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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役倒酒。

雲歌趁機將那姓王的衙役拉到一邊,“王大哥,郡尉大人找我什麼事啊?”規矩她是懂得,順手從錢匣子裡摸了幾塊碎銀子放到王衙役手中。

王衙役得了銀子倒也痛快,徑直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了雲歌,“你夫家幾個親戚跑到衙門把你告了,我說你孃家人怎麼給你挑了這麼戶人家,瞧你個小娘子,年紀輕輕怎麼這麼倒黴呢?”

就連個素昧平生的人都在說她倒黴,她居然還覺得這輩子順遂,難不成真是三觀不同,雲歌還抽空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隨後才吩咐知晴去楚家報信,她對這個馬郡尉一無所知,可衙門傳喚又不能不去,只得讓楚翊這個地頭蛇來瞧一瞧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臨走前雲歌還叮嚀知亮把店門先關了,然後去向家女學把秋蓉接回來,然後都別出門,等著她回來。

太守衙門離酒坊並不遠,雲歌跟著衙役們走了沒多久就到了,門口已經圍了不少老百姓,她也是路上才知道,顧家這群人當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居然敲了衙門外的鳴冤鼓,要知道如果敲了鳴冤鼓的人敗了官司,可是要吃棍棒的。

雲歌猜想了一路也沒猜出原委,上了大堂,才曉得告她的人不止兩三個,顧家宗族裡幾乎家家戶戶都出動了,還有不少她連名字都叫不上的鄉鄰。

“敢問郡尉大人,傳喚民婦所為何事?”雲歌問心無愧,底氣足得很。

“大膽婦人,見了本官不跪,居然還敢咆哮公堂,先拉下去打十大板。”那馬郡尉看著約莫四十出頭,一身玄色官袍,端得是官威十足。

若是擱在旁人,聽了這要打要罰的話,估計腿都軟了,雲歌卻是不怕的,“我不跪,是因為聖上賞了我貢酒釀造的差事,按本朝律法,有功名在身者或有宮務在身者見三品以下官員皆行蹲禮,民婦雖乃無知婦孺,但律法還是懂一些的,難不成大人堂堂從六品的郡尉,連這個都不曉得?不如還請大人先回答我的問題才好。”

這個事還是顧知軒告訴她的,其實跪不跪倒是小事,這馬大人一來就給她個下馬威,明顯有問題。

馬郡尉顯然是個圓滑的,從她的回話立時,就瞧出了這女人不簡單,大笑兩聲,“倒是本官忙忘了,今日有顧氏一門擊響鳴冤鼓,狀告許氏,佔地霸田,不養祖宗,我且問你,可有此事?”

“無稽之談!”誰承認誰傻子!雲歌立刻反駁,“我公婆去世得早,夫君早夭,家裡只有幾畝薄田,還有小姑子小叔子要養活,我一個弱女子,佔誰的地,霸哪家的田,又是該贍養誰的祖宗!”

“放屁!你……”說話的是性急的馬氏,剛開了口就被吳氏給拉了回去。

馬大人似乎沒聽到剛才的話,目光直視雲歌,“本官且問你,你乃哪裡人士?”

“民婦乃安陽城南許家女,後由繼母做主,嫁予清河村顧氏長子為妻。”幸好雲歌早就搞清楚了自己軀殼的身份,不然還真會給問住。

堂下百姓有那議論的,“怪不得攤上這種親戚,原來是繼母給說得親。”

“城南許家,不是許員外家嗎?原來這位就是許家大小姐啊?我可聽說……”

“真是可憐哪,在家受繼母的欺負,出了門還受婆家親戚的刻薄。”

郡尉大人拍響驚堂木,底下立刻安靜了,“既然已為顧家婦,那宗族長輩也是你的長輩,本朝以孝悌治國,那容得你這等不孝之人來釀造貢酒!”

“馬大人說得對,聖上既然賞了我這差事,必是覺得我孝義雙全,您說呢?”

誰敢當著眾人說皇帝老子的不是呢,馬郡尉一時訕訕,無法反駁,“那你家的田……”

“因為弟弟妹妹年紀還小,長嫂為母,家裡的田契地契由我保管,怎麼,我家的家事還需要馬大人過問?”雲歌得理不饒人,言語間頗有諷刺的意味。

“本官聽聞顧家次子已經十三歲,是頂門立戶的年齡了,那就判你將田契地契如數交還於他,此事算罷了。”馬郡尉哪裡會聽不出來,只是這女子有恃無恐,偏又同公主走得近,她不好得罪。

“謝大人。小弟上京趕考,不日將歸,待他回來,定當謹遵大人吩咐。”雲歌施了一禮,“不過……這鳴冤鼓一響,有人誣告於我,敢問大人如何處置!”

這可不能怪她倒打一耙,誰讓這群人剛好撞上來呢!

只見此時吳氏從諸人中款款而出,“大人,民婦還有事要稟。”

雲歌見她嘴角含笑,心中突然不安起來,莫不是這群人還留有後招?

吳氏撲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