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的,到時候還不是得不償失?”
自家老爹的脾氣,紀浩騰還哪有不知道的?
可是剛剛起了點心思就被人一盆冷水給澆了,他的臉色馬上就難看了起來,“那你跟我說這些廢話做什麼?拿我尋開心?”
“小的不敢!”那小廝忙是點頭哈腰的陪不是,言罷就又轉著眼珠子擺出高深莫測的表情道,“世子,現在王爺正在病中,人都說病中之人是最容易心軟,最容易被籠絡的,您雖然不好去幹涉王爺在大事上的決定,但是作為兒子,備些藥材補品送去莊子上頭探望,王爺見了也總會念及您的好的。正好這一次荊王對王爺的病情不聞不問,對比之下,還愁王爺不對您改觀?這些雖然只是小事,可若是做的好了,照樣可以影響王爺在大事上頭的決定,您覺得不好嗎?”
紀浩騰左右想了想,之前他一直試圖討好紀千赫,為著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要得他的支援和庇佑,這一次的確是個好機會。
可是——
他擔心的是,這一次他過去,還是會如以往每一次一樣被拒之門外。
那小廝看穿了他的心思,就再度笑道,“哪怕是王爺正在病中不宜相見,收到世子的心意,也總會放在心上的。”
他這是給紀浩騰圓面子,其實幾乎不用多想,紀浩騰去紀千赫那裡八成還是要吃閉門羹的。
紀浩騰斟酌了一陣,心裡便定了主意,狠狠的一抽馬股道,“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回王府去準備?”
如果能借機截了紀浩禹的路子,他何樂不為?
一行人回了榮王府,大張旗鼓的去庫房和藥房索羅了一遍,鬧的府裡雞飛狗跳。
戚夫人得了訊息,怕他又要起什麼么蛾子,感激打發了趙媽媽過去瞧,最後得來的訊息是紀浩騰翻找藥材是要去給紀千赫獻殷勤的才鬆一口氣。
“夫人,真的叫世子去嗎?”張媽媽有些憂心。
畢竟紀千赫不願意見紀浩騰這事兒別人不知,他們主僕卻是十分清楚的。
“他要去就叫他去吧。”戚夫人道,想著也是憤恨不已,“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騰兒雖然是胡鬧了些,到底也是他的唯一的子嗣,他就這麼的不待見?”
若在以往,趙媽媽肯定是要出言安慰的,可是這會兒也是滿嘴發苦,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若說王爺對世子不待見吧,往常世子闖禍,無論大事小事都是他兜著,可若要說到父子情分——
這麼多年了,她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看到一點。
戚夫人也就是這麼一說,日子到底也是過來這麼些年了,對紀千赫的態度她也算習以為常,計較了也無計可施。
紀千赫那人,可是不是隨人左右的。
紀浩騰回府蒐羅了一番就帶著滿滿一大車的補品藥材出城去了紀千赫的溫泉別院。
這個訊息自是第一時間就被探子報給了紀浩禹知道。
紀浩禹從案上的奏章上抬頭,“好端端,他去莊子上幹什麼?”
“本來還在酒樓尋樂子呢,後來砸了酒樓出來,不知怎的就心血來潮,說是要去看望榮王。”紅玉回道,對於紀浩騰的種種行為她是沒什麼特殊的感覺,覺得那人做什麼都在常理之中。
可是看到紀浩禹的神色,這會兒紅玉也有些疑惑,“王爺是在懷疑什麼?”
“本王只是好奇,到底是誰給他出的這個主意。”紀浩禹道,唇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道,“紀浩騰的性子不該會自己起了這樣的主意,本王總覺得這件事不單純,想辦法叫人探一探吧。”
“是,奴婢會安排下去的。”紅玉道,既然紀浩禹給了命令,她就算再怎麼看不上紀浩騰,也不會大意。
“嗯!”紀浩禹點頭,提筆在摺子上剛寫了兩個字,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抬頭叫住紅玉,“對了,這幾天——”
他的話到一半就又自主打住。
紅玉回頭,立刻就明白過來,一籌莫展的搖頭道,“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的跡象。”
沒有蘇溪的訊息,任憑他們明察暗訪都沒有任何的跡象,彷彿就只是他們自己疑心,那個人是真的已經歸於黃土,成為過去了。
紀浩禹聽了,臉上神色如初,卻不見任何失望的跡象。
紅玉看著他唇角一如往常般揚起的弧度,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道:“繼位的事情還是一直拖著嗎?現在雖然還能壓制的住,可是朝廷那邊總有些人蠢蠢欲動的不安分。”
“嗯!”紀浩禹沒有多言,只應了一聲