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橋目光從江舒玄臉上移開,看向那個長老,眸光清冽,“我來治病。”她指著江舒玄道。
沒想到江少受傷這件事都被外界人知道了,長老冷冷地看向顧溪橋,目光嘲諷,“江少的傷唯有巫師能醫治,你一個世外之人也敢前來治傷?趕緊滾!”
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上趕著前來治傷,她知道江少受得是什麼傷嗎?就這樣也敢妄圖攀附江家,簡直不知所謂!世上唯有他們族的巫師才有辦法祛除煞氣,這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不看看自己究竟什麼德行,什麼也不打聽就前來邀功!
“她能治的,我當然也能治。”顧溪橋樂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跟她說。
雖然她是笑著著,但目光中沒有一點笑意,尤其是看到江舒玄的時候,目光中寒氣更重。
一餅緊緊縮在江舒玄身後,不敢說話,媽呀,簡直太可怕了顧小姐!
聽到顧溪橋的話,傈僳族的長老目光皆是嘲色,真是好大的口氣!他們傈僳族的巫師是時代傳承下來的,能將人從閻王手裡奪過來,尤其是他們這一代的夏侯程沁,手段通天,豈是普通的凡人可比!
長老已經懶得理會顧溪橋,而是朝江舒玄拱手,“江少,眼下一筒大人已經到了,還是趕緊讓巫師為你治傷吧,時間久了,唯恐有變。”
江舒玄沒有答話,一雙漆黑的眸子一直盯著顧溪橋,不移開半分。
夏侯程沁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心底皆是焦躁,她看向顧溪橋,剛剛在集市上的時候,她就見過眼前這個女子,蓋因對方衣服出色的容貌,但並沒有放在眼裡。
沒想到不出半個小時有再次見到了這人,江舒玄又是這種態度,心底免不了有些嫉意。
“我剛剛見過你,你就是那個說能治文靖病的人吧?”夏侯程沁曼聲道,“這位姑娘,我看你還年輕,應該多研究一些醫術,這世上有些病,你真治不了。”
她的語氣是諄諄教導,說完之後,也不等顧溪橋回答,立即轉過了頭,直接看向江舒玄,“江少,我們還是趕緊進屋,您的傷不能再拖了。”
然而那道白色的身影比她更快一步,一把握住江舒玄的手腕,仿如是賭氣一般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病,連我都治不好!”
“橋橋!”西塞莉一陣驚呼,她緊緊地看著顧溪橋,怕她下一秒就被江舒玄一掌拍飛。
竟然敢直接碰江舒玄,她這是哪兒來的膽子?
然而江舒玄的反應卻是在她的預料之外,他就這樣任她捏著他的手腕,垂著頭,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徑直地看著顧溪橋,目光少了一分冷意,多了一點暖光。
那一瞬,他身上冰冷的寒意似乎驅散,低頭看著她,嘴角罕見的帶著笑意,“玩夠了?”
清越的聲音響起,西塞莉這才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江舒玄,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子的江舒玄?想到這裡,她又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溪橋,這兩個……兩個!
怎麼可能?西塞莉覺得自己有點崩潰,然後又有一點恍然,難怪,難怪一筒他們對顧溪橋這般尊敬,難怪顧溪橋只說了一句讓她進來一條便沒有阻攔。
原本她以為一筒他們只是忌憚顧溪橋的實力,沒想到中間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夏侯程沁也被驚到了一瞬,完全沒有想到令人竟然認識,想起江舒玄說的話,她又回過神來,勉強笑道,“江少,您的傷該治了。” 聽到這個,顧溪橋臉色一寒,“玩什麼玩,我是來治病的!”
“嗯,你治什麼病?”江舒玄非常寬容。
“神經病。”顧溪橋咬牙切齒。
聽到這個,江舒玄也不惱,反而是縱容的笑了一下,“進屋在治,外面太陽大。”
見江舒玄真的讓顧溪橋治病了,夏侯程沁臉色又青又白,尤其是西塞莉最後看過來的挑釁的眼神,她狠狠捏住了掌心。
“巫師……”長老們憂慮,“現在怎麼辦?”
“她能治什麼?”夏侯程沁揮揮手,臉上不慌不忙,只冷嘲了一聲,信心在握,“我們跟過去,到時候自有她求我!”
一群長老一想便點頭,瞬間安了心,也是,這煞氣從古至今唯有他們一族的巫師能祛除。
☆、157一步錯,步步輸(三更)
夏侯程沁隨著終老一同入內,臉上自始至終風淡雲輕,頗為自信。
西塞莉看了她一眼,然後便緊張地看著顧溪橋,為她捏了一把汗。
顧溪橋沒有讓江舒玄脫掉衣服,而是直接在背後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