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親,這就是要拋開她不管了?
易明真全身的血液瞬間被抽的乾乾淨淨,不可置信的看著易永群呈現在她面前的半張側臉。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林皇后已經準了孫氏的請求,叫人到殿外把等候在那裡的平陽侯府的另外幾個下人傳召進來。
上一次,自從和彭修吵過一架之後,孫氏就讓鄭媽媽暗中查訪,把後院幾位妾室小產的經過做了詳細的調查,並且整理了證據出來。
本來還顧及著和武安侯府的關係,一直沒有拿出來,借了這次機會,索性就全盤托出了。
“方才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算上這一次,咱們府中累死的姨娘小產事件還有六次,每一次都和少夫人有關。”鄭媽媽跪伏在地,挨件事情說完,早已淚流滿面,“皇上和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再把咱們府上的相關仍等傳來對質,奴婢也願意受刑,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每一件事都有理有據,若不是早有準備,要臨時編排出易明真這麼大的罪名來,似乎是不可能的。
事情演變到這一步已經十分嚴重,是以連林皇后也禁了聲。
孝宗靠在寬大的椅背上,目光遊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整個殿中死一般的沉寂,半晌之後,他突然抽了口氣,回過神來,抬手一指瑟瑟縮在一邊的劉媽媽道:“別的認證容後叫大理寺的人去審,先把這個奴才拖下去施以杖刑!”
這就是要撬劉媽媽的嘴巴了?
所以也就是說,孝宗心裡已經完全定了自己的罪了,只需要拿到證據即可!
易明真頓時洩了氣,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
第044章
“皇上!皇上饒命!”劉媽媽驚慌失措,大聲的告饒,撲上去拽著易明真,恐懼嚷道:“少夫人,少夫人!”
神情語氣之間滿滿的都是哀求之意。
易明真手腳冰涼,全身的血液卻都僵硬住,只能一動不動的看著兩個侍衛上來把劉媽媽拖了下去。
不多時外面就傳來厚重的板子聲和劉媽媽淒厲的哭喊聲。
易明真被震的頭皮發麻,只能死死的握著拳頭,希望劉媽媽能熬過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逐漸流逝,御書房裡,所有的人都沉默下來,外面劉媽媽的哭喊聲也逐漸虛弱下去。
過了一會兒,劉公公垂首快步走進來,稟告道:“皇上,娘娘,那奴才暈死過去了,沒有招認!”
易明真聞言,心裡卻也並不覺得輕鬆,手心裡又迅速被汗水濡溼。
像劉媽媽這種家養的奴才,逼到最後,最有可能的是就是為了全家人的性命,替主子把罪名擔下來。
昌珉公主唇角微揚,露出一抹諷笑,側目對劉公公吩咐道:“你去告訴他,平陽侯是我大鄴王朝的功臣,謀害了他的子嗣,罪同叛國,是要誅九族的,橫豎人證物證齊全,就算她不招,也摘不乾淨了。”
這一番話,無疑會壓斷劉媽媽心上懸著的最後一根稻草。
易明真打了個寒戰,頓時心如死灰。
劉公公抬頭遞給孝宗一個詢問的眼神,見對方也沒有反對,就再匆匆的退了下去傳旨。
外面劉媽媽被冷水潑醒,不多時劉公公再回來,臉上神色就變得分外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過去。
“怎樣?”昌珉公主好整以暇道。
“招了!”劉公公唏噓著,小心謹慎的向孫氏看去,點頭道,“一切都如夫人所言,是易氏所為!”
不過是料想之中的結果,明樂垂下眼睛,神色平靜一如往常。
孝宗死抿著唇角,手掌用力的手握成拳,額角青筋跳了一跳,半晌之後,又霍然鬆了手,面無表情看著跪在下面的易永群父女道:“易氏失德,不守婦道又兇虐成性,殘害夫君子嗣,意圖斷絕忠良之後,最大惡疾——”
彭修後院的事,原是與他沒有多大的干係的,明樂看他的表情管理心裡多少有些明白——
他這大概是從彭家的境況聯想到自己的後宮,所以隱隱有些難以自控起來。
“皇上!”易明心心下一驚,急忙上前一步,正色道:“真兒她許是一時想岔了,她知錯了,臣妾就這麼一個妹妹,請您看在臣妾和四皇兒的顏面上,從輕發落。”
這個時候,再強辯,只會讓孝宗越發反感,唯一能做的就是竭盡所能打一張親情牌,讓孝宗從輕發落,以便日後尋找翻身的可能。
“從輕發落?她害死修兒那麼多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