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別想倒轉乾坤!
“臣弟以為蠱毒和兇手,兩者缺一不可!”不曾想宋沛卻是佯裝不懂他話裡的警告之意,嚴詞說道。
如今雙方陣營裡面各自的對立已經完全明朗化,孝宗冷冷的宋沛一眼。
張氏被他的這個眼神驚的心頭一跳,明樂已經開口道:“皇上,既然您已經把成妃娘娘作為兇手處置了,那麼她宮裡的人是不是也該拿住了逐一盤問?”
按照常規的流程來講,的確應該是這樣。
尤其紀紅紗宮裡還有一半以上的人手都是她從大興帶過來的。
“老四,還是你去辦吧!”孝宗並無異議,借這個機會把宋沛支了出去。
宋沛拿眼角的餘光擔憂的斜睨了明樂一眼,見她一副自若的神情,也就稍稍定心,領命去了。
“好了殷王妃,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現在有人指認你殷王府和成妃暗通曲款合謀害朕,你認是不認?”孝宗冷了臉,喝問道。
“什麼指證?何謂指證?皇上覺得所謂的證人證詞,真的覺得有足夠的說服力嗎?不過就是一個辨物不明的丫頭編派出來的幾句胡話罷了!”明樂反問,眉眼之間一片平和寧靜的神態,“蝶衣說那日安成公主在阿灝房裡滯留,您信了。可是有沒有人告訴您,那一晚阿灝他人並不在府上啊?安成公主去過我不否認,只可惜她空等一場,從頭到尾都不曾見到阿灝的人。”
既然孝宗是自己要戴這頂綠帽子的,她也不介意。
橫豎從頭到尾都是紀紅紗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在肖想宋灝,她做的事,只會和她後來嫁的人孝宗有關罷了。
“你胡說,王爺他明明回府了——”蝶衣一驚,忍不住脫口辯駁。
今日若是不能當場定了殷王妃的罪,將殷王府的那些人一網打盡的話,以殷王的御下的手段,哪怕殷王妃不吩咐,她也是決計無法活著走出宮門的!
“那只是你說的!”明樂目色一寒,冷冷的一道眼鋒橫過去。
她明明是生了一張嫵媚絕豔的臉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蝶衣只和她的視線一觸就只覺得遍體生寒,似乎是有無窮無盡的壓力兜頭壓下來,叫她喉頭一緊,後面的話就嚥了下去。
“皇上,太后!”明樂也懶得和她去計較什麼,只就對孝宗和姜太后道,“那日晚宴之後阿灝醉酒,是在宮門處借了我的馬車代步的,後來因為我的車伕不識得前往殷王府的路,所以在街上繞了很長的時間,一直到他府上的侍衛尋去,說是大興二皇子殿下到訪,才引路回府的。所以就算蝶衣親見安成公主去了殷王府,皇上難道還覺得她會當著自己兄長的面和阿灝之間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嗎?”
睜眼說瞎話的事,她向來不懼。
“不是的,那天宮宴散了之後王爺就回府了,她說謊!”蝶衣見到明樂說的有聲有色就不覺的慌了,也忘了自己是什身份,激動的辯駁起來。
“住嘴!”姜太后冷聲一喝,“你是什麼身份,這裡哪裡輪得到你來當著殷王妃的面叫囂?”
“奴婢——奴婢知錯了!”蝶衣嚇的臉色刷白,不由分說就自己掌起嘴來。
“常嬤嬤你去,叫人問一下去年萬壽節那晚宮門值勤的侍衛,老五是不是借了殷王妃的馬車走的。再叫人去武安侯府也問問,是不是確有其事!”姜太后吩咐,恰是用這句話堵了所有人的口。
孝宗要證據,那麼就給他證據。
那一晚宋灝那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她都一清二楚,明樂開口閉口雖是鬼話連篇,卻絕不會叫人拿住把柄看出破綻來。
宋灝就是坐了她的馬車離開,也是次日一早叫人把馬車送還武安侯府的。
因為是姜太后的開了口,孝宗也不好阻止,眉心卻是忍不住的一跳。
“誰人說話不是憑著紅口白牙一張嘴?現在雙方各執一詞,難不成皇上還覺得這區區一個賤婢的話會比我這個殷王妃更可信?”明樂嘲弄的看向孝宗,詰問道。
她不強辯自己就是對的,而是要逼著孝宗先開口。
“她是你殷王府的奴才,你若要說她是背主陷害,總要給出個理由吧?”孝宗按耐著脾氣,端起茶碗抿了口茶。
“我殷王府的奴才何其之多,一百四十二人,除去這個丫頭,其他一百四十一人,人人都說那晚阿灝是在大興肅王到了之後才回府的,皇上怎麼不去問他們?偏生的就把這麼個信口開河的丫頭帶了來?”明樂挑眉,反問。
孝宗啞然,柳妃卻是不依不饒的開口:“眾口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