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說要見您。”
說著鄭媽媽就把手裡的帖子呈上去。
孫氏眉頭皺的死緊,接過去開啟瞧了眼,見到真是蕭氏的印鑑,臉上就又暗沉幾分,把那帖子往地上一摔,憤然道,“她還好意思遞帖子?我都沒有上門去找她算賬,她這就要惡人先告狀,先要替那賤人強出頭了嗎?”
蕭氏霸道,又對易明真那個女兒縱容的很。
這段時間她都沒找上門來孫氏本就奇怪,這會兒自然就以為她是為了那事兒。
“武安侯夫人沒有親自前來,會不會是有別的事?”鄭媽媽眼珠子轉了轉,分析道,“要不夫人還是先把人放進來,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她說著,就又湊近孫氏耳邊小聲的提醒,“侯爺不是說過,讓和易家的人不要正面衝突?”
因為明樂的出現,彭修和易明峰站在了統一戰線,這一道戰線的具體含義他自是懶得向孫氏解釋,但是為了她孫氏壞事,也象徵性的叫人傳了話過來。
提起彭修,孫氏就是心裡一堵。
但雖然彭修對她冷淡,她卻不能不認這個兒子,想了想,終還是妥協,無聲的點了點頭。
鄭媽媽得令,就脖子一梗扭頭對等在不遠處的門房遞了個眼色。
那婆子會意,點頭就走。
不多時再回轉,身後就帶了春竹進來。
“奴婢春竹,見過夫人!”春竹本分的對著孫氏屈膝一福。
孫氏被人擁簇著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聞言也不睜眼看她,只就倨傲的瞥了一眼,然後又兀自垂眸飲茶,不予理會。
鄭媽媽也端了架子出來,清了清嗓子上前,喝問道,“你有什麼話還不直說,我家夫人可沒時間與你在這裡磨蹭。”
“奴婢是奉了我家夫人之名,來給彭夫人傳個信。”春竹道,表情語氣倒也和氣,道,“這裡人多眼雜,怕是多有不便,可否請夫人屏退左右?”
“嗯?”孫氏不悅的皺眉,心道那蕭氏當真是不知好歹,事到如今還想在她的面前頤指氣使嗎?
“我家夫人有幾句體己話要奴婢轉述,所以還請彭夫人行個方便。”她不遣散下人,春竹就死咬著不肯進入正題。
因為被蕭氏挾制打壓的久了,雖然如今引著彭修的直上青雲而翻身,但長久以來的習慣使然,讓孫氏在骨子裡對蕭氏多少還存留了那麼一點敬畏之心。
春竹這樣賣關子又著實吊起了她的胃口,孫氏思量了一下,鄭媽媽已經會意,揮手將其他人暫且遣散。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孫氏冷冰冰道。
“謝夫人成全。”春竹微微一笑,走上前來又對孫氏恭敬的行了禮,然後才正色道,“我家夫人有一事要請彭夫人幫忙?”
“請我幫忙?”孫氏像是聽了笑話,諷刺一笑就撂了手中茶碗,惱怒道,“我沒上門去找她算賬已經是給足了她面子,她還好意是找上門來讓我幫忙?你回去告訴她,我跟她沒話可說。”
“夫人,奴婢只是奉命前來傳信的。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而至於要怎麼做,當然還是要全憑夫人您的。”春竹道,卻也不急,說著就是話鋒一轉,稍稍正色道,“不過我家夫人有言在先,侯爺和世子都與平陽侯同朝為官,兩家之間的交情又甚是深厚,就算是隻為了平陽侯在人前的體面,想必夫人您心裡也會有所決斷的!”
春竹這話說的隱晦,因為兩家牽扯在一起的齷齪事太多,孫氏卻是一點就通,立刻就洞悉其中深意。
“什麼?她這是在威脅我嗎?”孫氏大怒,砰的將茶碗砸了出去。
春竹垂眸不語。
孫氏大病未愈,這樣的刺激之下,胸口頓時起伏的厲害,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身子要緊,夫人息怒,息怒啊!”鄭媽媽見狀,急忙過去給她撫著胸口順氣,等她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才在她耳邊小聲道,“夫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侯爺和昌珉公主的婚期就要提前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不宜生事,莫若您再忍忍,聽她怎麼說吧!”
這話的另一重含義就是——
待到彭修和昌珉公主之間生米煮成熟飯,彭修成了真正的皇親國戚皇帝的自己人,一切就都好說了。
鄭媽媽一手給她繼續撫著胸口順氣,一邊打量著春竹。
孫氏左右略一斟酌,雖然不忿於被蕭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但為了長遠打算,終究也只能妥協,哼了一聲道,“她說什麼?”
“我們府上的白姨娘,是八小姐的生母,夫人聽聞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