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了?我沒大婚入府的時候,您女兒都有一個了。我的錚兒至少到現在都快十七了,一個通房還沒有呢。就算有個聽音,也沒急著拖上床去。”
英親王臉色攸地一紅,口氣也不那麼衝了,尷尬道,“我們在說他,你扯我做什麼?”
英親王妃無辜地看著他,“王爺怪我教導不好兒子,可是兒子也有您的一半,您只管教導,妾身對於您教導他可從來沒攔著,您這時候怎麼怪起我來了?”
英親王再度沒了話說。
英親王妃理直氣壯地看著他,“王爺怎麼不說話了?”
“行了,行了,是我不對,不該怪你。”英親王道歉,“咱們還是儘快商量浩兒的婚事兒吧!如今都快過響午了,今日是去不成了,爭取今日列出聘禮的單子,明日就去下聘。”
英親王妃不高興地甩手帕,“這件事情王爺和劉側妃做主得了,我不管了,免得到時候哪裡做得不合心思,落了埋怨。”話落,對春蘭道,“春蘭,走,咱們去右相府串串門。”
“是,王妃!”春蘭上前扶住英親王妃。
劉側妃頓時露出急色來,英親王妃是主母,府中中饋掌握在她手中,她不操辦這個事兒的話,她一個側妃是沒法插手從庫中拿東西的。否則今日也不必拖了英親王來了。還不是為了給左相府的聘禮好看些嗎?連忙站起身,賠笑臉道,“大公子的事情全仰仗王妃您去提親才一力促成的婚事兒,您做事周全,就算哪裡不合心思,誰敢跳出您的不是?這件事情沒有您怎麼行?妾身可做不來您的事兒。”
英親王妃板著臉不說話。
英親王胸下氣悶,但又拿英親王妃無可奈何。往日只要他教訓兒子,他媳婦雖然當面不攔著,但是每回都不給他好臉色看,言語也是刺一般地扎他,甚至嚴重的時候還讓他十天半個月不準踏入她房門。久而久之,那孩子就半點兒都不怕他了。可是他還不能說她錯了?因為她的確當面不曾阻攔過他管秦錚。
“王爺,您快說句話啊!趕緊讓王妃消消氣。”劉側妃伸手推英親王。
英親王無奈地站起身,上前拉住英親王妃的手,軟了口氣道,“是我不對,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彆氣了。”頓了頓,左右看了一眼,有些抹不開面子的低聲道,“這麼多人看著呢!”
英親王妃見好就收,瞪了他一眼,端莊地坐下身,“王爺以後還是萬不要說妾身不好好教導錚兒的話了。您若是拿出對待大公子的心思來待錚兒,他也不會變得總是氣您。”
“是,我以後見了他和他好好說話。”英親王有些憋屈地道。
英親王妃這才見了笑模樣。
劉側妃見英親王對王妃低聲下氣,就跟她在英親王面前對他低聲下氣一樣,心中氣悶,但是想想秦錚的確不如秦浩被教養的風評好,也就沒了氣悶,心中油然驕傲。她雖然身份不及她,但是他的兒子比他的兒子要強出許多。
於是,三個人繼續商量起秦浩的聘禮和婚事兒來。
秦錚此時已經和謝芳華出了英親王府的角門,他聽從了英親王妃的話,徒步而行。
也許人們都被連續三日的大雪悶得夠嗆,大雪過後,都外出到街上走動。英親王府這一條街已經有官兵在清掃。剛打掃出一半來,的確馬車難行。
秦錚慢悠悠地走著,如閒庭信步。
謝芳華跟在他身後半步,也腳步平緩地走著,雖然要回忠勇侯府,但是心情平靜。
路上的百姓顯然都認識秦錚,見到他都笑著躬身見禮打招呼,看起來竟然比貴裔圈子裡的人見了秦錚還要少幾分拘謹。秦錚顯然心情很好,一路都帶著笑容,偶爾還會說上一兩句話。沒有那麼張狂跋扈,到顯得平易近人。
謝芳華暗自琢磨,這人到底有多少性情和麵具,哪一面是真的,哪一面又是假的?
秦錚忽然回頭看了謝芳華一眼,“在想什麼?”
謝芳華收斂心神,在他身邊,她需要時刻打起精神應對他,否則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窺探了心思,她抬起頭,比了個蘭花指的唱戲動作,這是小鳳祥慣用的動作。意思是他是不是忘了帶錢家班子出來。
秦錚瞭然,解釋道,“稍後會有人送錢家班子到忠勇侯府。”
謝芳華點點頭。
“你是不是奇怪這些百姓為何不怕我?”秦錚盯著她問。
謝芳華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她的確這麼想的。
秦錚揚了揚眉梢,一副散漫的樣子,漫不經心地道,“貴裔圈子裡的人維護我,因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