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配合您把這場戲做的再逼真一些,只是麼——”
她說著,就頓了一頓,緊跟著就話鋒一轉,尾音上揚的又補充了一句道:“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向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這一次我幫你可以,可是荊王殿下最好還是想想,禮尚往來,你當是要如何來償還我這個人情!”
這一番連串的小動作之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近到無以復加。
女子明豔的臉龐就那麼清晰無虞的展露眼前,唇色明媚,言談之間有輕緩的香氣瀰漫在鼻息之間,氣息微熱,倒像是一抹甘醇的酒香。
紀浩禹的腦中迷濛了一瞬,隨後緩過神來,看著明樂眼中瀰漫的笑意才如夢初醒,心裡苦笑不已——
這個丫頭的確是個敢想敢做的,一旦打定了主意,就連反應的間隙都不給他留。
因為明樂刻意的安排,此時兩人保持的這個姿勢,絕對會叫外頭窺見的人浮想聯翩。
而畢竟眼見為實嘛,哪怕之前老皇帝還有顧忌,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場景一旦被繪聲繪色的傳到他的耳朵裡,他就是不想信以為真都難。
不過麼——
這一切都要還得益於老皇帝並不瞭解明樂這個人。
這樣的一個舉動,在別的女子看來已經是要天崩地裂的,可是於她而言——
不過逢場作戲罷了,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紀浩禹莞爾,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脖子,保持那個彆扭的姿勢不變,道:“說吧,這個人情,你想要本王如何償還?”
明樂的眼睛眨了眨,機會難得也不和他見外,只道:“我聽說左司大巫醫的藥廬裡前幾日剛出了一起命案,我好奇的很,可是那個地方,我插不進手去,我要知道其中的真相。”
她的語氣略有些漫不經心,眉眼低垂,雙手搭在紀浩禹的脖子上,沒去看他的眼睛。
關於穆蘭琪的死,這幾天她心裡一直都在權衡思量,這會兒已經形成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她承認這樣的試探紀浩禹也的確是帶了幾分心虛,可是拿眼角的餘光掃過去,卻也只見到紀浩禹不解的皺眉。
“你怎麼會對那件事感興趣?”他問。
“所有人都說是懸案,你就當是我的好奇心作祟好了。”明樂明樂道,說著就越過他去又睨了一眼外面的牆頭,出一口氣道:“戲也演的差不多了,一會兒怕是要下雨,我先回去了。”
言罷就從他頸後收回手,便要退開。
搭在身上的壓力突然間消掉,紀浩禹卻未覺得輕鬆,反而是心頭沒來由的一空。
眼見著她的臉孔從視野中遠去,他的眸色一沉,突然毫無徵兆的伸手往她腰後一撈,生生的又將明樂後撤了半步的身子給強行壓回了懷裡。
明樂驚了一跳,皺眉朝他看去,然則一抬頭卻正中下懷的迎上了他好整以暇等在那裡的妖豔紅唇。
紀浩禹笑的燦爛,就著在她唇上飛快一啄。
明樂的腦中像是被什麼重重一擊,臉上表情僵住,卻是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的反應,已經聽到紀浩禹語速飛快的說道,“雖說是做戲,既然都送上門來了,本王若是不動點趁火打劫的心思,反而說不過去了。”
言罷,就已經鬆了手,神情愉悅的回到了裡面的桌子旁邊繼續品茶。
方才唇上的那一點觸感來的並不十分分明,甚至恍然只是個夢境一般,明樂愣了片刻,扭頭再見他那笑的妖孽無雙的一張臉龐,反而是連氣惱的情緒都醞釀不起來了——
跟這麼個做事不靠譜的無賴,她能生的哪門子氣。
“還要不要再喝一杯了?”紀浩禹兀自笑的妖嬈,衝她晃了晃手中精緻的小茶杯。
“不了,我還有事!”明樂道,淡淡的看他一眼就轉身往外走,卻未曾發現自她轉身的一瞬,紀浩禹眼中玩世不恭的神色已經完全徹底的變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情緒翻覆湧動,竟是帶了欲語還休的無奈。
其實方才也並不就是完全的沒有想法,只是他並不敢侵犯她的太多,因為他很清楚明樂的脾氣。
這樣輕若鴻羽的一個吻,她可以當做是他的惡作劇,一笑置之。
可一旦他再有進一步的逾矩,讓她洞察了心思,那麼她就勢必馬上就要和自己之間劃清界限,退到比陌生人更遙遠的距離之外。
他渴望離她更近一步,可卻更怕這一步走過反而會適得其反,徹底將她推到天涯之外。
“如果——”紀浩禹微微失神,眼見著明樂一步跨出門去,他突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