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親王妃聞言笑罵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謝芳華如今連瞅秦錚一眼都懶得瞅,這樣的惡人,最好一輩子打光棍,沒人願意嫁他!
一日一晃而過,平安無事。
第二日,雪依然未停,聽言打掃了一遍院子,院中又落下一層雪,他氣得甩了掃把,回屋守著火爐子聽英親王妃和謝芳華、秦錚、春蘭四人閒話,不再出去了。
第三日響午的時候,雪終於停了。
英親王妃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道,“都年關了,滿打滿算還有十七天,這雪下了三日,路怕是要被雪封埋幾日,趕回家過年的客商和百姓這回都要耽擱行程。更嚴重的,怕是不知道凍死了多少無家可歸的孤苦百姓。”
“孃親菩薩心腸!”秦錚道。
“菩薩心腸倒也不是,只是年紀大了,就想著閤家團圓。”英親王妃道。
秦錚不置可否。
正說著話,英親王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鬟翠荷進了落梅居。
“老頭子準是找你有事兒。”秦錚向外看了一眼,悠哉地道。
“你爹還沒那麼老,稱不上老頭子!”英親王妃不怎麼愛聽,訓斥了一句,見秦錚不言聲了,她對外面道,“翠荷,什麼事兒?可是王爺找我?”
“回王妃,正是王爺找您。”翠荷站在門口回話。
“可說什麼事兒了嗎?”英親王妃問。
翠荷聲音微微壓低,“沒說什麼事兒!不過奴婢斗膽猜測,應該是為了大公子的婚事兒。皇后的懿旨是下在了左相府,沒來咱們府。王妃您那日帶著幾位夫人前往左相府也是空手去的。如今大雪停了,王爺想必是讓您再去左相府一趟,張羅納彩下聘的事兒。”
秦錚冷哼一聲,“怕是不止我爹一個人找我娘吧?劉側妃也跟去了吧?”
翠荷低聲道,“二公子說得正是!”
“讓他們等著!”秦錚板起臉色。
英親王妃卻站起來,“算了,我還是回去吧!剩下這兩件斗篷的邊角就交給聽音縫吧!對於你大哥的親事兒,我們既然做了初一,就要做全十五。不能太過分了。”
“說您菩薩心腸,您還不承認!”秦錚嗤了一聲,揮揮手。
英親王妃由春蘭扶著出了落梅居。
謝芳華在英親王妃前腳踏出門,後腳就立即甩開了手邊的針線。
“不做了?”秦錚看向她。
謝芳華狠狠瞪了秦錚一眼,扭頭進了自己的屋,鞋子脫了,躺在美人靠上休息。
若說上一世她極愛琴棋書畫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極其認真學習女紅針織做衣衫繡品。這些東西都是不知愁滋味的女兒家做的,這一世她便沒多大興趣了。沒有人在旁邊盯著,她提不起興趣做。
秦錚從外屋跟了進來,盯著她看了片刻道,“還差點收尾的邊角,趕快做完了事兒。”
謝芳華閉著眼睛不理他,感情做的人不是他。
秦錚等了一會兒,忽然又道,“每年下大雪的時候,子歸兄的身體都要受一場寒,不知道如今這一場大雪是否因體質好些了躲了過去。你若是趕快做完了這兩件斗篷的邊角,飯後我帶你去忠勇侯府轉一遭。”
謝芳華睫毛動了動,抬眼看秦錚。
“忠勇侯府的海棠苑據說越是大雪天,海棠花開得越是鮮豔欲滴。是稀世品種的海棠,需要補藥日日養著。想不想去?”秦錚挑了挑眉。
謝芳華不想被他誘惑,但偏偏他丟擲的誘餌太大,只能坐起身。
秦錚勾唇笑了笑,轉身出了屋子。
謝芳華穿上鞋子,腳尖狠狠地在地上碾了碾,也出了屋子,重新拿起了針線縫製起來。
一個時辰後,兩件斗篷的邊角收了尾。
謝芳華扔了針線,將斗篷也順便扔給不遠處一直陪著他的秦錚。
秦錚接過斗篷左看右看,一件紫貂皮毛拼湊的,一件白狐皮毛拼湊的,針線針腳密集,天衣無縫,合在一起像是一塊皮毛做成的,尤其的領子,做了個花邊,微微豎起,像是一朵朵牡丹,極其雅緻特別。他打量半響,將白色的斗篷遞給謝芳華,“你穿上我看看!”
謝芳華坐著不動。
“快點兒!”秦錚催促她,“你試穿完了,我們趕緊去忠勇侯府。”
謝芳華只能站起身,接過斗篷,披在身上,隨意地攏了個結。
秦錚似乎看不慣她閒散無意的作為,站起身,扯過她,將她打的結鬆開,立在她身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