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面看戲好了。如果兒臣所料不錯的話,經過這一次的事,老三和父皇之間也該是捅破窗戶紙了,如果他真是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很快的,狐狸尾巴也就要露出來了。”
“他能成什麼氣候。”黎貴妃卻是不以為然。
紀浩禹一直都是個閒散王爺,在朝中沒有任何的勢力,在黎貴妃看來,他沒有朝臣支援而又想要染指皇位,這根本就無異於痴人說夢。
紀浩淵這些天也是察覺了,自己的母妃已經亂了陣腳,所以這會兒倒也沒那個閒情給她一一分析朝中局勢,只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母妃您就先歇著吧,兒臣逗留宮中難免惹人非議,就先行告退了。”
黎貴妃擺擺手。
紀浩淵對她卻是一直十分的恭敬,又對她施了一禮這才退出了殿外。
候在外面的宮女們給他行了禮就又折回殿中伺候黎貴妃。
身後的殿門合上,紀浩淵的步子就突然頓住,他回頭看眼身後燈火通明的大殿,眼底卻是浮現出一抹焦躁和暗沉的神色來。
愣了片刻,就聽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他飛快的收攝心神,回頭卻見來人正是單嬤嬤。
“老奴給肅王殿下請安!”單嬤嬤屈膝見禮。
紀浩淵左右環顧了一圈,見到四周無人才往前走了一步,正色道,“昨夜的事,你沒有對母妃透露訊息吧?”
“沒有!”單嬤嬤道。
紀浩淵聽了,這才如釋重負的出一口氣,想了一下又再叮囑道,“母妃如今已經亂了心,有些事情你比她更能分得清楚輕重,不該說的就不要跟她說了,省的節外生枝。”
“是,請殿下放心,老奴心裡自有分寸。”單嬤嬤道。
“嗯!”紀浩淵點頭,出一口氣就重新莊重了神色道,“關於昨天夜裡的事情,父皇那邊是個什麼意思?”
“暫時還沒有,奴婢剛得了訊息,因為榮王殿下入宮的關係,陛下動了肝火,入夜就發了高熱,這會子已經睡下了,想必近日之內已經無心處理這些事了。”單嬤嬤道,唇角揚起一個冰冷的笑容道,“不過這樣以來正好,因為之前在皇宮東門外的事情是皇上自己的下的命令,這會兒想必他也是心虛的厲害,連帶著行宮那裡的行刺事件也就不好大肆的審訊查證了,應該也不至於查到殿下這裡來。”
明樂在皇宮東門外遇刺的確是出自老皇帝的手筆,而性宮裡的弓箭手,卻是紀浩淵趁火打劫給派出去的。
“父皇怎麼想早就無所謂了,可是老三卻不是個傻的,就算父皇不追究,卻不代表著他和那個丫頭就不知道這事兒是我做的。”紀浩淵道,語氣冰冷而帶了幾分諷刺意味,說著就垂眸看了單嬤嬤一眼道,“行宮裡的密道是你從良妃那裡透出來的,當時她就沒跟你說,那書房裡還有另外一條逃命用的緊急出口?”
單嬤嬤聞言,眉毛一下子挑的老高,不悅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還懷疑是老奴故意藏私才壞了您的事情嗎?”
紀浩淵仔細的觀察著她的反應,見到她眉目之間真實的惱怒情緒,心裡的疑慮才消除幾分,笑道,“怎麼會?單嬤嬤你跟了母妃多少年了,您對我們母子的中心程度,本王可是從來都不曾懷疑過的。”
他這樣說了,單嬤嬤臉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無比,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紀浩淵也不和她藏著掖著,直接就道,“不過讓單嬤嬤你總是往來良妃那裡,那個女人又是個心術不正的,本王只是怕她會動什麼歪心思反而連累了你。”
“如果老奴真的有這份心,那麼昨日的壽宴上就不會藉故將殿下您調開了。”單嬤嬤道,語氣冰冷而透著不愉,停頓片刻,也不由的重了心思,道,“昨日壽宴那邊的事情真是怪異的很,明明是良妃設計要用來對付殿下的局,後來老奴也問過了,她說荊王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反而是唯一有可能知情的延平公主還在獄中就被人滅了口了。”
提起這件事,紀浩禹也是一籌莫展,負手長出一口氣道,“這件事本王也是百思不解,本來聽著今日宮中的傳言還以為是良妃為了設計那個丫頭而做的局,可是她的那點伎倆,卻是不夠來操控這一局的,哪怕是她身後還有一個靖海王,都不可能。”
天牢裡的那一局,沒有宮中安插多年的強硬人脈,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無論是蕭以薇還是彭修都不具有這樣的優勢。
這一個問題,兜來轉去已經把無數的人都繞了進去。
紀浩禹和單嬤嬤各自沉默著思忖良久,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