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信誓旦旦的在皇上陛下陳情的?現在出了事,你卻要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想讓我一個人擔著嗎?易永群,我告訴你,休想!”
“你——”易永群抬手憤然一指。
蕭氏已經冷笑,“易永群,你做過那些過河拆橋的事我見的多了,橫豎現在蕭家沒了,我也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再逼我試試看,大不了魚死網破,你不讓我活,我就叫你武安侯府全家都給我陪葬。”
“你——你——”見她發了狠,易永群胸口一起一伏,盛怒之下扯著領口一把就將她從椅子上拖了下來,“你這毒婦,你叫我整個易家給你陪葬?好啊,那走,你倒是給我試試看!”
他說著,就強拽著蕭氏往外走。
奈何蕭氏的腿腳不靈便,站都站的不穩,直接從椅子上撲到在地,摔了個滿臉灰。
“你這遭天殺的,當真是巴不得我死嗎?”蕭氏撲在地上,嚎啕大哭。
易永群居高臨下,已然是被她氣的有些神志不清,見她這幅不依不饒的模樣,更是心生厭惡,抬腳用力踹開她的手,就砰的一聲踢開大門走了出去。
春竹等人一直守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想進去幫忙又不能,這會兒見易永群走了才敢進去扶蕭氏。
“夫人,夫人您還好嗎?奴婢扶您起來。”幾個丫頭七手八腳的上去扶她。
方才和易永群鬥狠耗費了太多的體力,蕭氏全身虛軟,目光卻依舊兇悍,恨恨的盯著大門口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春竹等幾人合力把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這時外屋一個下等丫頭就神色匆匆的從門外摸了進來,聲音低低的道,“夫人,九小姐來了,說要見您!”
春竹正捏了帕子給蕭氏擦臉上汙漬,聞言手下動作一抖。
“你說誰?”蕭氏眼中閃過厲色,寒聲問道。
“是——義陽公主!”那小丫頭囁嚅回道,頭也不敢抬。
“她來做什麼!”蕭氏一怒,橫手一掃就把手邊的一套茶具掃到了地上。
碎瓷片濺了出去,那小丫頭不過十一二的年紀,當場就被嚇的腿軟,撲倒在地嚶嚶的哭泣起來。
“你先去吧!”春竹見狀,忙是揮手趕了她走。
小丫頭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跑了。
春竹又回頭安撫蕭氏道,“夫人,這九小姐明顯就是來者不善,您真的不要見一見她嗎?”
蕭氏一愣,詫異的抬頭看她一眼。
春竹眼中閃著幽光,對她重重一點頭。
蕭氏心裡權衡片刻,突然就有幾分心動,咬牙道,“扶我進去換身衣服,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有什麼花樣!”
在這武安侯府裡頭,她可不信易明樂敢對她做什麼。
“是!”春竹隱晦的笑了笑,有招呼了兩個人把蕭氏扶上樓去,重新換了衣服梳洗妥當了才叫人把明樂請了進來。
彼時蕭氏已經裝束一新,腿上搭著條薄被靠在軟榻上喝茶。
明樂從樓梯口上去,第一眼就瞥見她嘴角冰冷森寒的一抹笑容。
“夫人的閒情不小,都這樣火燒眉毛的時候還有這般雅興,在此品茶。”明樂笑笑,也不等她開口就徑自走過去,選了張看著順眼的椅子落座。
“你來做什麼?”蕭氏不理她的挖苦,只就冷著臉斜睨她一眼,“別說你也是來我這裡喝茶的,我可沒那個精神跟你繞彎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自然是有話說!”明樂垂眸整了整袖口,緊跟著眉目妖嬈一轉,笑道,“夫人和武安侯之間的關係,最近相處,似乎是不太融洽吧?”
蕭氏心頭一堵,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
雖然擦了脂粉,但是方才易永群拽她摔下去的時候,鬢邊還是被蹭破了一點皮肉,胸口被他踹的那一腳也隱隱作痛。
那個忘恩負義的廢物!
蕭氏心裡暗恨,卻強忍著不在明樂面前露出苦相,厲聲一喝抬手指向樓梯口,“如果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現在就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的好。”明樂突然斂了笑容,目光諷刺的對上她的視線,“我若是現在走了,怕是你會後悔。”
她的目光冷冰雪亮,雖然沒有什麼過分陰鷙的東西纏繞其中,但是沒來由的還是讓人覺得當前的氣氛都在她這兩道目光中被渲染的帶了幾分涼意。
春竹下意識的往蕭氏身邊挪了半步。
明樂看著她防備至深的模樣忍不住啞然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