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一語不發,這會兒慢慢回過神來,唇邊跟著慢慢蕩起一絲笑容來。
這個笑容明顯的太不合時宜,春竹被驚得渾身長毛,頓時也忘了哭,只就瞪大了眼仰頭看去,驚懼道,“夫——夫人?”
“你怕什麼?”蕭氏陰冷一笑,目光就從她臉上移開,抬手一指放在窗前小桌上的那個瓷瓶道,“把那個給我拿過來。”
春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是順從的去取了來,口中念道,“這髒東西,還是讓奴婢拿出去處理了吧!”
“這可是好東西呢!”蕭氏卻不理她,兩眼彷彿重新有了光彩,痴迷的摩挲著那小瓷瓶的輪廓,目光灼灼生輝,更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
春竹被她這反常的舉動弄的渾身不自在,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蕭氏兀自欣賞了那瓶子一陣兒,不知不覺間臉上浮現的笑意已經完全散去,化作冰冷一片的僵硬面具。
“這個東西,混在跌打藥裡塗一點在身上就能如此厲害,你說如果吃下去,會是什麼效果?”蕭氏突然道,像是在問春竹,又像是在問她自己。
“夫人您的意思是——”春竹精神一震。
的確,白姨娘居然敢對自家夫人下手,那麼以夫人的性格,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交給老夫人,還不及自己處置了那賤人來的痛快。
春竹想著就躍躍欲試起來,一擼袖子,道,“白姨娘去了平陽侯府,這會兒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奴婢這就去下去準備。”
“你急什麼?”蕭氏不滿的喝住她,然後又再珍惜的撫摸著那小瓶子笑了,道,“這麼好的東西,用在那賤人身上豈不浪費?”
春竹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卻聽蕭氏緊跟著話鋒一轉,對她吩咐道,“你去吩咐廚房備好了醒酒湯等著,侯爺晚間回來,怕是會有需要。”
這樣說著,她的視線卻一直焦灼在那小瓶子上不去。
春竹雖然一直不敢往那方面想,此時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