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不了的,可是這明妃祖孫兩個卻偏要小人之心,多此一舉。
即便她生無可戀,卻也不是個任人搓圓揉扁的軟麵糰。
這明妃和易老太婆簡直欺人太甚!
“奴婢一介外鄉人,武安侯府的祖業分佈何處我如何能夠知道?”芸兒從容一笑,但是因為那笑容太過平靜,反而叫易明心聽到這話也依舊不能放心。
然後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她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當時不都是娘娘您叫蒙我的眼睛,讓人帶我去的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易明心一下子尖叫起來,總算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老夫人也是大吃一驚——
如果之前只是因為酒莊的事,她自己還可以把事情擔下來,保住易明心和四皇子,那麼現在,這賤婢直接把易明心咬進來,就想甩也甩不掉了。
只有明樂,心滿意足的笑了!
芸兒連自己的主子都敢暗算,生生的把紀紅紗給逼上了死路,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易明心居然還不長心眼?
那真是活脫脫的找死!
“是明妃娘娘您跟我說,叫我出了宮就去城裡的雲雀酒樓等著,蒙上眼等著您的人去接應的,才不過幾日之間的事,娘娘這麼快就忘了?”芸兒說道,有憑有據。
雲雀樓就是她兩次出宮去過的地方,孝宗叫人去查了更好,相當於是坐實了她的說辭。
“你——你——”老夫人瞠目結舌,這才算是領教了這個不起眼的婢子的厲害,一張臉漲的通紅,不可思議的指著芸兒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易明心駭然的後退一步,是萬也不會想到自己今天會被一個婢女逼到走投無路。
他慌亂的抬頭,果然就見孝宗一張臉陰的近乎能滴出水來一樣的死死的盯著她。
“皇上,不是的,你別聽她胡說。”易明心的腿一軟,連忙跪了下去,使勁的搖頭道,“臣妾久居宮裡,一直安分守己,我和這芸兒無冤無仇,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冤枉我。皇上,臣妾根本就不曾指使她出宮,更沒有叫人去接應過她什麼,這一切全都是她胡說,是她,是她誣賴我,故意要陷害我的!”
說著就抽出帕子不住的抹眼淚。
“我和明妃娘娘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平白誣賴你?”芸兒不慌不忙的反問,臉上的笑容更深。
她本來不想再牽累任何人,怪只怪她們欺人太甚!
如果誠如易明心所言,她和芸兒之間無冤無仇也無牽連,芸兒的確是不該存心陷害她的。
易明心自己都難以自圓其說,咬牙切齒的說不出話來。
“皇上,這算不算是人贓並獲了?”明樂玩味著低頭撫摸著袖口上的銀線。
“皇上!”易明心一驚,辯解道,“臣妾沒有做過,不是我!”
說著就慌不擇路的猛地回頭看向明樂,震的耳上金光璀璨的耳飾晃了好幾下,怒聲道,“是她,一定是她!是她收買教唆了這個賤婢來冤枉我的。皇上,她一向都和我不對付,會這樣不則手段的陷害臣妾是完全有可能的,你要替臣妾做主啊!”
她自己越說越激動,最後好像就是真的信了自己的說辭,眼睛裡也放出光芒。
“易明樂,你真當皇上是好糊弄的嗎?事到如今你要招認了還來得及,你敢說不是你臨時起意,把這妖人塞到了易家的酒莊想要栽贓嫁禍!”易明心柳眉倒豎,無法維持冷靜之餘,臉上表情已經有了幾分扭曲。
“皇上!”一直垂首立在一旁的顧大人突然站出來,面有難色的開口道,“微臣和齊大人搜查到酒莊的時候已經跟酒莊裡面的夥計確認過了,他們一致聲稱這人已經被關押在那裡半年有餘。”
“這不可能!”老夫人是到了這個瞬間才終於忍無可忍的完全爆發,兩眼通紅的瞪著顧大人道,“顧大人,我易家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也要害我們?”
顧大人耿直是出了名的。
說他陷害,等同於天方夜譚。
“老夫人慎言,本官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顧大人不悅,說著就又對孝宗拱手一禮,“皇上,那酒莊裡的兩個管事微臣也給帶進宮裡來了,皇上若有疑問,可以傳喚他們過來親自詢問。”
顧大人辦案是一絲不苟的。
然後他又對易明心和易老夫人做了一揖:“娘娘和老夫人若是覺得兩人之言會有偏聽偏信之嫌疑,下官現在就可以再叫人去把酒莊裡其他的夥計請來,他們全都口徑一致,可以證明下官所言非虛!”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