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隻能隱在身後,也是讓多少人豔羨的存在。
明樂緊抿著唇角,不置可否。
宋灝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她的回答,略一猶豫,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長出一口氣把下巴從她肩上移開,然後走到一旁整了整衣襟,一邊道,“十公子等的該不耐煩了,先走吧!”
移除面前的障礙,清冷的帶著野草氣息的冷風迎面吹來,舒爽無比。
明樂如釋重負的出一口氣,匆匆側目看了宋灝一眼,然後就果斷的轉身朝易明爵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宋灝整理好衣袍方才回頭看她,見她那般平穩從容的步調,眉心就不悅的微微蹙起,緊跟著卻又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給你時間考慮,在這期間,我對你沒有要求。至於你口中所認定的所謂‘交易’——別用這樣的字眼來疏遠我,或者——侮辱你自己!”
明樂聞言,腳下步子下意識的一頓。
遲疑了一下,她終究還是回頭。
“殿下大約也是覺得我用這樣的字眼同樣也侮辱了您了吧?”彼時她已經走出去五六丈遠,整個人站在沒過膝蓋的野草地裡,微微偏頭看向遠處長身而立的男子,字字清晰道,“我只是覺得,殷王殿下這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實在沒有必要這樣的委屈自己。”
將她自己和宋灝之間的關係定位的如此不堪,只是為了清楚明白的告訴他自己的立場——
即使考慮過後,她為利益所趨而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們之間所謂系的也不過一樁荒唐的交易而已。
宋灝的目光沉了沉,唇邊那一個弧度一直保持不變,但是在直覺上,那笑容卻已經完全散開泯滅在了過往的風聲裡。
“還有呢?”他問,每一個都鄙薄而冰涼。
明樂撇撇嘴,意有所指的回頭看了眼易明爵所在的方向,然後重新收回目光正色看向宋灝道,“我承認,你說得對,我的確不是無堅不摧,但是,那個人,也僅限於爵兒而已。”
這一生,她不會再愛!
而對宋灝而言,如果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那種所謂的得到,應該也就半分意義也沒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殷王妃的位置,殿下也甘心就這樣送出來嗎?”明樂笑笑,坦誠而真摯的看著他,說著便是淺笑出聲道,“我也給你時間,我們一起把這個問題考慮清楚吧!”
說完就不再猶豫,利落的轉身大步離開。
宋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背影片刻,然後也一聲不吭的提步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過去,易明爵遠遠的看著,眼見著明樂逼近,這才壓下情緒,把一直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
“受傷了?”見到明樂手臂上簡單包紮的傷口,易明爵心口劇烈一縮,快步迎上去,托起她的手臂就要檢視傷勢。
“沒事,一點皮外傷,已經止血了。”明樂一笑,神色之間這才毫不掩飾的露出幾分疲憊之意,就勢躲開他的手道,“事情出了點岔子,別的都等以後再說,先回京吧,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後。”
和易明峰之間的事,易明爵方才已經聽長安大致的說了。
眼下這個時候,最為首要的自然就是回京去安撫孝宗了。
易明爵仔細的將她上下打量一遍,見她確實無恙於是也不再堅持,略一點頭,轉身把她扶上馬背。
明樂回頭對他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就一揚鞭率先打馬離開。
長安匆匆和明爵交換了一下神色,見到易明爵點頭,就趕緊帶著影衛跟上。
目送了明樂離開,易明爵卻沒有馬上上馬,而是牽了馬,繼續一動不動的靜立風中,等著宋灝走近。
“你姐姐方才與我說了很多,怎麼,你也有話要說?”宋灝微微牽動唇角露出一個似是微笑的弧度,不等易明爵發問已經主動開口。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我都該先對你道謝,你救她一次,我很感激。”易明爵並未理會他語氣當中的調侃之意,只是實事求是的自顧說道。
“正題呢?”宋灝不置可否,也是開門見山的再追問。
易明爵的目光從他頸邊的那道鞭痕上隱晦的掃了一眼,眼底飛快閃過一絲複雜的眸光,然後還是強自鎮定了情緒,正色道,“之前那次在八方我曾與你說過,讓你不要靠近她。”
一句話,字字堅韌,擲地有聲讓人不能忽視。
“本王可有答應過你什麼嗎?”宋灝瞭然點頭,卻是不答反問。
易明爵看著對面男子臉上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