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朝爆發,如何還能勸得住,又是一把將她推開,自己提了裙子膝行爬到孝宗的案前,哭道:“皇上,一切都是這個毒婦做的,是她殘害我彭家的子嗣,請皇上為我做主,還我們彭家一個公道!”
“母親!”易明真驚呼一聲,惶恐不安的大聲辯駁,“我沒有!”
“孫氏!”易明心也急了,橫眉怒目的指著孫氏叱道:“皇上面前,豈由的你信口雌黃,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都說了那兩個奴才是證詞不可信了,真兒她嫁入你們彭家七年,管制府上,侍候公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你心疼平陽侯的子嗣,也不要胡亂的扣帽子,本宮還在這裡呢,豈能容你這般汙衊我易家的女兒?”
她這一番話色厲內荏,端足了架勢。
若在往常,孫氏必定會考慮著給她三分顏面,但這一次終究是氣的狠了,什麼也顧不得,霍的扭頭對上易明心的目光,嘶聲道:“我汙衊你們易家的女兒?你怎麼不問問你們易家的女兒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事?本來家醜不可外揚,我也想顧及著親家你們的面子,但你們易家也的確是欺人太甚了!”
她說著就越發的咬牙切齒,指著易明真,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她嫁到我們彭家七年,我們全府上下幾時薄待了她?可是她呢?她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便罷了,娘娘你怎麼也不問問,這七年間,她在修兒的後院作威作福,害死了我們彭家多少的子嗣?之前我一直忍著不說,還指望著她終有一日會良心發現,有所收斂,可是誰曾想到,她非但不知悔改,這一回竟然更是變本加厲,不但容不下妾室的孩子,還膽大包天,要把這罪名強加到昌珉公主身上去,簡直喪心病狂!”
這事兒的確是易明真會做的。
“平陽侯無字,許是你們府上的風水問題,怎麼就要怪到真兒的頭上來了,當真是笑話!”可是這樣的場合之下,易明心也只能矢口否認,一味的袒護了,說著,她便話鋒一轉,對易明真使了個眼色,“真兒你說,可有這麼回事?”
“沒有,我沒有啊!”易明真急忙搖頭,滿眼哀求之色的重新爬過去試著去拽孫氏的袖子,哀哀懇求:“母親,我知道你對八妹妹這一胎看的重,這幾個月來我是如何待她的你也看見了,我怎麼會加害侯爺的孩子?您消消氣好不好?”
如果真有易明清這一樁,或許還容易搪塞過去,可一旦孫氏咬著不放,以一個善妒之名,把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抖露出來,昌珉公主再添油加醋的一點火,孝宗一定不會對她輕判。
這幾個月,她對易明清這一胎的確是緊張的很,若說是會突然出手,其實孫氏心裡也有疑惑。
孫氏嘴唇動了動,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明樂看在眼裡,便是眉心一皺,小聲的呢喃道:“我記得數月之前,四姐姐小產,是因為八姐姐撞了一下的吧!”
她的聲音不大,像是自語,卻還是足以清清楚楚的落在在場眾人的耳朵裡。
易明真聞言,全身上下的血液瞬時一僵硬。
孫氏和易明心等人臉上的表情更是千變萬化,非常精彩。
昌珉公主倒不覺得明樂有意助她,可是送上門的機會,她又怎會放過?
“原來如此!”昌珉公主沉吟著冷冷一笑,繼而轉向林皇后道,“皇嫂你聽見了,這平陽侯夫人當真是好深的心機,明明心裡對侯爺的妾室懷恨,還要在人前做戲,想來我也是時運不濟,咱們不明真相的,竟然差一點也被她一併算計了去。一手除掉侯爺庶子,一手又把個殘害侯爺子嗣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當真是好一個一石二鳥之際,果然——毒的很呢!”
易明真小產傷了身子,再難生育,她原是想借易明清這一胎來穩固自己的地位的,奈何中途被昌珉公主橫插一腳,明知道昌珉公主絕對不可能容的下她,索性也就釜底抽薪,用了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招,畢竟——
昌珉公主一旦入府,她的正妻之位必定不保,而損失一個庶子,只要她自己的地位穩固,日後想要孩子,自然還有別的妾室為她生。
所以權衡之下,她便定了這樣的計謀。
卻未曾想到,昌珉公主竟然也打著同樣的主意,也想要透過易明清這一胎來除掉她!
“什麼一石二鳥之計?昌珉公主你不要血口噴人!”易明真心下一急,怒聲反駁。
“死性不改!”旁邊的孫氏突然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孫氏!你放肆!”易明心雙目圓瞪,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孫氏道,“皇上面前,你竟然一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