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是一無所獲。
“算了,這事兒就先擱下不提了吧。”紀浩淵揮揮手,道,“還有大鄴的攝政王失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昨夜我們派出去的人明明全軍覆沒,怎麼還會有多餘的人力去劫持他?”
“不知道。”單嬤嬤搖頭,“不過既然那丫頭都公然鬧到宮裡來了,只怕就是確有其事的,否則的話,她也萬萬用不著這麼的不給自己留退路。”
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加起來,當真是疑團重重,沒有一件順心的。
紀浩淵想來心裡也覺得憋悶的慌,索性就全都撇開不提,“算了,本王急著出宮,這些事都容後再議吧,母妃這裡,還是交代給嬤嬤你了。”
“是!”單嬤嬤點頭,屈膝推到一旁恭送他離開,待他走後便進了殿中去和黎貴妃回稟皇帝那邊的情況。
同時,也是到了傍晚時分紀浩騰從城外遊玩回來才得知了紀千赫一早進城的事。
得了訊息,他當即就被茶水給嗆了一口。
“爺您當心著點兒。”婢女趕緊拿了帕子給去擦,他卻一把將人推開,只是對帶了訊息給他的穆蘭琪怒目而視,“你確定這訊息屬實?父王今日一早真的入宮了?”
“千真萬確。”穆蘭琪道,唇角牽起一個冷然的弧度,“不過到底是衝著那個女人還是衝著荊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紀浩騰的臉色陰了陰,帶了幾分狠厲的神色盯著腳下的地磚半晌沒有吭聲。
其實穆蘭琪的心裡是知道的,紀千赫入宮不可能是轉成為了紀浩禹,可她就是刻意的避重就輕,要引著紀浩騰誤會。
紀浩騰咬著牙,臉色陰晴不定的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怒不可遏的一下子把桌上的茶具一袖子全部都甩到了地上,怒道,“上回母妃吃了虧我我求他他都避而不見,今天卻去為了個外人出頭,哼!”
他說著,腮邊的肌肉就不住的抖動了起來,面目猙獰的近乎恐怖,映在閃爍的燭火當中,當即就叫身邊的丫頭小廝都嚇的軟了腳,紛紛垂下頭去,大氣也不敢喘。
穆蘭琪亦是垂下眼睛,一聲不吭。
回京之後紀浩騰身邊跟著的人就多了起來,她說話也要萬分小心,萬一叫人聽出來她是故意挑撥離間的話,那後果也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紀浩騰兀自想著,自是越想越氣,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推開門大步的往外走。
隨從不敢怠慢,也不敢勸阻,都趕緊的跟上。
穆蘭琪冷冷一笑,待到眾人都出了門了,也才不緊不慢的跟著。
紀浩騰叫人備了馬,就要出城。
穆蘭琪聽了,不覺的皺了下眉頭,上前將他攔下道,“世子,您是知道的,王爺最不喜歡別人去那邊打擾他,更何況現在又是深夜了,您這樣貿然找過去,怕是更會惹得王爺不快,更何況——”
她說著,刻意的頓了一下。
紀浩騰知道她是有話要說,就使了個眼色把其他的隨從暫且迫開。
穆蘭琪這才上前一步道,“世子您是知道的,王爺做事,從來都自由論斷,難道您還要找上門去質問他什麼嗎?”
紀浩騰怔了一怔——
叫他去質問紀千赫?他的確是沒那個膽子的。
可是這會兒他心裡卻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穆蘭琪見他已經改了主意就又說道,“方才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不僅僅是王爺進宮化解了荊王的牢獄之災,就連大鄴的攝政王昨夜都在行宮遭遇刺客,如今說是被劫持了,下落不明。”
“嗯?”紀浩騰聞言,倒是一副不甚相信的表情,只是冷著臉看著她。
“早上攝政王妃帶給大鬧了皇宮,把皇上氣的夠嗆。”穆蘭琪道,“只怕這會兒皇上是很不能將她千刀萬剮了洩恨都不為過的。”
紀浩騰聞言,臉上的陰唳之氣倒是消散了幾分,唇角玩味著牽了牽。
如果宋灝不知所蹤的話,那麼現在對他而言卻是個趁火打劫的好機會。
而且照著穆蘭琪的說法,那女人既然是惹鬧了老皇帝,現在哪怕是她真的出點什麼事老皇帝也不會去管的。
紀浩騰的目光閃了閃,一揚手裡的馬鞭道,“走!既然大鄴的攝政王遭人劫了,本世子也該登門問候才是。”
他的小廝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壞事,嚇得三魂七魄瞬間都飛了,往後縮了縮,就想進去和戚夫人通氣兒。
奈何穆蘭琪早有準備,冷厲的一個眼波橫過去,那小廝也就只能馬上歇了心思,硬著頭皮攀上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