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茬兒,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大門就已經再度嚴嚴實實的關上了,看的他幾乎是有想要上去踹兩腳的衝動。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存心讓本世子上門來找沒臉的。”奈何不得莊隨遠,紀浩騰回頭就又一巴掌將那小廝抽了個眼冒金星。
那小廝捂著臉,神色惶恐道:“世子爺息怒,小的真的是為著世子爺好,東西王爺不是收下了嗎?會惦記著世子爺的孝心的。”
“為了本世子好?你就是這麼為著本世子好的?”紀浩騰怒道,下意識的想曬鞭子,卻後知後覺的發現方才墜馬的時候馬鞭已經不知所蹤。
再一低頭尋找,看著一身的狼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方才長安消失的方向陰森森道:“遲早本世子會和你討回來!”
一個狗奴才就敢給他難堪?他要是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那以後在這京城也就別混了。
回頭看一眼還在滿地打滾哼哼的侍衛,紀浩騰心裡就越發的惱恨厭惡,喝道:“再裝死本世子就成全了你們,叫你們直接都不用起來了。”
侍衛們聽了都是神情一凜,哪怕身上是真疼的厲害也再不含糊,趕緊爬起來。
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過來,前後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換了個樣子,滿身狼狽灰溜溜的回去了。
紀浩騰打馬走在最前面,那小廝悶聲不響的跟著,唇角笑容詭異——
也的虧是遇到紀浩騰這樣沒腦子的,換個精明點的估計真就看出來了,他今天教唆紀浩騰過來的真正目的是衝著長安的。不過麼——
不虛此行,一切順利。
長安回到驛館,因為掛了彩怕被人看見,就想自己摸回屋子裡上藥,不想剛一拐進院子就迎著長平從裡頭出來。
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長安竟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那裡。
長平本就是來他的房間尋人的,關了房門轉身見到長安也是不由的一愣,邊走過去一邊道,“大哥你去哪兒了?我到處都找不見你的人。”
“沒——沒什麼!”長安道,“這裡沒什麼事,就去街上轉了一圈。”
他從小大大沒對長平說過謊,這會兒便下意識的迴避視線,很有些欲蓋彌彰之嫌。
長平皺眉,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目光不經意的一瞥恰是瞧見他頸邊傷痕,就猛地一驚,上前一把拉開他的領口,道:“怎麼回事?你和人交手了?誰傷了你?”
長安有些尷尬的擋開她的手,把領子整理好,笑了一下道,“沒事,在街上遇到個痞子,不小心蹭了一下,別擔心。”
長平皺眉看著他,滿臉都寫著不相信。
自家大哥到底有多大本事她十分清楚,如果只是區區一個痞子的話,怎麼可能近了他的身?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傷,但這卻是個十分不妙的苗頭。
長安被她這樣盯著,就越發的心虛,乾脆就繞開她進了屋子。
長平沒有馬上跟過去,而是回頭看向他的背影,神色複雜。
長安本來就是個悶葫蘆,話不多,可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些天以來他就更是沉默了,更何況他們還是十幾年相依為命的親兄妹,哪怕是他眼底最微末的一個神色變化,長平也能精確是感知到。
一般的時候,長安是不會這樣的——
魂不守舍,甚至心不在焉。
長平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沒動,本想轉身離開,終於還是忍不住轉身進了屋子。
彼時長安正尋了傷藥出來要處理傷口,原是以為她走了,卻見著門口的光線一黯,下一刻長平已經快步走進來,奪了他手中藥瓶小心的給他清理傷口並且上藥。
長安自幼習武,兩個人從西域一路流落至此也沒少吃苦,隔三差五的皮外傷在所難免,長平雖然見的多了,但是沒回見他掛彩還是難免擔心。
“怎麼也不小心點,這也好在是傷在脖子上,萬一要是打在臉上,看你到了王妃面前要怎麼遮掩。”長平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嘮嘮叨叨,完全不似平日裡那般穩重沉靜的模樣。
若在以往,每逢這個時候,長安鐵定就是一成不變的咧嘴笑了。
可是這一次,他臉上努力調動了幾次的表情都未能如願,只就若有所思的盯著長平的側臉。
他這幾度欲言又止的模樣長平自是一目瞭然,不過卻沒有馬上點破,先給他把傷口處理好,又找了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了。
“這領子破的厲害,回頭我補補看,估計是夠嗆了,不行到時候就給你做件新的吧。”長平捲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