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所以這會兒您也還是不要多事,我不過就是審一審這個奴才,她若真是清白的,最後自然平安無事,母親你也著實是不需要心虛的!”
“什麼心虛?我心虛什麼?”孫氏下意識的辯駁,當真是冤枉的險些要吐血,聲音不覺的拔高脫線,“說了這麼多,你難不成還懷疑是我對你做了什麼手腳嗎?你肚子裡的可是修兒的骨肉,是我的嫡孫,你莫要聽那些無干之人的閒言碎語,我——”
“你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本宮心裡很清楚!”昌珉公主冷笑著打斷她的話,保持著之前半彎身子的動作傾身在她面前,語氣低緩,但是每一個字都寒涼冷酷的從齒縫裡蹦出來,“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當年為了攀附討好武安侯府,侯爺的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沒的你比誰都清楚。”
孫氏一個機靈,眼睛不覺瞪得老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只要每逢一想到易明瀾她就渾身發冷心神不寧,彷彿真是印證那個詛咒一般,彭修的孩子一個接著一個的沒了,現在昌珉公主舊事重提,不安之餘,孫氏的心裡更是埋藏了很深的恐懼。
昌珉公主看著她臉上見鬼一般的表情,唇邊的笑容就不覺的收冷,側目掃一眼癱坐在院子裡的易明清,繼續說道,“還有當初這個小賤人滑胎的事,你敢說你不知內情?可是為了促成本宮和侯爺之間的好事,你還不是裝聾作啞這麼久?”
這兩句話,她的聲音壓的極低,除了身邊的雲裳和張嬤嬤,其他人就只見她的嘴唇在動,卻不知道到底是說了什麼。
“我——”孫氏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卻無從開口。
昌珉公主既然會和她說這些話,就說明是把她的底細已經查的清清楚楚。
她不說話,昌珉公主就更是堅定了心中想法,神色也跟著陰唳了幾分下來,忽而退開身子,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揚聲說道,“所以你也不用拿什麼嫡孫血脈的事情來搪塞本宮了,是非曲直到底如何,待到本宮審完問完了,一切自然得見分曉。”
說話間,她就往身後椅背上一靠,不再言語。
雲霓見狀,心領神會,對旁邊負責行刑的侍衛抬了抬下巴示意。
那侍衛於是不再理會鄭媽媽,將她一腳踹開,重新撿了鞭子起來,又往翠羽身上招呼。
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在身上會是什麼感覺,沒有人會比昌珉公主更清楚的了。
聽著翠羽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想著自己無辜失去的孩子,昌珉公主心裡只覺得快意非常,唇角揚起的笑容也不覺得更加深刻幾分。
孫氏慘白著一張臉,在那椅子上如坐針氈,手裡捧著茶碗死死的攥著。
那侍衛連著抽了十餘鞭,翠羽終於不堪忍受,哀嚎一聲暈死了過去。
雲霓面無表情的走過去試了試鼻息,轉身從水桶裡舀了一瓢水,衝著翠羽當頭潑了過去。
翠羽渾身一顫,再度緩緩睜開眼,被繩索縛在長凳上,真個後背已經傷痕累累辨不出原來的模樣。
“夫人——奴婢什麼也沒有做——奴婢——奴婢冤枉!”翠羽滿臉淚痕虛弱的看著廊下的孫氏,悲慼道,“求——求您,您就讓公主給奴婢——給奴婢一個痛快吧!”
這些年她跟在孫氏身邊,經手做過的見不得人的事情不少,若說是為了旁的事東窗事發而受到這樣的刑罰也還罷了,可偏生昌珉公主這事兒卻是真的和她半分關係也沒有,叫她想要招認開脫都不能。
孫氏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的神色,看向昌珉公主剛要說什麼,卻是見到昌珉公主對她諷刺一笑道,“這個丫頭對母親你真是忠心耿耿!”
言下之意,分明就是翠羽為了包庇她而甘心受刑的。
昌珉公主素來偏激,既然是她認定了的事,輕易根本無法扭轉。
孫氏又急又慌,後背的衣服隱隱都被汗水濡溼了一片,死咬著嘴唇權衡著想對策。
昌珉公主卻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緊跟著又對雲霓吩咐道,“上夾棍,本宮倒要看看,她的骨頭是有多硬!”
“是,公主!”雲霓應道,轉身吩咐侍衛把繩子解開。
那長凳本來就是極窄的,翠羽又渾身虛軟沒有力氣,一骨碌就翻在了地上,痛的悶哼一聲,趴在那裡卻是一動也不能動。
侍衛捧了夾棍過去,翠羽的眼淚就流的更加歡暢起來,可憐巴巴的直盯著孫氏。
雖然不過就是個丫頭,但昌珉公主既然這樣對待她的身邊人,怎麼都讓孫氏生出一種唇亡齒寒的危機感。
“夠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