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良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瞞著朕做出這樣齷齪不堪的事情來,枉費朕這幾年來對你的寵愛,沒想到你竟是生了這麼一副歹毒的心腸。”半晌,老皇帝才怒不可遏的連連冷笑。
紀浩禹眼中眸光一閃,便是適時的上前一步道,“父皇,一碼歸一碼,這件事容後再說不遲。雖然良妃有錯,也好在是陰錯陽差,攝政王妃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傷。現在您是不是應該先問了前面的案子,黎貴妃和肅王妃可是聯手謀害皇嗣,這個罪名若是都能姑息,怕是日後這後宮之中就要亂套了。”
他和紀浩淵之間,早就是你死我活的較量,不存在手段磊落或是齷齪的問題,打倒對方才是關鍵。
“親父皇開恩,這件事雖然母妃和琳兒責無旁貸,但也是事出有因,請父皇開恩,從輕發落。”紀浩淵心裡暗恨,面上卻是不敢顯露,只就恭恭敬敬的給老皇帝磕了三個響頭。
老皇帝對蕭以薇雖然已經痛恨到了極致,但是無可否認,之前對她肚裡的孩子還是存了幾分期待和真心的。
更何況黎貴妃竟敢在他的後宮裡頭做下這樣的事情,這一次遭殃的雖然只是蕭以薇,可如果哪一天她要對自己不利的話,那他豈不是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作為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他自是不能容忍這樣一個包藏禍心隨時都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女人留在身邊。
“來人,把黎貴妃送回交泰殿。”老皇帝道,幾乎是想也不想,“賜她白綾一副,了斷了吧!”
損失了蕭以薇肚裡的孩子雖然無關痛癢,他的生命安全卻是半點的脅迫也不能受。
“皇上饒命,臣妾知錯了,臣妾只是一時糊塗!”黎貴妃猛地回過神來,已然完全失態,失聲尖叫著就要撲過去抱老皇帝靴子。
老皇帝眼底的光芒銳利而惡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張相知道老皇帝這是心意已決,於是趕緊揮揮手,讓侍衛把掙扎哀嚎的黎貴妃給拖了出去。
紀浩淵也著了慌。
他對黎貴妃的母子感情,雖不能說是十分真,但至少也有八分。
“父皇,母妃只是一時糊塗——”紀浩淵連忙磕頭,說是替黎貴妃求情,但同時他心裡更明白的是,他自己只怕也絕難從這件事裡脫身。
果不其然,下一刻老皇帝已經冷聲道:“肅王治家不嚴,縱容王妃做下大逆不道之事,朕念在他並不知情的份上,暫且不予追究。張相,傳朕的旨意下去,把肅王和王妃送回王府,好好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準踏出府門一步。”
這就是要軟禁,並且還沒有給出具體的期限。
就著目前朝中的局勢,哪怕只是三五日,也很有可能會叫紀浩禹鑽了空子,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他就真的迴天乏力了。
紀浩淵的心裡一陣一陣的發冷,可是這個時候,他卻不能忤逆老皇帝的意思,只能竭盡全力的隱忍,不叫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
鄭氏則是一時不堪打擊,直接癱軟在地,臉色慘白。
老皇帝冷冷的看她一眼,“朕念你現在懷著身子,你能對朕的子嗣下手,朕卻還要顧及著自己未出世的孫兒,這幾個月你就老實養著吧,待到來日臨盆之後,朕會賜你一杯毒酒,送你去和黎貴妃團聚。”
依著鄭氏所為,他連黎貴妃都能不眨眼的處置了,更何況是一個鄭氏。
可是作為人上人,老皇帝卻也有著顧慮,不得不顧忌著天下人的嘴巴,不想留下一個殘暴不仁的名聲來,而至於鄭氏到底能不能安然活到生產之日,那就要另說了。
鄭氏聞言,終於不堪打擊,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侍衛們上前,架了人往外走。
紀浩淵心裡掙扎的厲害,他很清楚,自己今天一旦從這裡走出去了,後面就勢必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之內,心裡飛快的權衡著要不要再殊死一搏,不過最終卻是放棄。
老皇帝正在氣頭上,他已經是惹了眼嫌,現在還是避開這個風頭的好。
紀浩淵緊繃著唇角,一聲不吭的跟著侍衛往外走。
明樂瞥見他眼底幽冷忿恨的神情就又多了三分戒備,走上前去,對老皇帝笑道,“陛下,其實您對肅王殿下的這般處置是有些過了,實在犯不著這樣。”
“呵——”老皇帝聞言,就如同聽了笑話一樣的冷笑出聲,“朕的家務事,何時輪的著你一個外人來置喙了?良妃對你做的事,朕稍後就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至於旁的事情,你還是遵循自己本分的好。”
言罷又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