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整整一個月了,當真以為就這麼吊著胃口就把本宮吊死嗎?”
壁珠垂眸斂目在旁邊看著,並不去勸她,等她發洩完了才走上前去,低聲勸道,“娘娘現如今今非昔比,已經貴為六宮之首,擢升皇后之位更是指日可待,何必還要去和她那小小的殷王妃置氣,沒得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你懂什麼!”柳妃橫眉怒吼瞪了她一眼,怒道,“你真當本宮是怕了她嗎?以本宮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會把她放在眼裡?可是那個死丫頭也是真的叫人小瞧不得,心機之深,叫本宮也望塵莫及。當初她明明早就知道是本宮利用了武安侯府的白姨娘想要嫁禍除掉她,她居然可以隱忍不發,沒事人似的還和本宮談笑風生的做了那麼長時間的戲。她若是明道明搶的站出來和本宮對著幹也好,起碼本宮心裡還能有數,現在她躲起來,任憑本宮用盡了手段,就是不肯露頭,誰知道她背地裡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當初白姨娘毒害蕭氏的事情,因為見到嫁禍明樂無望就立刻改了口,是以武安侯府的人都被她矇蔽過去,不曾追究。
柳妃原以為死無對證,可以徹底放心。
卻是怎麼也不曾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明樂舊事重提的抖出來。
因為壓根就沒料到她會找到線索把那件事聯絡到自己的身上來,所以那晚驟一聽她提及白姨娘的死因,柳妃著實是吃驚不小,以至於情緒激動之下還動了胎氣。
也好在是她會在那個時候動了胎氣早產,否則真要叫她把那件事抖出來,就算自己有能耐撇清了出去——
就只因為有人私用禁品的事情怕是就要狠狠的鬧上一陣子的。
“她能做什麼?如今殷王又不在京城,皇上也防賊似的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呢,娘娘大可以放寬心,料想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壁珠陪著笑臉,諂媚道。
“翻不出什麼風浪?她真要興風作浪根本就不用親自動手,只要隨便兩句話,就可以退到一旁坐山觀虎鬥了。”柳妃的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抹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憤恨的笑容來,目光陰冷道,“上次七夕的事,你真以為那麼容易就完了嗎?她只就三言兩語,就已經引的昌珉動了殺機,你別看這段時間平陽侯府表面上風平浪靜,一片太平,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腥風血雨的鬧起來,到時候——那孫氏,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因為昌珉公主那天的表現太反常,但凡精明一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她那脾氣可是會輕易吃虧的?分明就是暗中計較著在擺後招。
明明是涉及的天衣無縫的一出栽贓嫁禍,易明樂那死丫頭竟然就是有那樣的本事在險象環生中化險為夷。
只要一想到七夕那天的事,柳妃心裡的氣就一拱一拱的往上冒。
壁珠察言觀色,遞了杯茶過去,道:“娘娘喝杯茶,消消氣吧,小皇子如今還小,您總要為他多顧及著自己的身子,犯不著為了不相干的人大動肝火。現在您有小皇子作保,莫說是一個殷王妃,只怕是任何人也奈何不得您的。”
“可是隻要有那個丫頭在的一天,本宮這心裡就總是不得安生!”柳妃喝一口水,手指用力的握著杯子,咬牙道,“不行,本宮一定得要趕快想過法子,趁著殷王不在的空當除掉她,永絕後患!”
“她現在的身份也特殊,娘娘若是真的想做,只怕還是得要借皇上的手了!”壁珠狡黠的轉了轉眼珠子,一句話一句話的慢慢說道,其中意思很明白,不過還就是借刀殺人那一招。
“這個法子本宮早就考慮過了,可皇上對殷王那邊還有顧慮,一時半會怕是也不能如了本宮心中所願。”柳妃捧著杯子又灌了口水,想想還是有氣難消。
壁珠皺著眉頭哭想對策。
那邊柳妃沉默了一陣,卻是突然眼睛一亮,詭異的彎了彎嘴角,道:“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本宮,要除掉她的確是只能用借刀殺人這一招,只不過這要借來用的刀鋒卻是得要換一換了。”
壁珠看著她臉上突然就胸有成竹的表情大惑不解的緊緊皺了眉頭。
柳妃卻是神秘一笑,並沒有多言,只就對她吩咐道,“明天你去一趟欽天監,叫他們在近期之內挑個日子,本宮要去皇廟燒柱香,替皇上和小皇子祈福。”
“娘娘要出宮?”壁珠提了口氣,詫異道。
“問那麼多做什麼?照本宮的吩咐去做就是了!”柳妃不悅的瞪她一眼。
“是。奴婢記下了!”壁珠連忙垂下頭去,輕聲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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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