
法佛寺主持看到一行人離開,想要開口喊,想了想,又住了口,回身對普雲大師道,“師叔,我真覺得沒底啊!忠勇侯府的芳華小姐說一個時辰會下雨。這……能下得了雨嗎?您看看,除了這北方一片天空被火染紅了之外,南方那一片天空多少的日頭啊。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老衲鑽營大半生占卜、星象,占卜還能說十拿九穩,悟到了些成就。但是這星象嘛!卻是變化萬千,怎樣也不得其門。”普雲大師嘆道,“如今沒有別的辦法,我們也只能相信芳華小姐了。”
法佛寺主持聞言也無奈地點點頭。
上千名僧人排開了長線,圍著這一口大井的井邊打水,有人負責打,有人負責潑。如今不必再去提著滅火,到底是比滅火輕鬆許多。不多時,這一處地方便因潑水太多匯成了一片河。
大火吞滅了秦錚、謝芳華住的東跨院和英親王妃住的西跨院後,又開始吞沒林太妃、八皇子住的院子,緊接著,吞併謝氏六房老太太和謝惜住的院子,逐漸向右相夫人和李沐清住的院子蔓延。
半個時辰後,李沐清提了一個僧人回到了這一處地方,當看到眾僧人在潑水,他愣了一下,隨即看向瘋狂蔓延的大火,便了然了這樣做的目的,踩著石板來到普雲大師和法佛寺主持面前,將那和尚的腦袋板正,對二人問,“兩位大師,可認識這個僧人?”
“無忘?”法佛寺主持驚異地看了李沐清手裡提著的人一眼,失聲喊道。
普雲大師雖然沒失聲,但面色也露出驚色。
“我見過無忘大師兩次,怕認錯,便特意地提人過來給您二人辨認。”李沐清嘆了口氣,“果然是無忘大師。”
“他……這是做了什麼?”法佛寺主持的手有點兒抖。
“他和一個與他年歲差不多的僧人從東跨院正屋破床而出,意圖刺殺秦錚兄。我正巧及時趕到,那兩個人見我去了,大約是怕被我認出,意圖撤退離開,我追了去。只拿住了這一個僧人,那個跑掉了。”李沐清解釋。
“這……怎麼會?”法佛寺主持上前摸了摸那僧人的臉,臉上並無易容之物。他仍舊有些不敢置信,回頭看向普雲大師,“師叔,您看,他……”
“的確是無忘無疑!”普雲大師道,“他的兩個耳後都有一顆黑痣。”
法佛寺主持也看到了垂著腦袋的僧人,他的兩個耳後的確都有一顆黑痣。一般人耳後長一顆黑痣實屬尋常,長兩顆對稱的黑痣就比較稀缺了。
“他在寺院待了十年了吧?一直本分,如今為何要刺殺錚二公子?”法佛寺主持不解。
“如今他死了,只能稍後等大火熄滅了,再查清楚原因了。”普雲大師道。
“李公子,那個逃跑的僧人你可看到了面相?”法佛寺主持問向李沐清。
李沐清點點頭,“稍後大火停了,我就去畫出畫像來。”
法佛寺主持點點頭,心中頓時憂愁起來,法佛寺一直以來門規森嚴,普雲大師不再理會寺院之事,一心看守藏經閣後,他治理下,寺院從未出現簍子。可是,今日竟然莫名其妙起了大火,而且有人同時刺殺了英親王妃、芳華小姐、錚二公子這三人,且是寺院的和尚參與其中,還都被人抓了個正著。無論這場大火能不能熄止,法佛寺今日之後都將捲入麻煩之中。
普雲大師道了聲,“阿彌陀佛!李公子,剛剛不久前,英親王妃和芳華小姐、錚二公子都去了前山了。你也去吧!還有半個時辰,老衲和主持在這裡堅持半個時辰,若真如錚二公子所說到時會風亭,真如芳華小姐說到時候會有一場春雨。那麼,這法佛寺千載基業也就保住了。否則,千載基業一毀,我二人只能自刎以謝佛祖了。”
李沐清一怔,抬眼看了看天色,“他們說半個時辰後會風停有雨?”
“他們走了半個時辰了。半個時辰之前說的。”法佛寺主持道。
李沐清點點頭,笑了一下,“我竟看不出這天像是有雨的樣子,沒想到他們都會觀星雲圖。這倒是另外吃驚了。”
“老衲也是吃驚的!”法佛寺主持道。
“既然如此,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兩位大師再讓眾僧人堅持半個時辰吧!我帶著這無忘大師去找他們。”李沐清道。
普雲大師和法佛寺主持齊齊點了點頭。
李沐清提著那僧人的屍首離開了此處。
秦錚、謝芳華、英親王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