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是用來防身的。
謝芳華點點頭,接過匕首,上前走了一步,靠近那和尚,忽然想起什麼,又停住腳步,眸光掃了一眼四周,眾人都看著她,她將匕首遞給秦錚,“你將他的胸膛劃開。”
秦錚接過匕首,對她挑眉。
“這麼多年,為了治好我自己的病,我鑽研過不少醫書。記得從一本古書上看過一種毒。那種毒來自外域。說是毒,其實是盅。就是在人身體以血供養的一種特殊的蟲子。當服了藥引之後,盅即發作,餐食人心而使人致死。”謝芳華緩緩解釋,“我看這個僧人中的像是這種盅。不過需要你挖開他心口看看。”
眾人聞言都面色一變,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毒盅,一時間難以置信。
尤其是林太妃,她的臉當即白了,立即道,“芳華小姐,這是佛門聖地,萬一你說的不確實,這樣剖胸看心不太好吧!褻瀆佛祖啊!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嗎?死者為大。”
謝芳華聞言看向林太妃,平靜地道,“這種毒盅想要檢查是與否,除了剖胸看心沒有別的辦法。”話落,她笑了笑,“當然,這裡是佛門聖地,但即便是佛門聖地,就真正地乾淨嗎?若是真乾淨的話,這個和尚又怎麼會去刺殺秦錚?又怎麼會被李公子抓住服毒而死?佛門不是乾淨,只不過是清靜而已。”
林太妃啞口,一時間無言反駁。
秦錚笑了一聲,接過匕首,當即蹲下身,對準那個和尚的胸口。
“錚兒,慢著!”英親王妃開口阻止秦錚。
秦錚挑眉,看向英親王妃。
“法佛寺發生了這麼大的火,同時你我、華丫頭被遇刺。這種事情,怎麼能夠不讓你父王知曉。上達天聽呢?”英親王妃慢慢地道,“這個人先留著,等你父王來了,再做處理。”
秦錚眨了眨眼睛,懶洋洋地道,“娘,您確定?”
“自然確定!”英親王妃道,“你父王是我們娘倆的依靠!我們不靠他靠誰?”話落,她偏頭看了一眼謝芳華,“再說還有華丫頭,她是忠勇侯府唯一的小姐,險些出事兒,怎麼了得?老侯爺和世子知曉被刺殺之事,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另外,華丫頭雖然自小鑽研醫毒之術,但到底她如今身體如何,也要有個醫術高明的醫者來診斷一番,才能下定論。”
秦錚眸光細微地變幻了一番,緩緩地站起身,漫不經心地道,“聽孃的。”
英親王妃回頭對林七和聽言吩咐,“你們兩個人現在即刻下山,騎快馬回京去給王爺和謝世子報信!法佛寺突然失火,有人趁失火時刺殺我、錚哥兒、華丫頭。刺客已經抓住,如今法佛寺大火還未熄滅,請他們拿個主張。我們是立即回京,還是他們趕來。”
林七和聽言看向秦錚,齊聲道,“我們走了,二公子誰來侍候?”
“還能沒有人侍候他?你們只管走就是了。”英親王妃擺擺手。
秦錚也擺擺手。
二人不再耽擱,立即跑出了達摩堂。
“是否應該進宮給皇上傳個話?”林太妃見英親王妃沒吩咐,那二人就這樣離開,她道。
“王爺得到話,謝世子得到話,皇上那裡還能得不到話?也許如今京城裡早就得到訊息了。”英親王妃道,“太妃放心吧!”
林太妃點點頭。
李沐清從屋中拿著一張畫像走出來,遞給秦錚看,“跑的那個人就是他。”
秦錚看了一眼畫像,眯起了眼睛。
“怎麼了?你認識?”英親王妃打量秦錚神色,見他如此,不由詢問。
秦錚不答話,慢慢地將畫像翻轉過來,給英親王妃等人看。
右相夫人最先驚呼,“這不是跟地上死去的這個無忘大師長得一樣嗎?”
“是一模一樣,怎麼有兩個無忘大師?”林太妃也露出驚異之色。
她們時常來法佛寺禮佛之人,對於法佛寺裡面幾位有頭有臉的僧人都是識得的。這無忘大師掌管戒律院,是戒律院的首席大師。這些年來,她們都是見過幾次的。
英親王妃這是第一次來法佛寺禮佛,她是愛花之人,不甚是愛佛。未出嫁之時,和謝芳華的娘來過幾次法佛寺,但也不過是去後山的桃花林。自然是不識得什麼無忘大師。如今只看到這個畫像上畫的和尚是和地上躺著的和尚一模一樣。不由疑惑,“法佛寺到底有幾個無忘大師?”
“自然是一個!”右相夫人和林太妃齊齊道。
“那這就奇怪了!難道是其中有一個施了易容術?”英親王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