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明樂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今天在宮裡出了點事情,荊王殿下受了傷,皇上的口諭叫他暫且在咱們府上住幾日,養傷。”明樂簡單的解釋,緊跟著後面兩輛馬車上林太醫幾個也下了車。
明樂對周管家使了個眼色,“幾位太醫是跟過來照料荊王的,你去幫著他們安置一下,萬不要怠慢了。”
孝宗會叫紀浩禹到他們府上來養傷,明顯就是不合時宜別有居心的。
“是,王妃!”周管家雖然心裡不悅,面上卻沒有顯出來,只就恭謹的行了禮,先領著眾人往裡走。
紀浩禹這會兒倒是識趣,並不曾打岔。
明樂站在門口,目送了幾人進去才握了易明爵的手進門,“走,去我那裡,我有件事要你幫忙去做。”
“嗯!”易明爵神色凝重的點頭,一聲不吭的跟著她往裡走。
兩人繞過水榭穿過花園,徑自回了明樂住的院子,剛進院門,裡頭長平和采薇兩個就已經聞聲迎了出來,“王妃怎麼才回來?”
不用說,中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回頭再說,你們先去外頭守著,別叫任何人進來!”明樂微微一笑,隨手拍了下長平的肩膀。
長平和采薇對望一眼,帶上門出去,守在了院子外頭。
“宮裡的事,我大致已經聽雪雁說了,今天這事兒估計會是個導火索,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易明爵搶先開口問道,面有憂色。
“哪需要什麼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明樂笑笑,緊跟著神色一凜對他道,“這裡的事你先別管,一會兒你回去收拾一下,連夜出城,趕去楚州吧。因為京城戒嚴,阿灝那邊一直沒有訊息傳過來,不過如果他脫困了的,現在人應該就在楚州的軍中。這段時間我沒有他的確切訊息,很不放心,你替我走一趟。”
“這個時候了你叫我去楚州?”易明爵皺眉,說著就有些氣惱的一甩袖走到一邊,“我不去!”
“爵兒——”明樂大約也料到了他會是這樣的反應,走過去拽了下他的袖子,“這個時候了,我不想跟你廢話,聽我的話,今晚馬上就走!”
“現在整個京城風聲鶴唳,那人又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殷王府,指向了你,這個時候你卻叫我走?”易明爵的聲音不覺得拔高,垂眸看一眼她抓著自己袖子的手,眉心幾乎擰成了疙瘩,“你會叫我走,無非就是因為對這裡的事情沒有把握,我去了楚州軍中,我是安全了,那麼你呢?你要怎麼辦?我不能讓你獨自留在這裡去面對那些未知的風險。”
“只要你們都安全,他能將我怎樣?”明樂無奈的搖頭,握住他的指尖在手心裡用力的攥緊,“現在的形勢你也看的很清楚,無需我多言,阿灝的性子我比誰都知道,即使運籌帷幄,他的心裡始終過不了我和太后那一關,可是在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之前,這不是時候。即使我不介意,但是太后娘娘她忍辱負重十多年,萬不希望看他揹負一個亂臣賊子的名聲,受千夫所指!”
“所以?”易明爵提了口氣,神色之間卻是瞭然,“你讓我去,坐鎮三軍以便於掩人耳目?”
“不僅僅是這樣!”明樂說道,素來冷靜端持的眉宇之間竟是不覺的攀爬上濃厚的憂慮之色,“楚州那邊囤積的軍隊如今應該已經展開行動,在秘密往盛京方向壓進,可是我怕阿灝他根本就不會等到大軍壓進圍困京城,而在這之前就會先一步返京。哪怕是南疆的軍隊盡數尊他為主,但最怕也還是群龍無首。他若要執意回來,我攔不住他,只有你代他坐鎮軍中,我才能放心!”
宋灝和她一樣,都是不在乎名望聲譽的人,既然和孝宗之間早就是不死不休了,他要篡權奪位早就可以下手了,可是卻是一推再推,直隱忍到了今天,為的——
不過就是顧念著姜太后忍辱負重的良苦用心,以及他外公一家背後的名望。
他自己想要怎麼樣都行,卻不忍叫姜氏一門就此陪他揹負上亂臣賊子的罵名。
明樂所說的這些,其中利害關係易明爵自然也都能分辨的清楚,只是一想到要將明樂一個人留在這京城兇險之地,他就怎麼都不能放心。
易明爵緊繃著唇角不說話。
明樂看他這樣的表現心裡已經有數,轉身進到內室,從她首飾盒底層的暗格裡取出一塊用黃布裹著的令牌送出來,遞給他。
“這是?”易明爵抬眸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城外虎威大營的調動令牌。”明樂說道,“當初我透過蕭慶元從蕭家拿到的,後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