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頭的危險啟用了孝宗的密衛,收買宮門守衛痛下殺手,甚至於連宋灝那樣的人都被他矇騙過去——
到頭來,他要的,就僅僅的她的命而已。
“對於值得的人,我從不吝嗇使用多少手段。”彭修對明樂的挖苦卻是無動於衷,只是從容的舉步上前。
彭修的個性,她瞭解,一旦出手,就絕對不會再留半分餘地。
這個時候,所有的氣節風骨都成了無所謂的擺設,明樂只是防備的看著他,腳下步子機械化的一退再退。
後背的傷口已經痛的麻木,而且橫豎也摸不到,她索性也就不理。
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傷口溢位來的鮮血在皮肉上迅速冷掉的溫度,明瞭只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的不住往後退去。
周圍四起的那些廝殺依舊慘烈。
而不用想明樂也已經明白了癥結所在——
那個負責額引路的暗衛!
在所有人都不曾聽聞絲毫動靜的情況下,他信誓旦旦的把自己引到這裡來,很顯然,是彭修的可以安排。
怪也只怪她當時一心惦念著宋灝的暗衛,才疏忽了這一點,被人牽著鼻子走。
彭修的準備充足,暗衛們根本防不勝防,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戰全軍覆沒在所難免。
雖然勝券在握,彭修卻也不想節外生枝,反手把手中短刃往前一遞,臉上表情冰冷的字字說道,“你是要自己了結,還是我來?”
明樂垂眸看了一眼那把短刀,冷澀說道,“要我死再容易不過,可是你有想過後果嗎?”
“你是指殷王嗎?”彭修反問,抬手摸了摸被雨水浸潤的刀鋒,臉上表情卻很有幾分閒適的說道,“我跟他走的本來就不是一條路,短兵相接只是遲早,有你在,只怕他才更容易與我成敵吧?”
因為政治立場不同,宋灝和彭修之間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敵非友。
所以彭修會這麼有恃無恐也說得過去。
這一點明樂並不意外,然後緊跟著又聽他話鋒一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