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的多,萬也沒有隨便被人剜去的道理。同樣的情況,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不過一點小事,何必較真兒呢?”
短短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紀浩禹身邊的人就折損了一雙半。
三條半的人命,聽著這女人說話的語氣怎麼都叫人覺得彆扭。
紀浩騰心裡有種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是慪的有點想吐血——
今天他遇到的這都是些什麼女人啊!
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毒!
這他奶奶的都還是女人嗎?
毒蛇蠍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你——”穆蘭琪卻是氣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
雖然說是同樣的情況,為了自保他們都同樣的不擇手段,可是現在死在這裡的可全都是他們的人好吧?
佔了便宜還賣乖?這女人簡直是——
該死!
穆蘭琪惱羞成怒,素手一揚指著明樂的方向大聲道:“我要她的命!給我把的人頭擰下來!”
紀浩騰本身可是沒她這股子狠勁兒,今天遭遇的意外多了,他血液深處突然就有一種東西被引燃,瞬間也跟著沸騰起來。
“好!來人,給我上!”紀浩騰激動起來,大聲叫囂,兩眼放光顯得興奮無比。
“誰敢放肆!”那守城官見狀,怒喝一聲。
紀浩騰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哪裡會管他,挑眉道:“滾滾滾!你再礙事,本世子就先廢了你!”
他揚鞭就朝那守城官甩過去。
那守城官自是不能和他公然動手,只能側身避讓。
藉著這個機會,紀浩騰身後的侍衛們已經齊齊撲了上去。
明樂雖然不想惹事,但也萬沒有叫別人欺負到她頭上還忍氣吞聲受著的道理。
“不識好歹!”明樂冷笑一聲,語氣平靜無波的對柳揚吩咐道,“去,除了榮王世子,其他人給我每人斷他們一隻手。”
她的平靜,言談之間也極為坦然,就像說的不過是些切蘿蔔、剁白菜的小事一般。
紀浩騰的胸口頂了一口血,想吐又吐不出來。
說話間,柳揚等人已經拔劍迎上來。
那守城官此時哪怕是有意隔開雙方的人馬也無能為力了。
不過是在瞬間,兩撥人就已經纏鬥在一起殺的昏天黑地。
紀浩騰臉色鐵青,人呆愣愣的站在戰圈之內,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有人竟敢這麼半點情面都不講的直接和他動刀子,還竟然口出狂言,要廢了他所有的侍衛!
甚至到了這一刻兵器碰撞血肉橫飛的時候他都還有種感覺——
是不是他今天出門的時候沒睡醒,這是在做夢吧?
是的!
一定是做夢!
竟然有人敢公然挑釁於他?
“呵——”紀浩騰一時沒忍住就不可置信的笑了出來。
但也只是短促的一聲,一個被斬斷臂膀踢到他腳下的侍衛就將他的神智又拉回到這血淋淋的現實裡頭。
那人摔在地上,抱著斷臂哀嚎不止,血濺出來,撲了紀浩騰一鞋尖。
紀浩騰像是被燙著了似的猛地往後跳開,隨後就臉色鐵青大吼道:“住手!你們竟敢傷我的侍衛,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反了反了!反了你們了!再不住手,本世子就叫你整個桓城的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雞犬不留!”
桓城是邊城,雖然兩國已經多年不曾有過戰事,但是邊城防禦卻是不能鬆懈的,雙方在附近都有駐兵。
那守城官見到事情鬧大,終於忍無可忍,拔劍出鞘,上前一劍挑開影六正要劈向穆蘭琪的一劍,沉聲道:“這裡是邊城重地,不得造次,全都住手!”
他到底是有些功夫底子的,雖然不足以和影六這樣頂尖的暗衛抗衡,但也是生生將影六的動作給隔開了。
穆蘭琪也沒有想到對方這些人竟然如此狂妄,失神半天,這會兒險些被影六傷著她才猛地回過神來,錯愕的退後一步。
她皺了眉頭,幾乎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以一種完全審視性的目光盯著對面的明樂。
那女子面前遮了紗笠看不到臉孔和表情,整個人卻是穩如泰山的淡然看著眼前的廝殺。
一個女人而已,難不成今天真是出門不利,遇到煞星了?
她越想越是覺得荒唐,腦子裡更是飛速的運轉——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