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她腰際的手指卻是順勢往前滑過去些許撫在她平坦柔滑的小腹上,埋首咬了下她的耳垂,吐氣如蘭道,“還有我們未來的孩兒!”
他的氣息溫熱溼潤噴薄在耳後。
“沒正經!”明樂的臉頰一紅,頓時就生出幾分怒意,手肘撞了下他的胸口就要從他懷裡挪開。
宋灝卻沒答應,長臂一攬再度將她牢牢的鎖在胸前。
“阿朵!別鬧了!”明樂還預掙扎,他的聲音就再次柔和平順的從耳畔傳來:“其實這一天其實我已經設想過無數次,即使是在今晚回府的路上都還曾覺得陌生而遙遠,直到現在這樣擁著的你的時候才覺得真實了。”
宋灝的聲音帶著厚重的喘息低低入耳,有淡淡的笑意在唇齒間化開。
人便是這樣,即使再強大,所擁有的東西再多,但是無論何時——
對自己真正在意的,也總會患得患失。
宋灝是這樣,明樂也是,而也正是因為他們曾經失去的太多,所以現在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堅韌強大的同時,心裡為特定的人所留的那一寸餘地就更加柔軟。
明樂的心頭一動,突然就沒了脾氣。
見她妥協,宋灝的唇角就跟著彎起一個舒心的笑意,喃喃道:“人都說歲月靜好,溫和從容,原以為只是場奢華的美夢,這一刻有你在我身邊,原來一切真的可以這樣。”
無論明日推開大門,我們將要面臨的又是怎樣的風雨,但是隻要有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刻,我的天地就都可以靜好從容,只因為——
你在我心裡,並且一點一點滿滿的融入骨血,成為我生命的全部。
願歲月靜好!阿朵,我記得你的話,終有一日我們會回到白水河畔的小鎮上,這般從容而安定的相伴到老。
有你在我身邊,一切,安好!
兩個人相擁而眠,紅燭高照燒了整晚,映著睡夢中兩人唇角淺淺的笑。
明樂次日早上回醒,天色已經大亮,睜開眼就看到旁邊男子安靜的睡顏,高挺的鼻樑,微揚的唇角,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翅在面板上投下淺淺的影子。
這個男子,初見他時邪佞冷酷,而在此相逢也是冰冷孤傲叫人敬而遠之,誰會想到也會是個在睡夢中猶且安逸微笑的漂亮孩子?
看著他安睡的樣子,明樂的心裡突然覺得異樣的滿足,一是情不自禁就小心翼翼的撐起身子輕輕貼上他微彎的唇角吻了一下。
這一下她的動作極輕,屏住了呼吸生怕驚醒了他,待到在他身側重新躺下的時候見他沒有轉醒的跡象這才放心,閉上眼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側目看他一眼又覺得心虛,就儘量放輕了動靜往另一側翻過身去裝睡。
宋灝的手是到了這時候才突然毫無徵兆的攀上她的腰。
明樂一驚,還不得她尷尬的情緒調動起來,身後就傳來他愉悅的一聲輕笑,“偷香竊玉,滋味可是有所不同?我的王妃!”
明樂臉上一燥,頃刻間恨不能就在床上挖個洞鑽進去,整個人懵在那裡。
宋灝見她不動,臉上笑意就越發的深了,收緊手臂將她往懷裡攏了攏,故意逗她道,“怎麼了?到了這會兒又知道害羞了?”
自己理虧在先,明樂也知道在口舌上不是他的對手,索性也不辯駁,只就沒好氣的扭頭瞪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醒的?”
她含嗔帶怒的模樣看上去別樣妖嬈,宋灝就勢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很早就醒了,怕擾了你,所以就一直躺著沒敢動。”
說著就又舊事重提的笑了笑,作勢去咬她的鼻尖,語氣曖昧的低聲笑道,“我知道昨夜沒能叫你滿意,這就忍不住要反客為主了?”
“說什麼渾話呢!”明樂惱怒的抬手擋住他的唇,一張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子後頭,用力掙脫他的懷抱爬起來,背對他穿衣。
她平時習慣穿抹胸,但是大婚圖個吉利,衣物裡頭多的是紅色的肚兜,這樣整張脊背暴露出來,那一條深紅色的疤痕便是赫然入目。
因為傷口太長太深,後來又撕裂了一次,雖然柳揚調製了最好的藥物給她敷,還是沒能完全復原,雖然疤痕並不顯猙獰,但光潔如玉的脊背上斜劈下來的一道醒目的紅痕還是觸目驚心。
宋灝眼底的笑意瞬間隱去,目光之中流露出淡淡的心疼,不禁抬手,指尖由上而下順著那疤痕描摹起來。
雖然傷口已經痊癒,但他觸手仍會有輕微的顫抖,指尖走走停停,在明樂沒有看到他表情的情況下倒是以為他又在惡意的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