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而是早有預謀。
之前有傳聞說昌珉公主出宮遇刺客偷襲而受了驚嚇,如今閉門休養,她當時並未多想,這會兒馬上用心記下,想著回頭一定要好生的查一查這件事,保不準是有什麼貓膩在裡頭。
“是啊,難得——公主大度!”收拾了紛亂的思緒,榮妃臉上重新掛了笑容,別有深意深深的看了易明心一眼。
她可以咬重了“難得”兩個字的讀音,只差沒有明擺著說出口——
真正大度的還是平陽侯現任的夫人。
不過看孝宗連易明心的面子都顧了,她心裡總歸也是高興的。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彭修自然也是不能決絕的,又在說了兩句自謙的話,就叩頭接了旨。
如此,平陽侯府和昌珉公主的婚事便算是板上釘釘了。
孫氏喜形於色的起身跟著謝恩,重新落座的之後周圍幾桌就有人滿臉豔羨之色的道喜,“恭喜夫人,夫人真是好福氣啊。”
“是陛下和公主抬愛!”孫氏笑的看不見眼,一一禮貌地回覆。
旁邊的易明真,唇角竭力是維持著一抹鎮定的笑容,不讓自己當眾失態,袖子底下的手指卻是深深的掐在了掌心裡。
這幾日她一直在和自己較勁,努力的說服自己來日方長,一定要和彭修打完這場持久戰,可不曾想雖然提前做好了準備,這一刻聽著孝宗當中賜婚,還是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恨不能撲上去把彭修撕碎了!
平妻!駙馬!
彭子楚,你好得意是不是?這麼當眾給我沒臉,我今天也是記下了,咱們等著瞧。
昌珉公主的婚事一定,孝宗也算了心裡一塊大石落地,很是鬆了口氣。
林皇后見他心情大好,就笑著開口道,“皇上,公主能覓得平陽侯如此佳婿是難得的喜慶事,不如傳歌舞上來大家一起樂一樂,臣妾聽聞齊悅姑姑最近又很是訓練了一批不錯的舞娘出來,舞技很是不錯的。”
“是麼?”孝宗正在興頭上,剛要點頭應允,紀紅紗眼中精芒一閃,突然遞了杯酒過來從中截斷。
孝宗沒有多想,就著她的手把酒喝了。
紀紅紗封妃已經有段時間了,雖然他一直寵愛最近又多宿在她宮裡,但私底下紀紅紗並不十分討好他,這麼知情識趣的獻殷勤還是頭一次。
看著她執杯送到自己面前的纖纖玉手,孝宗突然就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紀紅紗心裡冷蔑一笑,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笑道,“那些舞娘的舞看的多了也覺得無趣,今日不如就換個花樣,皇上你說可好?”
“哦?愛妃有何提議?”孝宗饒有興致的側目看她。
“臣妾聽聞,盛京多才女,琴棋禮樂樣樣精通的不少,可是還沒機會見過。趁著今天剛好各府的千金小姐們都在場,陛下何不讓她們一展所長,一則為大家助助興,二則——也是讓臣妾開開眼界。”紀紅紗從容說道,說話間目光似是無意一瞥,和大殿當中某席的李氏交換了一下眼色。
明樂早有防備,自然是將兩人之間的這點小動作盡收眼底。
原來,紀紅紗是想借當庭獻藝讓易明菲脫穎而出的麼?
而當庭獻藝,正是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各家閨秀們摩拳擦掌紛紛躍躍欲試。
“好,就照愛妃的意思辦吧!”因為以往後宮皇后舉辦的一些宴會上,也不時會有各家閨秀施展才藝做消遣的時候,所以孝宗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點頭應下。
紀紅紗眸光一轉,抿唇沉默一瞬。
她的目標只在宋灝一人,但是因為有過之前的扇墜子事件,她心知孝宗心裡有隔閡,所以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提起宋灝一分一毫。
略一思忖,她便是又再笑道,“不過皇上,您是一朝天子,可不能小氣,一會兒若是哪位小姐才藝出眾,你是不是要先講個彩頭出來?”
“彩頭麼——”孝宗忖度著。
“皇上!”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柳妃突然盈盈一笑,開口道,“彩頭的事,先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不如您先仔細想想,有什麼樣的賞賜合適一會兒拿出來足夠分量,不妨讓眾位小姐先行獻藝好了。”
因為事出突然,孝宗本來也沒準備。
“皇上——”紀紅紗沒想到有人會出面攪局,一著急就去扯孝宗的袖子。
奈何孝宗金口已開,非劉公公吩咐道,“你先帶人去庫房,取些金瓜子和銀錠子過來,至於最後頭籌的彩頭麼,容朕再想想。”
“是,皇上!”劉公公應道,帶了兩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