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雲歌笑得不懷好意,“那也得有刀才行啊。”
“也對,刀若不殺人,擱著豈不是浪費了。”楚翊最是喜歡她這毫不做作的模樣,“那我可要瞧一瞧你逞威風的模樣。”
兩人商量這事的時候沒避著硯臺,只不過他先時還明白兩人說得是什麼,到後面卻有點摸不著頭腦,可瞧著他們彼此是明白對方的意思的,覺得自己智商受到鄙視的硯臺鬱悶了。
不過他辦事還是很靠得住的,得了楚翊的吩咐就立刻去支了銀錢去打點,傍晚時分就回話說辦妥了。
他家少爺知道後心情很好,還將許掌櫃先前送得酒開了一小壇,自斟自飲。
硯臺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少爺,你今天跟許掌櫃說得話是什麼意思啊。”
楚翊莞爾一笑,三分薄醉,“明天你就曉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家女主其實還是很腹黑的~
☆、惡親戚欺負上門(三)
果不其然,第二日街上又起流言,說是有人眼熱許掌櫃釀貢酒的差事,故意汙她名聲。
跟朝廷有關的事,民眾們自然不敢大張旗鼓的議論,頂多悄悄在底下說兩句,因為遮遮掩掩的緣故,倒顯得比先頭說得那些令人更信服些。
雲歌再出門不少人上來搭話,言語之間客氣的很,說是讓她不要在意外頭的流言蜚語,什麼你的為人我們都知道之類的話也說出來了,她心底很是鬱悶,因為碰著的好幾個人都不熟識。
她知道這事楚翊是給塞了銀子的,不然哪能那麼容易就解決,便使了知晴點了銀兩送到楚家去。沒想到這銀子沒送出去,倒把人給引來了。
“主子,楚公子他……”知晴一臉為難,主子好不容易讓她辦個事,結果還沒辦成。
雲歌知道楚翊的脾氣,擺擺手讓她下去,轉眼對一臉鬱結的男子笑道,“怎麼,送到眼前的銀子都不要,夠大方的啊。”
“我的還不就是你的,花誰的錢都一樣。反正你答應嫁給我了。”楚翊心裡也鬱悶的很,他辛辛苦苦掙錢就是給媳婦花的,結果他媳婦居然還讓下人給送銀子,這不是明擺著瞧不起他嗎?
饒是雲歌臉皮厚,也被他這話臊得一臉紅,“說什麼呢你!再說你就給我出去!”
楚翊也就嘴上佔點便宜,他還不瞭解雲歌的性子嗎,哪會真跟她生氣,這會兒盯著自家媳婦白皙泛紅的臉可勁兒看。
“你這什麼眼神!倒是說話啊!”雲歌被瞧得愈發彆扭,扭過頭不看他,嘴裡卻忍不住的埋怨。
“不是你不讓我說話的嗎?”楚翊何其無辜,“哎呀,我說了話,是不是得出去了?”
“你!”雲歌簡直氣得不知說什麼好,“那你出去吧。”
楚翊見他媳婦真生氣了,再不敢拿喬,忙湊到跟前哄道,“我錯了,保證沒下回了成不?媳婦你大人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誰是你媳婦!”雲歌埋怨的看了他一眼,“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這人油嘴滑舌的,不可信哪……”
最後一句拖長的尾音煞有意味,楚翊聞絃歌而知雅意,立馬夾緊正在搖擺討好的尾巴,換了副正經的表情,“這事算是過去了?”
雲歌搖了搖頭,臉上的羞紅逐漸退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一群什麼人,他們要是能消停,狗都不會吃屎了。你說,我要是真按咱們放出去的那些話,上衙門把他告了,蘇寒會不會把他們給關大牢裡面去。”
“你以為大牢是什麼地方,說進就能進的啊。”楚翊無奈,她想得也簡單了些,“更何況蘇寒如今並不在安陽。”
雲歌也知道自己有些想當然了,興許是重活這一世,太過順遂的緣故,“蘇寒不在?”
楚翊是知道些內情的,蘇寒走的那天剛好在城門口碰上,還說了兩句話,“走了有些日子了,說不定是朝廷宣召的,要不怎麼連老婆孩子都沒帶,急匆匆地出了城,衙門的事都交代給了馬郡尉,人家忙得腳不沾地,哪還有閒心管你這事兒。”
這回楚翊還真說錯了,他走了約莫有半晌功夫,衙門的人就到了酒坊,說是馬郡尉傳喚。
雲歌心想,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不過她同馬郡尉又不認識,人家難道會平白無故幫她忙?她可不信。幸好那領頭的衙役雲歌認識,早先酒坊有人鬧事,蘇寒便是派他在店裡守著的。
“王大哥和一班兄弟都來了,先在店裡坐一坐,我收拾一番就同你們走。”她先客氣了一句,又使了個眼色,知亮很識趣的就過來給那幾個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