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要穩固下來,多加一個殷王妃的頭銜,對我而言,未必就是壞事。”
“這些都是小事,我只是擔心宋灝!”明爵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道,目光懇切而熱烈。
明樂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怔愣片刻吃吃的望他。
易明爵話一出口就猛然察覺自己失言,急忙不動聲色的緩和了語氣往旁邊別過頭去,慢慢道,“事關你是終身,我只是覺得要你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去做這一場戲很不值。殷王野心勃勃,就算有朝一日他得以事成,那是高高在上坐擁天下,可是你呢?你要怎麼辦?”
“我?”明樂抿抿唇,不禁啞然失笑,“不過就是合作一場,在人前做戲罷了。殷王那人,他還不至於出爾反爾,等到有朝一日,我們的事情做完了,我們便離開這裡,隨便你喜歡,去到哪裡都行,換個地方重新過日子。”
“真的可以這樣嗎?”明爵自嘲似的笑笑,看著明樂的眼睛裡濃厚的陰霾卻是怎麼都化不開的。
從這一刻起他就已經在擔心了。
萬一讓明樂知道了祖父和父親的那件事,他不確定她是不是會把這件事也算在宋灝頭上。
可她心裡對這世道的憎恨太過濃烈,真要如此也無可厚非。
那到時候會怎麼樣?
還要她跟宋灝之間頂著一個夫妻之名,哪怕是為了做戲而強冠上去的——
如若她會因此而瘋魔,那他們之前所謂的復仇,又有什麼意義?
只是現在的易明爵很理智,他更明白,自己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把當年那事的真相和盤托出。
誠如明樂所言,她現在騎虎難下,一旦讓她知曉真相,她就算不把這筆賬算在宋灝頭上,但以她愛憎分明的個性,勢必立刻和宋灝劃清界限。
如此一來,只會讓她現在所走的路更加險惡三分。
“爵兒你這是怎麼了?”明樂也察覺他今天的情緒反常,心裡略帶幾分警醒的試著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想要跟我說什麼?”
“我——”明爵張了張嘴,卻不欲蓋彌彰的遮掩,雙手攥著她的指尖關切的看著她的眼睛道,“我只是覺得這事兒荒唐,就算到時候他會信守承諾,讓你離開,可這中間卻不知道要過多少年,一個女子一生裡最美好的光陰也不過就是一段光景,我怕他會耽誤了你!”
這是一條漫漫長路,誰都不知道,一路走下去何處才是終點。
“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想,許是我耽誤了他呢?”回握住明爵的雙手,明樂一派輕鬆的聳聳肩。
她原是想以一句玩笑話蓋過,但是觸及明爵眼中好不摻假的莊重神色,一時竟是心裡發澀,抬手揉了揉他額前劉海道,“別這麼想,你若實在還不放心,那不如我們定一個期限,三年或是五年,你說,到時候不管事情有沒有做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不好!”明爵搖頭,眼睛裡彌散的笑意充滿無奈,“我知道你放不下,與其為了遷就我,而讓你在那個所謂的最後期限內採取非常手段去冒險,我寧可就這樣陪你一直慢慢的等下去。”
明樂卻是早就料到他會作此回答,瞭然於胸的微微一笑,“總之我答應你,會萬事小心。這事兒我們不談了,我要趕著去寒梅館見祖母,有話等下午從宮裡回來再說?”
抬手拍了拍明爵的肩膀,明樂轉身繼續往前走。
易明爵沒動,手指卻在袖子底下無聲無息的慢慢握緊。
千防萬防,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將明樂從宋灝身邊遠遠的隔開,卻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最後防來的竟會是他想都不曾想過的最壞的結果。
難道真是的天意嗎?
看著明樂的背影不不願離,明爵的目光一沉再沉,站在原地久久未動,一直到她走出去老遠——
“阿朵!”明爵突然上前一步,神情莊重的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答應我一件事!”
明樂卻是極少見他這般認真的神情,一時微愣,下意識的脫口道,“什麼?”
“把持好自己的本心,永遠都不要對宋灝動情!”易明爵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神迫切而熱烈的專注於她瞳孔深處自己的倒影。
明樂呼吸一滯,好一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她和宋灝之間,從來就沒有想過這麼多。
她遠是想笑,但是面對明爵這般慎重而懇切的目光,卻是怎麼也沒能笑出來。
“答應我!”明爵見她不語,不由的加重了語氣再重複。
“這是這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