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武、張顯、朱英奇,你們三個進去。”李大貴天天同這些侍衛一起上山打獵,對他們的本事清楚的很,立刻點了三個人出來,吩咐他們去一探究竟。
“辛苦三位了。”這是公主府的侍衛,雲歌知道自己若說什麼小心、不敵就趕緊出來之類的話,恐怕這幾人會覺得自己小瞧了他們,也就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再多言。
李大貴又吩咐餘下的數人分散開來守著牧場大門,才轉頭對雲歌道,“你們那管事情況怎麼樣?沒鬧出人命來吧。”
雲歌臉色難看的搖搖頭,“已經死了一個,於叔這回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李大貴一聽這話,忙道,“那咱們趕緊去瞧瞧吧。”
於長海的傷勢村裡的婦女已經幫著處理了一番,畢竟搶救的及時,雖然受了重傷,卻沒有腸穿肚爛。但屋內濃重的血腥味是忍不住的,雲歌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唯恐他傷口感染加重傷勢,立刻讓人關緊門窗,屋內只留了那三個人,餘下的全都趕了出去。
“這有些嚴重啊。”李大貴昔日以種田打獵為生,不是沒有被牲畜傷過,但卻還真是頭一回見這麼重的傷,他眉頭緊緊皺著,想了半晌才問道,“有金瘡藥沒有?”
醫術李大貴不敢說他精通,但這牲畜弄出來的傷他還是有辦法的,牧場村給於長海包紮傷口的那些婦女根本沒什麼經驗,沒讓血嚇暈就算好的了,只是胡亂的裹了裹,讓這傷口看起來沒那麼下人罷了。
“金瘡藥?有的有的。”屋子裡的三個人壓根不知道李大貴的身份,只是想著跟東家一起來的,總不會是什麼小人物,忙不迭地應道,“您稍等,我去雜貨鋪子買一些回來。”於長海家裡原本是備著傷藥的,但之前傷藥的婦女看傷勢嚴重的很,便把一瓶子藥都給倒了上去,這會兒他家裡卻是沒有的。
李大貴皺著眉催道,“快去快回。”說話的那人立刻跑了出去,心裡卻納悶著這錢自己要不要先墊了,思索了半晌人已經到雜貨鋪門口了,只好先掏腰包把藥錢給墊了,大不了到時候問東家要回來。
那人回到於長海的屋子時,卻見屋內幾人臉色難看到極致,他以為是自己回來晚的緣故,遲疑著卻不敢湊近。
李大貴一抬眼看見他,“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藥拿過來!”說罷便麻利的拆了於長海身上裹著傷口的布條,又擦拭乾淨傷口周圍的血汙,這才把金瘡藥均勻的撒上去。“現在血基本上已經止住了,只要你說的那大夫能來,這人的命八成能撿回來。不過……”他話未說完,就聽到雲歌指著其中一人道,“你去村口瞧瞧,看小海回來了沒,若是沒回來,就去城裡一趟,重新找個大夫來。”
於長海的病情耽誤不得,不管小海會不會回來,這大夫是一定要請的,雲歌懊悔不已,她實在是太過心慌,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原本守在於長海跟前的其他兩人被雲歌也吩咐了事情,“你們去村裡瞧瞧,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受傷,村裡能幫忙的儘量讓幫忙照應著,等到大夫來了挨個給大家治傷。”
村裡的人大多都傷得不重,牲畜發狂,人受一回傷就知道機靈點避開了,像於長海這般差點丟了命的還真沒有,除了方長生。
等到屋裡就剩下楚翊、李大貴和她三人,雲歌這才問道,“怎麼辦?”她手裡握著一截斷裂的韁繩,那是李大貴剛剛從於長海手裡發現的。這截韁繩被他死死地握在手裡,明明已經昏迷不醒,但諸人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他手裡把這韁繩給拿出來。
雲歌認得,這是牧場套馬的轡頭上的一部分,斷裂處切口平整,根本不像是牲畜掙脫所致的,那一瞬她忽然想到,在李虎家裡的時候,江河說跑出來的馬是小海負責的馬廄裡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小海故意割斷了韁繩,而後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讓馬匹發了狂,掙脫韁繩四處傷人,這麼一來,不止於長海的傷,就連方長生的死,都跟小海脫不了關係。
楚翊跟她也想到一塊去了,所以臉色也難看起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如同毒蛇一般蟄伏在牧場這麼久,而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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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擒惡徒定人心
三人良久未語,室內的氣氛越發沉悶起來,就在這時,外頭守著的小順突然道,“少爺少夫人,小海把陸大夫請來了,馬上就到了。”
雲歌同楚翊對視一眼,立時把流露出的防備之意收起來,低聲對李大貴道,“李大哥,你先出去,叫幾個侍衛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