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她當場被拒,並且又被人以牙還牙中了媚情蠱丟人現眼?
所以,她什麼也不能說!
最後只能改口,撲過去抓住孝宗的袍子急切道,“皇上,這個賤婢是胡說的,我沒有去過殷王府,我從來就沒有去過殷王府,是她陷害我,是她受人指使陷害我的!”
“當日還是大興的二皇子肅王殿下親自去接了成妃娘娘離開的。”蝶衣適時的開口,囁嚅道,“而且娘娘出來的時候狀況很不好,好像虛弱的很,面色也不太對勁!”
“你閉嘴!”紀紅紗面目猙獰的扭頭吼過去。
蝶衣一怕,忙是瑟瑟發抖的往後退了退,嘴上卻是不饒人的,眼淚汪汪的對著在場眾人道,“奴婢沒有撒謊,所言的一切都是奴婢親眼所見!”
“你這個賤婢,在此造謠生事,本宮要叫人撕爛你的嘴!”紀紅紗張牙舞爪,忍無可忍的撲上去。
孝宗急忙使眼色叫人去攔。
明樂冷然的一勾嘴角,也同時對身邊雪雁點頭示意。
雪雁袖下手指一翻,扯斷腕上一根極細的珍珠手釧,屈指一彈,微不可察的兩個顆粒飛射而出,正中兩個意圖前去阻攔紀紅紗的小太監的膝蓋處。
兩人痛呼一聲,齊齊撲倒在地。
而就趁這個空當,紀紅紗已經撲了過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騎坐在蝶衣的身上廝打,連著甩了好幾個耳光之後,就去抓她的臉。
蝶衣試圖抬手阻擋,卻哪是已經癲狂了的紀紅紗的對手。
不消片刻,等到兩個小太監重新爬起來拉開紀紅紗的時候,臉上已經被抓的一片血肉模糊。
明樂嘴角噙一絲清淺的笑意靜默的看著——
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對於背叛者,從來都沒有憐憫的必要。
“夠了!”孝宗怒喝一聲,嘴角不住抽搐著死死的盯著紀紅紗,“自己做出寡廉鮮恥的事情在先,與人串通謀害朕在後,你這樣的女人,朕的後宮容不下你!”
“你以為我稀罕你這什麼狗屁的後宮嗎?”紀紅紗氣的瘋了,也不再告饒,同樣針鋒相對的頂回去,“是啊,我就是傾心殷王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不上你,給你戴了綠帽子又怎麼樣?你怎麼不說今天是你和我一起合謀設計的一出苦肉計想要嫁禍殷王府?你怎麼不說你現在是想要殺人滅口才給我栽了子虛烏有的罪名?你這個小人,什麼一國之君?你也配嗎?你根本就不配坐在那樣的位置上!”
被她當眾叫板羞辱,乃至於抖出了他意欲栽贓殷王府的意圖孝宗也全然不在意——
這成妃已經瘋了,瘋子的話怎麼能信?
“一派胡言!”孝宗神情冷淡的開口,全然不為所動,只就對紀浩禹說道,“荊王,今日有你在這裡剛好可以做個見證,如今,你還要替她求情嗎?”
歷來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怕紀紅紗貴為大興的公主,現在她身上揹負著弒君和不貞的兩條大罪,即便孝宗不追究她此時的出言不遜,要處死她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唉!”紀浩禹嘆息一聲,面有不忍之色,卻也只是禮讓恭敬的對著孝宗躬身一拜道,“今日之事,他日回國之後小王會如實向父皇秉呈。只不過按理來說這是陛下的家務事,小王無權過問的,但紅紗縱使有千般不是,到底也是我大興的皇室中人,還請陛下寬仁,給予應有的體面!”
言下之意,不過就是做做場面上的功夫,替紀紅紗討要一個全屍罷了。
也算是全了他這個為人兄長的一點心意了!
紀紅紗是聽到這裡才如夢初醒——
這些人,竟然已經在算計著她的死亡了!
她——
要死了嗎?
“紀浩禹,你說的什麼鬼話?什麼體面?誰要你假惺惺的體面!”紀紅紗怒聲罵,說著就又轉向孝宗,威嚇道,“我是大興的公主,你敢殺我嗎?你就不怕我父皇惱羞成怒,和你大鄴兵戎相見?”
不過一個女兒罷了!
如果今天要處死的人是紀浩禹,或許還得要多費一些周章和力氣,但換成是紀紅紗就完全另當別論了。
孝宗眼神冰冷的從她猙獰扭曲的面孔上一掠而過,然後就面無表情的一揮手道,“毒酒賜死!”
算是給了紀浩禹的面子,留了個全屍!
明樂聽著,略略垂眸一聲嘆息——
什麼成全?不過就是因為紀紅紗對他用了蠱,他就懷恨在心要報復她而已,所謂毒酒賜死,也一定會用最磨人的毒藥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