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說著一頓,李夫人等人都緊張的看著她。
最後她卻是嘲諷一笑,並沒有替李家求情,只道:“您就看著辦吧!”
她瞭解孝宗,她若是替李家求情了,那更容易叫孝宗懷疑她是和李家有什麼的。
倒不如疏遠了,孝宗反而才不會多想。
“你說這孩子是你抱來的?這是要糊弄誰?”昌珉公主諷刺說道,對侍衛一挑眉吩咐道:“取水來,再驗證!”
柳妃殺了她的孩子,她也不會叫柳妃的孩子活著。
這邊正在鬧做一團的時候,一直事不關己的明樂才終於遠遠瞧了眼那李公子的屍體,然後挑眉對武岡使了個眼色。
武岡會意,目光飛快的在那裡李公子的屍體上掃了一遍,最後視線卻是定格在他胸前一個氤氳著血跡的傷口上停滯不動。
“王妃!”過了一會兒他才彎身下來在明樂耳邊低聲說道,“脖子上的傷口雖然不淺,但是流血很少,應該是死後才劃上去的。大致的看來,胸口的那處才是致命傷,應當是整個胸腔貫穿,就流血的狀況來看,十有八九是被人從後面一劍刺穿的。”
所以這李公子也不是畏罪自裁,而是李成玉棄卒保車狠心做下的。
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這人——
竟是連野獸也不如的!
“皇上,您的家務事我無權過問,不過若是有人危機江山社稷,我如果再袖手旁觀,就說不過去了。”吐出一口氣,明樂放下茶盞從椅子上站起來,徑自走到旁邊從內侍手裡端過一個飄著兩滴血液的瓷碗。
“你做什麼?”昌珉公主戒備著問道。
“公主不要想要證明這個孩子的來歷嗎?我看也不必那麼麻煩的!”明樂莞爾,端著那碗水徑自錯過她身邊,走過去宋沛面前,抬手抽了一個侍衛腰間佩刀,橫空一劈。
寒光乍現,李夫人驚呼慘叫:“老爺——”
然則明樂的刀鋒劃過卻極有分寸,只在李成玉的臉頰上化開一道狹窄的小口子。
細細的血流湧出來,很快在下巴處凝結。
明樂彎身,不慌不忙的將第一滴血水用碗盛了。
正好李夫人也撲了過來。
“殷王妃,你對我家老爺做什麼?這裡可是御前,即使李家人有罪——”李夫人怒不可遏道。
明樂卻是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手裡託著那個小瓷碗直接送到她面前:“夫人稍安勿躁,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之前碗裡飄著的是五皇子和李家其中一位公子是血,兩滴血液並不相融,這會兒又多加了李成玉的一滴。
那一滴因為是從傷口裡流出來的,而不是針刺所得,所以血珠比較大,在中間漂浮著。
碗中水波一晃,旁邊兩地血液化成的血絲竟是一點一點慢慢的滲了進去。
直至最後,和最中間的一滴融為一體,再難分辨。
李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睛了嘴巴都合不攏,指著那瓷碗顫聲道:“這——這是——”
明樂只是微笑,並不解釋。
其他人都離得遠,看不到她碗裡的玄機,都伸長了脖子張望。
下一刻李夫人已經恍然意識到了什麼,目光一厲,滿眼猩紅如同一隻發了狂的野獸似的直接撲過去將還在茫然中的柳妃撲倒在地,手指亂抓狠狠的在她那張漂亮的臉孔上抓出了數道血痕。
“賤人!你這個賤人!不要臉的狐狸精!”李夫人破口大罵,恨不能將柳妃撕碎了了事。
所有人當中只有李成玉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是滿頭大汗的跪著一聲也不敢吭,臉色鐵青。
明樂斜睨一眼他的表情,心中冷笑,也不再賣關子,把那瓷碗端過去放在了孝宗面前的桌上,自己則是重新轉身坐回了椅子上就不再摻合。
昌珉公主早就好奇的緊,這會兒忙是湊過去檢視那碗裡玄機,一看之下不由的愣住,片刻之後反應過來,又差點忍不住撫掌大小。
好在是瞧見孝宗的臉色,便趕緊將臉上表情收住!
先是李雲瑤正式了柳妃和李家大公子有染,緊跟著又是明樂出手把真正的孩子他爹揪了出來。
且不說孝宗是誰,只就李成玉父子都和柳妃有一腿,就足夠作為眾人的談資笑柄,傳的沸沸揚揚了。
父子兩個公用一個女人?這本身句是亂倫,偏偏這個女人還是皇帝的女人,是統帥六宮的貴妃!
孝宗被戴了綠帽子不說,還是這麼顏色鮮亮的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