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反正贏了算她的,她正尋摸著要讓小軒答應她什麼事才好呢,立刻就被反將了一軍。
小秋蓉絲毫不氣餒,馬上收拾棋盤再戰一局,結果又輸了,緊接著這運道像是賺了風向似的,小姑娘被殺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再來一局。”顧秋蓉收拾完棋盤,毫不認輸的要求道。
顧知軒卻不願意了,“不來了不來了,算下來你都要給我縫好幾年的衣裳了,我穿衣服又省,恐怕得把衣服故意剪破你才能還清呢。”兩人下到一半才約定賭資,顧知軒每輸一局,要請家裡人大吃一頓,小秋蓉每輸一局,要給她哥哥縫補一次衣裳。
“那哥哥還欠著我三頓飯呢。”小秋蓉是個有吃萬事足的,根本不擔心自己欠下的債,“反正咱們是一輩子的兄妹,大不了以後你的衣服都我幫你補。”
到了半夜,三個人都扛不住瞌睡,回房睡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兩個孩子就換了新衣裳,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給雲歌拜年。
早上的鞭炮聲不絕於耳,雲歌也是早早地醒來,讓顧知軒提了串鞭炮去門口放,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顧家院門前也是一地火紅的炮屑。
雲歌雖然不常同村里人來往,但過年也不同往日,見了對方也是要打聲招呼的,若是碰見小孩子,給上十幾個銅板已經算是了不得了。便是她給自家兩個孩子的壓歲錢,也叮囑了他們自己收起來,不要隨便亂用。
若說這過年,圖得就是個親戚間的往來,但若有親戚也只不過是過年往來,那這情分自然就淺薄的很。
村裡同雲歌相熟的不過是秀華家和程遠家,年禮是早早備好的,一封五味齋的點心,一隻燒雞,一匹料子,一罈酒,兩家各一份,她提著禮物領著兩個孩子先去了程遠家,再怎麼說,她喊程三虎一聲三叔,禮不可廢,家中有長輩者自然得先去。
坐了少頃,又同程遠提了提過完年要重新開酒坊的事情,這回程楊氏倒沒再反對程遠去幫她的忙,畢竟清河村離安陽城又不遠,加上年前去城裡置辦年貨,雲歌家的酒成了貢酒要被送到皇宮裡去,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清河村裡盡人皆知,還有不少人專門跑到她家裡去求證。
程三虎上回灰頭土臉的回到家裡,才發覺唯一對他好的就是媳婦兒子,下了狠心戒了賭,同從前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斷了往來,如今一家人也是和和美美的。
聽到雲歌說開店的事,也起了心思,搓著手道,“雲歌,你看叔在家也沒事,能不能……能不能……”
若說以前程三虎沒皮沒臉的事幹得不少,這學好了,厚臉皮的話居然一句也說不出來,饒是誰也能看出他臉上的不好意思。
雲歌不是那記仇的,程三虎吃了教訓改好了她也高興,更何況這人本性也算不上壞,她便笑道,“店裡倒沒什麼忙的,只不過這釀酒要用的果子、花瓣、糧食什麼的,須得有人收了來,三叔你對咱們這十里八鄉都熟,到時候還得請你多幫忙。”
程三虎高高興興地應了,雲歌又同他們說了會兒話,這才喊了跟程遠在屋外放鞭炮的顧家兄妹,道了告辭。
秀華家倒也沒什麼,她懷著孕不方便,裡裡外外都是都是王大全的岳母操持的,就連雲歌也覺得這老太太風風火火,是個爽快人,只是秀華這一胎,得等到今年五月份才能生了,酒坊的事倒是不好同他們開口,不過雲歌瞧著秀華如今豐腴了些許,臉色看著紅潤得很,心底也為她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停電什麼的真的略坑~
☆、忙忙碌碌過大年(三)
雲歌拜完年送完禮就領著兩個孩子回家了,可這回家了也沒什麼事情做,大年初一忌諱多多,不能灑掃,也不宜動針線,她不能靠整理院子來消磨時間。
顧知軒回房溫書去了,在書院唸了大半年,他的功課精進了不少,原本雲歌以為他只是比旁人識字明理,後來才曉得顧知航除了教他些為人處世的道理,還經常培養他對某些事物的看法,不僅每回考校功課的時候都能名列前茅,而且上次授衣假過後,學裡已經把他調到甲等班去學習,就連孫夫子也贊他功課好,許他來年春天去考童子試。
這裡的科舉制度同雲歌所認知的不同,朝廷每年開兩次恩科,分別是春闈和秋闈,春闈又稱童子試,只有未行冠禮的聰慧少年才可以參加,還必須要有官學的推薦,秋闈相對就簡單多了,在各縣各城舉行的是秀才試,若是要考舉人,就得到州府去,取得舉人的功名,才能去京城進行貢試,無論考得是秋闈哪一輪,都是同一個時間,想考下一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