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順便也請工匠把院子重新收拾了一遍。
現在這棟宅子連同前頭的鋪面,可真的姓許了。因為雲歌越發明白自己對楚翊的感情,就越不願意接受她的好意,她給楚翊打了欠條,兩人又去府衙過了戶,這才算了了一樁心事。
其實雲歌手頭多的錢沒有,三四百兩銀子也是能拿得出來的,給楚翊打欠條,原因無他,因為她打算再買一間鋪子。
解憂酒坊原先只是在城南,因為這裡富戶多,又離衙門進,可城北是販夫走卒們經常流連的地方,人流量相對來說更大一些,新鋪子是年前就看好的,甚至連過戶手續都辦了。原先的主人過年前處理了鋪子裡的貨物,就帶著妻兒回老家過年去了。
城北的這間鋪面不大,可好在是兩層,雲歌便定了許多貨架擺在一樓,而二樓用竹子紮成的屏風隔開,若是有客人想留在店裡飲酒,也不會捉襟見肘,而一樓的後堂她讓人挖了個地下室出來,專門做貯酒之用。
城南原先的鋪子整修之後亮堂了許多,雲歌又重新規劃了一番,鋪子裡東西兩面牆上嵌入了貨架,一邊擺著五穀豐登,一邊擺著百果香。而佔據了一面牆長度的櫃檯後面,擺著剛剛成為貢酒的百花蜜,櫃檯下面是空的,放著凳子,若是有客人想在店裡飲酒,就能派上用場。雲歌這麼做也是考慮到,原先店裡來的客人,大多是城南富戶府裡的丫鬟下人,根本不會多作停留。
兩個店裡的共同之處在於,把雲歌尋常做的一些可以放置的吃食,當做下酒碟兒寫在牌子上,穿起來掛在櫃檯上面,這樣來的客人也一眼能看到。
這些東西原本做起來應該頗費時間,可架不住過年雲歌閒得厲害,農家的好處就在於親戚都很近,過年間相互走動費不了多少時間,再說家中還有新添的人口幫忙。
上回葉婆子給顧知軒找書童沒找到,把她的定錢給退了回來,不過雲歌沒收,而是又添了十兩銀子,讓她買六個孩子做夥計,只要手腳勤快,不論男女,不過一樣還是要籤死契。
在雲歌想來,程遠早就有了照看鋪子的經驗,但現在他年齡還小才會在這裡給自己做夥計,假以時日可能就從小夥計變成大老闆了,她買這幾個夥計,是為將來備著的。
葉婆子這回倒是手腳麻利,沒兩天就領來十個孩子讓她挑,年齡大多在八歲到十三之間,有男有女。
雲歌挑了三個看上去年齡大些的,又挑了兩個年齡小的,看上去都挺機靈的,餘下的幾個,她問了幾句話,倒不是不好,只是木訥老實的性子不大適合做夥計。
正當她猶豫間,忽然有個小姑娘跪下來,“您能不能發發善心,把我弟弟也買下來?”
雲歌瞅了一眼,是剛剛挑出來那年齡較大的三個孩子中唯一的一個女孩,“你弟弟是哪個?”
小姑娘用手指了指站在邊上年齡最小的一個男孩,他看上去虎頭虎腦的,見姐姐指她,還衝對方笑了笑。
雲歌勾起嘴角,“那我要是不買呢?”
“那我就不能跟您走了。”
少女這話音剛落,雲歌還沒說話,葉婆子先急了,“你個死丫頭,還反了天了,你們姐弟倆的身契都在老孃我這裡,我說賣給誰就賣給誰!”這可是開年的頭一宗生意,要是攪黃了,說不得這一年的行情都好不了。
“行了。你安心待著吧。”雲歌笑了笑,這小子雖然不夠機靈,但那副身處疾苦之中的天真笑容是難得的,為了這個,買下他又何妨,“葉婆子,你把這六個人的身契給我就成了,往後有事,還得麻煩你。”
“顧家娘子說得是哪裡話,老婆子還得多謝你照顧我生意。”葉婆子從懷裡取出這幾人的身契遞給她,又扭頭對那幾個剛被轉手的孩子交代了幾句,無非是手腳要勤快,要聽主家的話之類的。
小秋蓉對家裡新多出來這幾個還是很感興趣的,圍繞著幾人轉來轉去,什麼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了,你家在哪裡啊這樣的問題全都出來了。
“這幾個哥哥姐姐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會在酒坊裡幫忙幹活。”雲歌哭笑不得拉過她解釋,又問了六人的名字,原本她是懶得給這些人取名字的,只不過這什麼狗蛋雀兒的實在叫不出口,思考了片刻道,“顧家這一輩取的是知字,你們兩個就叫知明、知亮。”這是那兩個年齡最大的男孩子。
年齡略小的一個女孩叫知月,男孩叫知光,至於那姐弟倆,姐姐叫知晴,弟弟叫知朗。
收拾鋪子的活,她和家裡這幾個孩子做了了兩天,程遠一家子也過來幫忙,就連那竹屏風,也是出自程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