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椅子閉上了眼睛。
秦傾立即緊張地道,“開始了,開始了,快看!到底誰能奪魁!”
秦憐也一個高從軟榻上跳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外面六艘畫舫。
玉女河內外,霎時除了六艘畫舫傳來的聲音外,四處悄無聲息。
“秦錚兄,你的婢女押了二十暗注,如今六艘畫舫已經開始了,你猜猜,她是贏還是輸?”程銘、宋方、王蕪、鄭譯等人沒有去自家的畫舫,而是一窩蜂湧來了秦錚的畫舫。
秦錚哼笑一聲,“自然是贏!”
眾人齊齊看著他,又看著窗前靜靜地靠著椅子一點兒也不像婢女的婢女,訝異地問,“你怎麼這麼確定?她萬一輸了呢?”
“不會輸!”秦錚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根據呢,你總要說根據,我們才相信。”程銘盯著秦錚。
秦錚不屑,“爺說她能贏就能贏,要什麼依據?爺的女人,會輸嗎?”
程銘頓時啞口,宋方等人對看一眼,也都無語了。
謝芳華實在聽不過去了,睜開眼睛,像看白痴一樣的眼光看了一眼秦錚。
“你那是什麼眼神?爺說你贏還不對了?難道你還真會輸?”秦錚挑眉,不滿地看著謝芳華。
謝芳華對他溫柔一笑,“爺,也許您說錯了,我還真的會輸。到時候英親王府被我輸進去一半。王妃饒不了你。”
秦錚輕輕哼了一聲,剛要說什麼,這艘畫舫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怒喊,他向門口看去。
謝芳華聽著聲音熟悉,像是永康侯夫人,也看向門口。
“謝芳華!你給我出來!”永康侯夫人似乎一邊向畫舫走來,一邊又怒喊了一聲。
謝芳華睫毛動了動,永康侯夫人今日來這裡的目的原來是為了堵謝芳華嗎?她從哪裡得到的訊息覺得今日謝芳華會出府?難道秦錚去了忠勇侯府,謝芳華就非要跟著出來嗎?可笑!
程銘、宋方、王蕪、鄭譯等人沒想到永康侯夫人會這個時候來這艘畫舫,關於燕亭出走後,永康侯府將責任賴到忠勇侯府身上的事情已經傳得滿京城皆知。曾經埋在暗處大家不好談論的事情,如今浮出水面,到處都在談論了。永康侯離家出走了兒子,打擊之下,似乎也丟開了那層遮羞布,索性不遮不掩了。
他們聽著永康侯夫人已經衝來船艙內,都齊齊看向秦錚。
秦錚看著門口,沒說什麼,臉色卻是沉了。
“都讓開!讓我進去!”永康侯夫人來到船艙門口,見門口堵了一群人,她看了一眼,怒氣衝衝地揮手。
程銘等人知道這些日子永康侯夫人跟瘋了一般,也不見禮了,齊齊讓開了門口。
永康侯夫人大步衝進了船艙,目光四下掃了一眼,自然是沒見到謝芳華,她對著秦錚質問,“錚二公子,謝芳華呢?”
秦錚看著她,“在忠勇侯府。”
“你少騙我!我已經聽說了,今日她跟隨你來了這玉女河畔。”永康侯夫人這些日子容顏憔悴,大病了一場,蒼老了許多。她汲汲營營許多年,處處管制,為的無非是唯一的兒子。明明她的兒子都已經得了皇上的準話,年後就要破例在朝中安排職位了。可是偏偏他一聲不響地離家出走了,四處找不到人,就連幾日前皇上派出的人也沒找到他的蹤跡,她怎麼能不急?
“不知侯夫人從哪裡聽說的閒話?”秦錚淡而冷地看著她。
“你別管我從哪裡聽得的閒話?你只告訴我,謝芳華是不是被你藏起來的?藏在了哪裡?”永康侯夫人豁出去了,往日她不敢觸犯秦錚,但是如今她什麼也不顧了。若不是因為謝芳華,燕亭也不可能如入了魔障一般心灰意冷離家出走。
秦錚不屑,“我的未婚妻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她的身份真若是來了這裡,用得著藏著掖著嗎?”
永康侯夫人不相信,惱怒地道,“她怎麼就不會藏著掖著?她慫恿走了我家的亭兒,怕見我被我質問。”
秦錚冷笑,“我一直尊稱您一聲伯母,燕亭兄離家出走,腿是長在他自己身上,與我未婚妻何干?我未婚妻一直因病久居忠勇侯府海棠苑,多年來,從未踏出府門。這是眾所周知之事?她怎麼就能慫恿你兒子了?你就算見面,質問她什麼?”
永康侯夫人一噎,想起就因為這個,她更是怒,他的兒子與謝芳華僅僅是九年前見了一面,怎麼就記住了她非她不娶了?她氣火攻心,大怒道,“她勾引我兒子,就在九年前。”
秦錚“哈”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